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飛說的沒錯。
對于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什么都可以舍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家族長盛不衰的根本。
何況,趙楚昀已經死了,是事實。
你可以說人的本性就是趨利避害,誰都一樣。
反正他們這類人極少感情用事。
如果真的爆出趙楚昀是被謀害的,林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真兇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
反正老百姓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不過林溪語不見了,蔡守秀緊跟著也不見了。
別墅,曾經的婚房。
門前停著幾臺豪車,一臺老舊的桑塔納顯得格格不入。
“小牧維,好吃嗎?”
林牧維坐在矮凳上,小瓷碗里面有白米飯、水蒸蛋、基圍蝦。
水蒸蛋上面還鋪著一層肉沫。
李丹萍生怕小家伙吃了什么鬧肚子,水蒸蛋和基圍蝦肯定沒問題,小孩的標配餐。
——別人家的孩子難帶啊!
何況林牧維的身份那么特殊,出一點差錯就不得了了。
趙楚昀不在了更敏感,不知道會觸動誰的哪根神經。
至于餐桌上的那三個小姑娘就無所謂了。
愛吃不吃。
反正有兩個小姑娘臉皮也厚,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
“奶奶——”
林牧維已經傻傻分不清了,媽媽都那么多了,還在乎多喊一個奶奶嗎?
他舀了一勺水蒸蛋放進嘴里,然后又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視。
“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丹萍看了一會又覺得林牧維有點可憐,雖然物質上什么都不會缺,但是兩歲多的孩子就沒了爸爸。
“呵呵,懂禮貌啊,還有,那么小就自己吃飯了。”
安崇銘笑呵呵的一臉慈祥,林牧維喊他喊“爺爺”也喊的很甜。
想到這里,他看了眼女兒,心想要是小媽是親媽就好了。
安惜夢剝了幾只蝦放進林牧維的碗里,一臉嚴肅的教育:“小牧維,吃飯的時候不準看電視,知道嗎?”
大概是當了一個學期的老師,小吃貨嚴肅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了。
除了林溪語和沈知知,也就安惜夢會兇巴巴的教育林牧維了。
反正安崇銘和李丹萍是半句也不敢說。
小吃貨現在有錢了,養兩臺豪車和別墅毫無壓力。
對于女兒怎么花這一年的300萬,安崇銘和李丹萍從不過問,安惜夢捐山區的學校,她們也表示很支持。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女兒真的一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了。
——40億的信托基金啊。
一年只分1億不到,就算再不會買理財產品,一年的收益還有1個多億的結余。
也就是說錢越分越多。
也就是說信托名單上的人可以分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缺錢了。
何況安惜夢已經有了別墅和豪車,名牌包更是背不完,一年300萬是純粹的零花錢。
“小牧維,爺爺給你買了很多冰激凌在冰箱。”
“有那個很貴的,叫哈根達斯。”
所有人都摸清了林牧維的喜好,最喜歡吃冰激凌。
話音剛落,黃月書已經把冰箱門打開了,和林牧維一頭扎進冰箱。
“小牧維,大姑給你拿。”
三個小姑娘也是小富婆了,不過貪吃是女生的天性。
她們每次過來都會買很多的零食水果,反正一個月10萬,錢也花不完。
“爸,你不要在家里抽煙,有小牧維在。”
安崇銘:· · · · · ·
“小棉襖漏風漏的太厲害了啊。”
“比不過楚昀就算了,連他的孩子也比不過。”
安崇銘笑呵呵的往外走,抽煙的男人就懂:飯后一支煙。
李丹萍也笑著打了他一下,看下時間問道:“女兒,林溪語呢,她怎么今天還沒來接小牧維?”
“阿姨,嫂子去京都了,伯母也去了。”
沈知知在一旁說道。
“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來人是黃珞婧。
如果說林溪語是最大的“大佬”,那么黃珞婧就是排第二的“大佬。”
她和林溪語共同管理40億的信托基金。
安崇銘和李丹萍也不太理解,最后只能歸結于趙建設和劉翠熙,大姑,小姑都不懂理財,所以才輪到的黃珞婧。
而趙楚昀也把黃珞婧和大姑、小姑區分開了。
大姑和小姑是500萬,黃珞婧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姑只有300萬。
黃珞婧朝安崇銘和李丹萍打了個招呼,然后忍著笑意走向林牧維。
“臭小子,你又在吃冰激凌!”
“小姑婆——”
“嘴甜也沒用,今天第幾個了?”
黃珞婧一臉寵愛的擦了擦林牧維的嘴角:“你媽媽問你今天是睡在小媽家,還是和小姑婆去你奶奶家?”
“林溪語今天不回來了嗎?”
安惜夢問道。
“嗯。”
黃珞婧點頭:“她和他奶奶今天都不會回來。”
林溪語走的很急,她只和秘書室說了一聲,就買了張機票直飛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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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蔡守秀也發著狠緊隨其后。
“郭家嗎!?”
“不管是誰,都要給楚昀賠命!”
只有林兆豐這種身份的人,不可能撩腿就飛京都,否則單位的人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不過老林也給京都的老爺子打了通電話,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沉默。
京都。
老爺子的書房。
林溪語怒氣沖沖,老爺子閉目養神,林軍強欲言又止。
“妹妹,有點麻煩。”
“有什么麻煩的!?”
林溪語想起安惜夢支教前對自己說過的話“林溪語,照顧好楚昀,不管發生什么事,你不能因為大局就舍棄楚昀。”
“不就一個郭家嗎!”
想到這里,林溪語眼里飽含失望,咬著唇問:“爺爺,難道我們還會怕一個郭家嗎?”
老爺子睜了一下眼,然后又緩緩閉上。
“溪語,是對你來說有點麻煩。”
林軍強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我來說有點麻煩?”
林溪語一臉疑惑。
林軍強看了眼爺爺,艱難的張了張嘴:“· · · 是邵奕。”
“邵奕!?”
“怎么可能!?”
“邵奕”兩個字讓林溪語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誰都可以,再強大的人都可以,就是邵奕讓她接受不了。
不是接受不了,而是不能接受。
林溪語這才想起鐘卿子對自己說的話。
“林總,有個叫田新東的來找過陳初夏陳總,所以我一度還懷疑過田新東。”
“因為陳初夏和趙總有段時間關系不是很好· · · · ”
“不過田新東沒這個能力,而且得不得任何利益。”
“就算是田新東和陳初夏暗通款曲,陳初夏和趙總沒有扯證,如果趙總出事,陳初夏分不到半點好處。”
“除非因愛生恨,喪失了理智。”
想到這里,林溪語癱坐在椅子上,仿佛精氣神一下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