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鼓著眼,煞是可愛,完全不像個三十歲的婦人。
“找不到小姐,你休想從我身上占到任何便宜!”
沈浪哈哈大笑:“說得好像我想占你便宜似的,走吧,叫上你的人,咱們?nèi)ゾ饶慵倚〗?,不然去遲了,說不定她都成泡芙了!”
“泡芙?”
雖然聽不懂沈浪所言,但一想到自家小姐那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被男人擄走……
林蓉不由得一陣惡寒,他搖了搖頭么,目光堅定道:“小姐,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隨即發(fā)狠一口咬在沈浪手臂上,沈浪吃痛將其甩開。
“你屬狗的呀!”
林蓉咬牙切齒:“我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沈浪冷哼一聲:“女人,你又惹火了我!”
沈浪已經(jīng)決定,待會兒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不對,大妮子……
迎春樓后院小巷,馮四風(fēng)塵仆仆地趕來手里還牽著一條大黑犬。
林蓉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遛狗!”
沈浪白了林蓉一眼:“你懂什么?這是我選來的良種黑犬,打獵的好幫手。”
林蓉冷哼一聲:“一條細(xì)狗有何用?”
沈浪瞥了一眼林蓉胸前的偉岸,總覺得這妮子是在影射著什么,但他也清楚不能再等了。
沈浪丟出一塊肥肉,又將黑衣人身上的布料以及他手中的香包遞上前:“小黑,來,聞一聞!”
黑犬吃了肥肉,上前嗅了嗅黑色布料以及香包,隨即尾巴上揚開始搖晃了起來,它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來到一處墻角,叫了幾聲。
沈浪眼前一亮:“好狗,走,都跟上!”
林蓉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沒想到沈浪這紈绔公子心思居然如此細(xì)膩,提前在歹徒身上留下氣味線索,再讓鼻子靈敏的獵狗跟上去,自然就能找到對方的老巢。
“愣著干嘛?你不去救你家小姐了!”
林蓉輕哼一聲,這渾蛋,為何不提前告訴她,害得她出糗!
她快步跟上,身后一眾青衣護(hù)衛(wèi)也跟了上去,黑犬走走停停,卻發(fā)現(xiàn)在原地繞了幾圈,林蓉不免有些不耐煩起來。
“這細(xì)狗到底行不行??!”
沈浪白了她一眼:“閉嘴,比你行,再多說一句,我們就不管你家小姐了!”
林蓉立馬閉上嘴巴,跟上了黑犬的步伐,在帶著大家東繞西繞后,卻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驛站。
這驛站一般都是行商用的,不過由于隔壁新建了一家上好的客棧,這種老驛站的生意自然就下滑了,平日里都沒有幾個人出沒。
林蓉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一群青衣護(hù)衛(wèi)瞬間落位,將驛站四周的所有道路都徹底封死,甚至有人飛身上了屋頂警戒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沈浪眉頭一皺,這群人的身手不簡單??!
小黑來到驛站外,徘徊了一會兒,對著驛站外墻叫了兩聲,隨即又回到沈浪面前。
沈浪點了點頭,又丟出一塊大肥肉,小黑一躍而起開心得搖著尾巴,林蓉頗為不爽,剛才的狗叫恐怕已經(jīng)引起了驛站內(nèi)人的注意。
沈浪則不以為意:“人找到了,接下來就看林掌柜你的了!”
林蓉冷哼一聲,她滿腔怒火正無處發(fā)泄呢,她隨即指揮道:“你們幾個,從側(cè)面包上去,你們幾個正面佯攻,剩下的人準(zhǔn)備營救小姐!”
“諾!”
一旁的馮四兒好奇地問道:“少爺,咱們要不要幫忙?”
