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
孔婉青接到電話就開始安排,她先是讓人送了張輪椅過來。
然后又叫來住家的保姆。
“彭姨,你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被褥什么的全部換新的。”
“夫人,有人來做客嗎?”
“是有個人。”
“那他住多久?”
“不知道?!?
孔婉青搖頭:“也許幾天,也許一兩個月?!?
彭姨更疑惑了,哪有客人來住多久都不知道的。
因為是開酒店的,所以王銘輝和孔婉青從不在家里招待客人,酒店什么沒有,最不缺的就是“客房?!?
“這個人你也許認識。”
孔婉青一臉嚴肅叮囑道:“但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你明白嗎?”
“我認識!?”
彭姨更好奇了,她指著二樓。
“夫人,客房都在二樓,小姐的房間也在二樓?!?
孔婉青也很頭大,郡沙小趙總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瞧瞧,不聲不響的,兒子都兩歲半了。
最關鍵的是女兒的心臟不太好。
“引狼入室啊?!?
孔婉青本來以為把女兒喊回昆明就沒事了,單相思就單相思吧,沒想到發(fā)生了這檔子事,最不該的就是同意了女兒去郡沙上學。
不過孔婉青和王銘輝也明白,女兒都23歲了,有個喜歡的男生很正常。
只是趙楚昀的情感太復雜了。
說他是“有婦之夫”吧,也不對。
只能說復雜。
孔婉青和王銘輝對女兒另一半的要求只有兩點:
一是,老實本分,對待感情專一,不會讓女兒的情緒大起大落;
二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能守住自家的產業(yè)。
至于什么家庭背景和相貌這些,只要女兒喜歡就行了。
說實話,王子衫這樣的條件,如果讓工管一班的男生知道了,非要瘋一群,個個搶著當上門女婿。
說什么錢?
我就是對感情專一,學的專業(yè)又是工商管理,守住幾家酒店不難吧。
不找條件好的,孔婉青和王銘輝也有自己的心思,就是希望能“拿捏”住對方。
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吧,誰讓自己女兒的心臟不太好。
很明顯趙楚昀是她們“拿捏”不住的,他的資產是她們的很多個倍。
“他的腿腳不方便,希望他不會亂來吧?!?
想到這里,孔婉青又打了個電話出去,趙楚昀的腿確實需要治了。
大奔抵達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別墅是獨棟別墅,占地有400多平,一般的別墅占地在150平到250平之間。
“王子衫同學,你在學校隱藏的真好啊?!?
看著燈火通明的別墅,趙楚昀感慨了一句。
“那也沒有你隱藏的好。”
王子衫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后攙扶趙楚昀下車。
孔婉青和彭姨接到電話也在門口迎接,孔婉青見狀上前幫忙。
“趙總,一路辛苦了?!?
“阿姨,你叫我楚昀吧,是我打擾你們了?!?
“說什么打擾,你和子衫是同學,子衫在郡沙讀書,你對她的照顧不少?!?
彭姨呆若木雞的立在門口,傻眼了。
“這,這不是電視報道失蹤多日的郡沙小趙總嗎!”
“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和小姐是什么關系?”
彭姨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郡沙小趙總啊,他的光環(huán)太多了,人一“失蹤”光環(huán)更多,電視報道僅僅那一串名頭就要念好長時間。
什么總裁創(chuàng)始人,什么政協(xié)人大代表,什么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等等。
總之,從大年初一到初三,所有衛(wèi)視頻道都對趙楚昀的“失蹤”進行了密集的報道。
因為這種身家的人“失蹤”在國內還是首例。
“彭姨,快去把菜端出來!”
孔婉青吩咐完又對趙楚昀說道:“楚昀,好久沒吃湘菜了吧,彭姨不會做,是酒店大廚來做的?!?
“還有,主治醫(yī)生也約好了。”
“吃完飯我們就去醫(yī)院,醫(yī)院晚上人少,醫(yī)生是我和老王多年的好朋友?!?
不得不說,孔婉青辦事很周到,什么都考慮到了。
“阿姨,都聽你的。”
趙楚昀乖巧的應了一聲。
孔婉青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趙楚昀這樣的人和大男生沒什么兩樣。
“趙總,你這樣玩一手,以后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轟動啊?!?
王銘輝朝彭姨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我們家保姆看你的表情,連她都認識你?!?
趙楚昀笑了笑:“詐尸?”
“什么詐尸,是死而復生?!?
“你們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對啊,爸,楚昀根本就沒死?!?
王銘輝:· · · · · ·
“他說詐尸可以,我說死而復生不行?”
別墅的內部裝修很土豪,處處透著金錢的味道,顛沛流離20天的趙楚昀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不說其他的,吳霖筠給他買的衣服,里里外外加起來都沒有超過兩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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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坐在餐桌旁與別墅格格不入,像是哪里來的窮親戚。
“楚昀,多吃點菜別客氣,你比以前瘦了不少?!?
孔婉青有著普通家庭婦女的熱情。
偌大的餐桌上擺滿了滇菜和湘菜,王子衫在郡沙上了三年學還能吃點辣椒,孔婉青和王銘輝是碰都不碰。
吃完飯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王銘輝開車去醫(yī)院,孔婉青也抓著包上了副駕駛。
一路上王子衫都指著車窗外在介紹,前排的孔婉青偶爾搭幾句話,趙楚昀穿上了昂貴的呢子大衣。
昆明不比芹苴市,冬天只有10度左右。
趕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10點半,趙楚昀戴上口罩,王子衫用輪椅推著他,一行四人乘電梯先去了骨科。
大概兩個小時后,醫(yī)生敲門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跟在身后的王銘輝臉色也不太好看。
王子衫嚇了一大跳:“爸,楚昀怎么了?”
趙楚昀努力扯起個笑臉:“說吧,是不是腿廢了?”
“我都承受的住?!?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只要不把腿鋸了就行?!?
“沒那么嚴重。”
醫(yī)生開口了:“趙總· · · 只是你拖的時間太長了,傷到神經(jīng)了?!?
“然后呢?”
趙楚昀問道。
“康復后可能會有輕微的坡?!?
“那不真成瘸子了?。俊?
趙楚昀笑不出來了,想起自己以后走路的樣子,玩呢!
“那倒不至于,沒那么嚴重?!?
醫(yī)生說話都很有藝術:“傷筋動骨一百天,神經(jīng)是個醫(yī)學難題,也有痊愈的可能,主要是看你康復的情況?!?
“如果三天之內· · · 趙總,你這都第21天了?!?
“廢話,3天之內,勞資自己都不知道在哪?!?
趙楚昀心中一陣哀嚎:“吳霖筠這死娘們,真他媽的烏鴉嘴啊?!?
“特么的,臨走前還送勞資一副拐杖!”
“楚昀,沒事的,會好的,一定能康復好?!?
王子衫蹲在輪椅旁小心翼翼安慰,自己眼淚都流出來了。
趙楚昀卻拍了拍輪椅朝王銘輝苦笑道:“王總,以后出來真要引起轟動了?!?
“沒事?!?
王銘輝也苦笑:“坐輪椅的趙總,也是郡沙小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