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夏愣了愣,冷笑道:“田新東,你說公司是林溪語的,你認為我只是喜歡楚昀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陳初夏,我們同學幾年,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田新東很誠懇的說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忍到現(xiàn)在才給你打電話,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總要面對現(xiàn)實。”
“陳初夏,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吧。”
陳初夏頓了頓:“田新東,我對你說過‘別追我’。”
“可是趙楚昀死了,生活總要繼續(xù)。”
田新東的語氣悲憤又深情:“我可以等你,等你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
“別等,也別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陳初夏就掛了電話,又把這個號碼拉黑。
趙楚昀一失蹤,田新東算是活過來了,諾基亞的陳總不至于為了一個死人去針對田新東,所以他自信心又回來了。
“趙楚昀,你看著吧,我遲早把陳初夏弄到手!”
昆明。
趙楚昀的腿傷經(jīng)過醫(yī)院專家的會診,會診的結果是,確實有不可痊愈的可能。
王子衫推著趙楚昀去了昆明的幾家大醫(yī)院,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因為有王銘輝出面,有些醫(yī)生說話更直接,就是可能性很大。
趙楚昀戴著口罩和墨鏡,他們不知道輪椅上坐著的人是誰。
大概以為是王家女兒喜歡的人。
這下好了,兩個都是殘疾。
王子衫的心臟不太好,王銘輝和孔婉青帶她走遍了全國大大小小的醫(yī)院,所以他們肯定有所耳聞。
說是說“坐在輪椅上的趙總,也是郡沙小趙總”,但是誰又會真的不介意。
何況還是腿瘸,走路那么不美觀。
“瑪?shù)拢Z姐和小吃貨她們不會嫌棄勞資吧。”
這段時間趙楚昀沉默寡言,最喜歡坐在陽臺盯著不遠處的湖面發(fā)呆。
昆明夜里的氣溫也很低,王子衫拿個毛毯蓋在他的腿上,然后坐回旁邊的藤椅。
“楚昀,你的公司要開股東大會了。”
王子衫轉過筆記本電腦:“網(wǎng)上有人說他們是逼宮,還有陳初夏和郭珺蓓· · · · ”
“隨他們鬧吧。”
趙楚昀摸了摸自己的腿:“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是郭珺蓓這個女人。”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公司嗎?”
王子衫試著問道。
“怎么?才推幾天就開始嫌棄我了。”
“不是· · · · ”
王子衫又點開工管一班的QQ群,想著法讓趙楚昀說話:“楚昀,他們在討論畢業(yè)典禮。”
“現(xiàn)在還早吧。”
“不早了,馬上3月份,畢業(yè)典禮是6月份。”
王子衫感慨道:“沒想到還有3個月我們就大學畢業(yè)了。”
上一世的王子衫是在畢業(yè)典禮才暴露富家小姐的身份,開著一臺大奔出現(xiàn)在學校,把工管一班男生的腸子都悔青了。
趙楚昀笑了笑:“你要推著我去嗎?”
“好呀。”
王子衫點頭,眼睛很亮。
“這小妮子· · · · ”
趙楚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和王子衫說話總是很溫和,生怕兇巴巴的嚇到她了,上一世也是如此。
他轉了轉輪椅:“推我去湖邊走走。”
“好。”
王子衫蹲下來扯了扯毛毯,小聲責怪:“你也不穿秋褲。”
“你見過哪個男生穿秋褲嗎?”
“可醫(yī)生說你的腿要注意保暖。”
“你就是嫌我麻煩了。”
“沒有。”
· · · · · ·
三樓的陽臺,王銘輝和孔婉青注視著湖邊的兩道身影,突然覺得畫面很祥和又寧靜。
“你說楚昀會在這里待多久?”
“不知道。”
“他回去了· · · 我們女兒更忘不掉他了。”
次日,今日微博召開股東大會。
與此同時,有兩臺奔馳商務車離開郡沙,奔向郴城朝小鎮(zhèn)駛去。
林溪語不知情,此時她坐在會議桌的首位。
陳初夏和郭珺蓓一左一右,兩人的視線毫不避讓。
不止今日微博的員工,整個集團公司的人都翹首以盼。
作為董秘朱美婷是有資格參會的,她的內心是偏向陳初夏的。
無它。
只因為陳初夏是趙楚昀的女人!
不過美婷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表決權。
“馬總沒來嗎?”
林溪語視線掃過去,淡淡的問道。
小馬哥的代表搖搖頭:“馬總工作繁忙,不過馬總也認為今日微博正處關鍵時期,如果有一個工作能力更強的人站出來· · · · ”
“陳總,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好,馬總也很欣賞你。”
“對,陳總,你以往的成績擺在這里,只不過現(xiàn)在趙總· · · · ”
話音剛落,就有其他資本代表跳出來附和。
陳初夏點頭笑納,不發(fā)一言。
其實這些資本也是以這件事為突破口,對林溪語進行試探。
他們知道林溪語和陳初夏本質上還算是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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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說嗎?”
林溪語問道。
“沒有。”
陳初夏搖頭,轉而看向對面:“我只想知道你們對我的安排是什么?直接掃地出門嗎?”
“陳總,你誤會了,我們只是為了今日微博以后發(fā)展的更好。”
“如果你愿意留在今日微博最好,薪資待遇都可以談。”
“呵。”
陳初夏輕笑一聲,看向對面的郭珺蓓。
郭珺蓓笑著點頭:“陳總,我相信我們在工作中會合作的很愉快。”
“是嗎?那對不起。”
陳初夏很果決:“我習慣了30樓,沒有給別人騰辦公室的習慣,股份我會留著,其他的全部走正規(guī)程序。”
她沒有看林溪語一眼,表現(xiàn)的很灑脫。
她不想在這里丟人,更不想給趙楚昀丟臉。
“楚昀是最好面子的,如果讓他知道我表現(xiàn)出不舍,他肯定會很生氣吧。”
“不過他現(xiàn)在應該在笑話我,離了他,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咚,咚。”
林溪語敲了敲會議桌:“舉手表決吧,同意郭珺蓓的舉手。”
會議室的人猶猶豫豫的全部舉起了手。
除了林溪語和陳初夏。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首位的林溪語,林溪語才是最關鍵的,其他人的股份都不需要統(tǒng)計。
“同意陳初夏的舉手。”
林溪語再次開口。
所有人都沒動,視線聚焦在林溪語身上,就連陳初夏都沒有舉手。
陳初夏很奇怪,郭珺蓓不是和林溪語通過氣了嗎!
——郭家,林家,自己哪夠得著。
只見林溪語四下看了看,然后緩緩舉起手。
朱美婷愣了幾秒,然后帶頭鼓掌。
姚靜嫻和張穎見狀也鼓掌。
會議室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那些資本代表都轉頭看向郭珺蓓,意思就是你不是和林溪語通過氣了嗎!
林總就算不表明支持你,也不應該舉手支持陳初夏啊。
“好了,今天就先散會吧。”
林溪語沒有看郭珺蓓和陳初夏,合上文件起身就離開。
郭珺蓓反應過來,先一步追了出來。
“林溪語,為什么!?”
林溪語停住腳步,轉身看著郭珺蓓:“沒有為什么,就因為陳初夏是楚昀的女人。”
“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