沈浪隨口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馮四兒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沈浪。
沈浪打開盒子,里面卻是躺著一把連弩,這玩意兒他穿越一個月就已經(jīng)搗鼓出來了,只是從未在外人面前使用過。
畢竟這東西是違禁品,比這個時代的弩箭先進(jìn)了許多,當(dāng)然沈浪也不是沒想過搗鼓火銃之類的,只是他整日泡在勾欄里聽曲,裝紈绔敗家,身旁又跟著一群高手保護(hù),哪有動力去做那玩意兒?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火銃結(jié)構(gòu)比弩箭更復(fù)雜,動靜也更大,和他當(dāng)下韜光養(yǎng)晦的策略不符合。
這連弩倒是方便了許多,找個木匠改個設(shè)計,換點兒牛筋,加一個弩匣,弩箭上抹點兒毒藥,威力就很可觀了。
沈浪拿起手里的連弩,瞇著眼抬頭望向那驛站亮燈的房間。
……
與此同時,驛站內(nèi)。
燕天行正在嘉獎那劫回蘇青雪的黑衣人。
“很好,總算是沒有辜負(fù)本王的栽培,把人放出來吧,本王要親自審問,你們都出去!”
屋子里的幾個手下對視一眼,哪里不知道自己王爺心中所想,這可是名滿江南的花魁,恐怕審問只是附帶的吧。
但人家是王爺,他們這些當(dāng)下屬的也只能奢求待會兒能不能喝口湯了。
幾人退了出去,燕天行搓了搓手,那晚他也是見到了這蘇青雪的美貌,得不到楚凝香抓一個蘇青雪來暖床也是極為不錯的。
不過燕天行也是要臉的人,他解開麻袋,又幫蘇青雪解開繩子,用醒神香在其鼻前晃了晃。
不多時,蘇青雪悠悠醒來,她黛眉緊蹙,冷眼看向燕天行,發(fā)現(xiàn)此人雖然一身貴氣,臉上卻布滿了尚未消退的淤青。
“這是哪兒?你是誰?”
燕天行自以為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蘇姑娘別怕,本王決定帶你離開此地前往燕國,從此以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不用在那小樓中賣唱賠笑了!”
在燕天行看來,他此舉并不是強(qiáng)擄,而是解救,只要這蘇青雪當(dāng)了自己的女人,什么問題問不出來!
而蘇青雪則打量著四周,思索著脫身之法。
“殿下既然是燕國皇子,要請奴家,派人送信即可,何必使下三爛的手段?”
燕天行笑了笑:“姑娘此言差矣,本王若表明身份,姑娘還能出來嗎?現(xiàn)在本王給姑娘,兩個選擇,要么識趣兒的跟本王回燕國,待本王將來繼承皇位,少不了姑娘一個妃位,要么本王現(xiàn)在要了你,再把你賞給外面那群粗人!”
此言一出,門外聽墻角的眾人瞬間激動了起來,他們都希望這蘇姑娘最好別識趣兒!
蘇青雪一聽,卻是勃然大怒,想她堂堂太子長女,她的復(fù)仇大業(yè)未半,難不成就要中道崩?,還要被這惡心的男人給那啥……
蘇青雪眼珠子一轉(zhuǎn),決定先拖一拖再說,他裝作一臉欣喜的模樣。
“能得王爺賞識,乃是奴家百世修來的緣分,奴家愿意追隨王爺,只是今晚奴家不太方便,可否改日洗漱干凈再來服侍王爺!”
燕天行眉頭一皺,他分不出蘇青雪所言真假,但想了想也不急于這一時。
“也罷,那等蘇姑娘方便之后,本王再來寵幸于你,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還需蘇姑娘直言,否則本王不介意換個洞玩玩!”
蘇青雪暗罵此人變態(tài),卻又無奈地問道:“王爺只管發(fā)問,奴家知無不言!”
燕天行笑道:“蘇姑娘,你爹手里應(yīng)該掌握著楚國前太子遺留下的密詔吧,他人死了,詔書何在?”
蘇青雪心頭一驚,一副懵懂的樣子。
“王爺說什么,奴家聽不明白!”
