從懸崖墜入湍急的河流,兇多吉少。
所以,第一時間把各個公司的負(fù)責(zé)人先喊回公司是理智的選擇。
不管是何種局面,有二把手坐鎮(zhèn),起碼公司不會立馬陷入混亂。
最好的情況是:趙楚昀逢兇化吉,突然出現(xiàn)。
否則的話,麻煩就大了。
首先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那么多的產(chǎn)業(yè)怎么分配?
除了朱美婷。
秘書室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趙建設(shè)。
安惜夢也好,陳初夏也罷。
沒用!
哪怕趙楚昀再喜歡也沒用,沒有那本9塊錢的紅本本就是沒用。
但凡懂點法律的人都知道:
——只有“配偶”一欄,沒有“女朋友”一詞。
這年是沒法過了!
秘書室愁云密布,王凱峰和鐘卿子愁眉不展,劉潔她們大氣不敢喘,接打電話都小心翼翼。
“現(xiàn)在有多少人在搜尋趙總?”
王凱峰問道。
“加石振業(yè)帶過去的人,有16個。”
劉潔小聲答道。
然后,秘書室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
鐘卿子思考片刻,突然開口:“打電話先把趙建設(shè)也喊回來吧。”
“不行!”
朱美婷一口否決,態(tài)度堅決。
“朱秘書,我不是咒趙總出事。”
鐘卿子解釋道:“這是以防萬一,趙總沒有結(jié)婚,趙建設(shè)是第一選擇,劉翠熙· · · · · ”
“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我們也先相互了解了解,如果新聞曝光,公司不至于太被動。”
“等!”
朱美婷看下時間:“現(xiàn)在還不到24小時,如果趙總根本沒事呢?”
其實美婷姐是在等姚靜嫻,等保險箱的那份家族信托基金,希望里面不止有5億美金,還有其他的安排。
再不濟(jì)。
——老板還有個孩子呀!
朱美婷希望那個女人能帶著孩子出現(xiàn),她相信任何人的“遺愿”都是把產(chǎn)業(yè)“交給”自己的孩子。
朱美婷是董秘,鐘卿子也不好再多爭辯什么。
劉潔和兩個秘書對視一眼,心想這才多長時間,公司的兩個大佬就產(chǎn)生意見分歧了,以后爭權(quán)奪利的戲碼還能少?
如果,萬一.....
趙建設(shè)的為人如何?好相處嗎?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還能在秘書室待下去嗎?
“老趙總一來不會把秘書室全部換成漂亮的小姑娘吧?”
樂淘大廈,60樓燈火通明。
水岸·錦苑的人還很奇怪,趙總除夕夜還在公司加班嗎?
秘書室。
有人到樓下餐廳打來飯菜,不過所有人都有沒胃口。
陳初夏花6個小時驅(qū)車回到外婆家,正準(zhǔn)備吃年夜飯一個電話又急忙驅(qū)車趕回郡沙。
“陳總,趙總出事了· · · · ”
高速上,陳初夏將油門踩到150碼,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
止不住。
先不說她對趙楚昀的感情如何,眼淚是真的,因為她怎么哭也只有今日微博0.7%的股份。
除非她現(xiàn)在挺著肚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并且證明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趙楚昀的。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所有人轉(zhuǎn)過頭,只見彭湘榮提著飯盒出現(xiàn)在電梯門口。
“你來做什么!?”
朱美婷臉色不太好,語氣嚴(yán)厲。
“老婆,10點了,我來給你送飯。”
彭湘榮提著兩個飯盒,看著秘書室那么多人,他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不應(yīng)該懷疑老婆。
可是哪家公司除夕夜還在加班,幾步路也不回家吃飯?
朱美婷也知道彭湘榮在想什么,她揉了揉太陽穴:“你放在這里吧,我們還在工作。”
彭湘榮只能放下飯盒,叮囑美婷姐好好吃飯,又向鐘卿子和王凱峰打個招呼,然后訕訕的離開。
他也奇怪,為什么沒有看見趙總呢?
而且,這些人都待在外面的秘書室。
鐘卿子和王凱峰只是微微點頭,不似以往對彭湘榮那么熱情。
“通知樓下的接待處,無論是誰,沒有接到電話不準(zhǔn)放人上來。”
朱美婷吩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一秒都異常難熬。
“叮鈴鈴。”
這時座機(jī)響了,劉潔接起電話喃喃道:“王總,有搜尋隊去了,很多的搜尋隊。”
“誰報的案!?”
朱美婷,王凱峰,鐘卿子,三人異口同聲。
鐘卿子反應(yīng)過來立即掏出手機(jī)給石振業(yè)打電話,朱美婷不是很相信鐘卿子也掏出手機(jī)給楊晨打電話。
得到的答案是:沒人報案!
并且沒有記者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她們自以為把消息封鎖了,而且這樣的事件不可能沒有記者跟隨。
那是誰在背后幫忙呢?
這忙是幫到心坎里面去了。
林家。
以林兆豐的政治嗅覺,自然明白趙楚昀“失聯(lián)”會對公司產(chǎn)生什么動蕩。
“父親,還沒有找到。”
為了避免重復(fù)解釋,林兆豐是在客廳打的電話,他語氣沉重:“不過初步估計是墜江了,他們正在沿途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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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沿江找。”
電話那頭的聲音顫顫巍巍:“再查,世上沒有那么多巧合,我從不相信巧合,不管是誰,都要讓他償命。”
“小牧維,小牧維· · · · ”
“父親,小牧維睡覺了。”
“小牧維還那么小,如果沒了父親,那就別講什么禍不及家人了。”
電話那頭發(fā)著狠:“誰不講規(guī)矩,突破底線,那我們林家也霸道一回!”
“父親,我明白了。”
不管在官場還是商場,就算是死對頭也很少有人采取極端手段,不然人人自危社會就亂套了。
這是大忌!
“嫂子· · · · ”
沈知知眼淚汪汪,聲音帶著哭腔。
今年的年夜飯,除了林牧維,所有人都沒有動筷子。
林溪語正襟危坐,手里攥著手機(jī),也不知道是在等誰的電話。
也許是在等奇跡吧。
希望那個人爬上岸,第一時間給自己報平安。
蔡守秀輕輕的拍著女兒的手,突然感嘆女兒的命運(yùn),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難道才30多歲就要守寡?
可是別說林溪語,蔡守秀都不希望看到小牧維以后喊別人爸爸。
“劉翠熙知道嗎?”
蔡守秀問道。
林溪語微微搖頭:“別告訴她,她知道只能干著急。”
“哇· · · · · ”
這時臥室傳來林牧維的哭聲,蔡守秀趕緊起身把他抱出來。
“嗚嗚· · · · ”
小家伙瞇著眼哭個不停,無形之中給客廳的氣氛又增添了一分沉重。
“知知,算了,蔡姨你去泡奶粉。”
很明顯林溪語和沈知知都有些魂不附體了。
“媽媽,爸爸· · · · ”
小牧維睜開眼朝林溪語伸出手,林溪語一直沒有流淚,一聲“爸爸”,眼淚終于沒忍住流出來了。
“小牧維乖,媽媽抱。”
為母則剛,溪語姐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