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趙楚昀手里的資金就像沒有底，潘玥的操盤又不高明，可以說簡單又粗暴。
四大家族的公司，原先的那些莊家，麻了。
“做趙總的操盤手，爽啊。”
“16.58接回來的票，16.12砸？傻子都能干的活？”
“我們能看明白，散戶看不明白，沒看到散戶都嚇傻了嗎！”
“你手里還有多少票？”
“早拋了，就留了個底倉。”
“什么時候接？”
“看郭家的態(tài)度，如果不是沒券了，我也想去做空其他三大家族的票。”
“挑一家有關(guān)聯(lián)的？”
“可行？”
“市場的情緒，有一絲機會，可以試試。”
大A的股民看爽了，拍手稱快，港股有一股暗流在涌動。
做多永遠沒有做空暴利。
在大A有打板的“敢死隊”，港股更開放，富貴險中求的人更多。
在下跌了8%后，三大家族稍稍護了下盤才止住跌勢。
“他把自己的名氣打出來了，現(xiàn)在散戶都怕他砸盤。”
“勢，這就叫做勢，裹挾著散戶，散戶給他打了先鋒。”
“護住郭家？”
三大家族也明白，只有護住郭家才能稍稍摁滅趙楚昀的勢頭，但是只要潘玥手里的票沒有拋掉。
散戶就不敢跟風。
“也許我們拉升自家的股票可以讓郡沙小趙總爆倉。”
“他的資金應該都在應付郭家，融券加了杠桿，我不信他有那么多資金。”
“拉升自家的股票，如果散戶拋壓大呢？”
是啊，你強力拉升股價，散戶明知趙楚昀會砸盤，他們不會趁機賣嗎？
三大家族是真沒想到趙楚昀會把他們的券也融了，就懸在頭頂上，還要告訴所有人。
不知不覺，他們稱呼趙楚昀稱呼郡沙小趙總了，不是郡沙的那個年輕人。
郭家的股票又停牌了。
就在此時，資本市場傳來消息：黑白互娛的股份賣了，10%賣了35億。
與此同時，趙楚昀的微博又更新了。
“我還要賣15%。”
同樣是句號，不是感嘆號，就那么的“平平無奇。”
沒有什么情緒，像是說了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
你以為賣的是白菜，賣的是要破產(chǎn)的公司啊。
不止資本市場，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但是明白了一點：郡沙小趙總是豁出去了，不死不休！
不說樂淘和今日微博。
他還有黑白互娛65%的股份和青橙科技97%的股份。
“完了，完了，完了。”
港股市場沸騰了，資本市場也沸騰了。
“你們斗的慘烈點，趙總就要賣青橙科技的股份了！”
青橙科技是所有資本眼里的香餑餑，他們一直想插手進來。
“看到?jīng)]？”
郭珺蓓心中一片悲涼：“我早就和你們說了，他是瘋的。”
郭家的人一個個不吱聲了。
——又一個35億。
如果加上15%的股份就是87.5億。
其實錢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勢。
現(xiàn)在不用算趙楚昀有多少資金了，兩百億是有的，三百億也說不準。
三大家族不敢說讓趙楚昀爆倉了，他可以隨時補倉。
然后在高位砸盤。
——你拉的越高，他越開心。
京都的那些人也看傻眼了，收起了看戲的心態(tài)。
“郡沙的那個年輕人有點狠，出手很犀利。”
“不是狠，是有點喪心病狂了。”
“瞧瞧，人們口中的四大家族也被他一個人壓住了。”
他們說“人們”就是“人們”，他們是不會認什么四大家族的。
出人意料的是，下午開盤變得波瀾不驚，雙方都沒有什么大的動作。
直到下午三點，收盤前的1小時，有一家公司股價暴跌。
“又有人做空！？”
反應過來，這家公司與郭家無關(guān)，與其他三大家族也無關(guān)聯(lián)。
同時，有人爆出這家公司有財務(wù)造假。
“不是郡沙小趙總的手段，那就是有別的機構(gòu)在做空。”
“趁火打劫？”
“是不是外資？”
“媽媽呀，我怎么感受到了98年。”
“這特么的，還是牛市嗎！？”
對于股市來說，信心最重要。
現(xiàn)在四大家族的公司被趙楚昀做空，又有一家公司暴雷被有心人做空，港股一下變得有些人心惶惶。
“真的發(fā)生了。”
京都的老爺子有點麻：“我是希望你亂來，但不是這么個亂來法啊。”
“爺爺，什么亂來？很解氣啊。”
林軍強有些不解，他反正覺得很爽。
“那些老家伙有話說了。”
果然，夜里，趙楚昀接到了幾通京都來的電話。
不認識，不熟，但是來頭很大。
言語很客氣，還關(guān)心了幾句身體。
但是明里暗里都是讓趙楚昀就此罷手，說什么以大局為重。
“大局”這頂帽子扣下來，懂的就懂了。
趙楚昀應了幾聲，沒有明確表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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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一個人的電話。
果然，老爺子還是打電話來了。
“楚昀，別搞牽連· · · · ”
趙楚昀打斷：“有壓力了？”
“不是壓力，就怕真的像98年，那樣不好收場。”
老爺子反問道：“你想過怎么收場嗎？”
“哦。”
趙楚昀應了一聲，和剛才接電話一樣。
“哦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哦就是你們說的我知道了。”
趙楚昀摸了摸自己的腿：“那我的這條腿怎么辦？”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漆涼的夜空，猶豫掙扎了許久，自言自語說了句：“是你們逼我的。”
京都。
看著嘟嘟嘟的手機，老爺子愣了一會：“這臭小子犯渾了。”
郡沙。
趙楚昀轉(zhuǎn)動輪椅看著身后發(fā)愣的朱美婷和姚靜嫻，吩咐：“把鐘卿子和王文艷叫過來。”
“現(xiàn)在，立刻。”
大概20分鐘，鐘卿子和王文艷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趙總。”
“趙總。”
兩人氣喘吁吁，她們接到朱美婷的電話一刻也不敢耽誤。
“嗯。”
趙楚昀點了點頭，讓所有人在外面等著，只把鐘卿子叫進自己的病房，看著鐘卿子說：“再賣5%青橙科技的股份。”
“趙總，錢夠了。”
鐘卿子看了一天，不明白趙楚昀為什么突然要賣青橙科技的股份。
“你只管按我說的做，盡快。”
說完，趙楚昀又強調(diào)了一句：“最快的速度。”
最快的速度就不好和資本討價還價，對上趙楚昀的眼神，鐘卿子把話憋了回去。
第二個進來的是王文艷，她感覺到氣氛很嚴肅。
“趙總· · · · ”
“把賬上的錢都理好，只留下公司正常經(jīng)營的，其他的全部轉(zhuǎn)給我。”
“王哥和馬總的那份也先全部轉(zhuǎn)給我，以后從我的那份補給他們· · · · · ”
王文艷在病房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出來什么話都沒說。
最后進去的是朱美婷和姚靜嫻。
“美婷姐，別叫醫(yī)生來郡沙了，我出國去治。”
“老板，長途跋涉，我們不缺錢，醫(yī)生也好，要什么儀器都可以買過來。”
朱美婷不理解。
只有門外的財務(wù)大總管王文艷有預感，趙楚昀出國不是為了治腿。
“趙總有可能就不回來了。”
“好好的，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