說著燕天行走到身后,拿出一幅畫像緩緩展開,畫像中居然是一幅女子的全身畫,定睛一看和蘇青雪卻有幾分相似。
蘇青雪瞳孔一縮,燕天行卻是自顧自地說道:“二十多年前,楚國天衍太子來我燕國為質(zhì)子,此女便是我父皇送給他的寵妾,后來,楚皇驟然駕崩,天衍太子帶著妃嬪子嗣回楚繼承皇位,又因此女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胎六月,經(jīng)不得路上顛簸索性留在燕國待產(chǎn),卻不料天衍太子,中途慘遭埋伏,全軍覆沒。”
“之后,楚國大亂數(shù)月,楚國一眾權(quán)貴都在尋求天衍太子的血脈,但此女卻在天衍太子忠仆的掩護(hù)下逃離了燕國,之后卻是不知去向?!?
“那忠仆姓蘇,后來一直潛伏在楚國,默默收攏天衍太子的親信?!?
“蘇姑娘,你說這世上怎么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你與這天衍太子的寵妾居然有八分神似,奇哉,怪哉!”
蘇青雪面色大變,她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她母親年輕時的畫像。
“王爺意欲何為?”
燕天行哈哈大笑:“很簡單,我納你為妃,你用你的人在楚國制造混亂,助本王登上燕國皇位,到時候本王必為你報仇雪恨,咱們的第一個兒子封楚王,繼承楚國這大好河山,你覺得如何?”
蘇青雪笑了笑:“王爺好算計,可奴家覺得,大楚未必不能出一尊女帝!”
燕天行頓了頓隨即哈哈大笑:“好,好,你是本王見過所有女子中最有魄力之人,臣服于本王,本王助你奪位!”
蘇青雪笑了笑:“王爺能否發(fā)誓?”
燕天行沒有絲毫猶豫:“我,燕天行,燕國三皇子,在此發(fā)誓,若不能履行誓言,來生當(dāng)為牛馬,豬狗不如……”
“汪~”
“汪汪~~”
燕天行話音剛落,門外卻傳來一道狗叫聲。
燕天行目光一冷:“找死,哪兒來狗叫?”
緊接著,他又聽見一道熟悉且令他憤怒無比的聲音。
“小黑,你這狗太沒有禮貌了,我教你多少遍,你都不聽,不要狗叫,更不要盯著人家三條腿咬……”
“諸位,我不是在說你們,我是覺得,夜深了,在座的都該好生歇著!”
“……”
“不可能,你到底是怎么找過來的!”
“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放我走的,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明白就好,小黑,上!”
“毒,我們中毒了,狗牙齒上居然包了鐵,還抹了毒,卑鄙??!”
“承讓,承讓……”
燕天行憤而拔刀,然而大門卻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走進(jìn)來一名手持連弩的青年,他臉色帶著玩味兒的笑容。
“燕殿下,咱們又見面了!”
“沈浪,我要宰了你!”
燕天行怒火狂涌,瞬間發(fā)狂,舉刀沖了上來,卻不想一道黑影竄出,只見它咧嘴露出鋼牙,卻是一口咬在了燕天行的大腿上,后者爆發(fā)出一陣豬叫,不多時卻是口吐白沫,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昏迷前一臉不甘地瞪著沈浪。
“你……無恥!”
“過獎了!”
隨即,沈浪轉(zhuǎn)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蘇姑娘,我來救你了!”
蘇青雪嚇了一跳,急忙縮在一旁,她畏懼地看向那細(xì)長黑犬,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沈……沈公子!”
“小姐,總算找到你了,嗚嗚……”
此時,林蓉卻是哭著沖來,一把撲向蘇青雪,碩大胸懷直接撲在蘇青雪臉上。
“唔唔~~”
蘇青雪面色漲紅,一把推開:“出不來氣了!”
林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狠狠瞪了一眼沈浪,急忙檢查起蘇青雪來。
“小姐,你沒被怎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