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后,沈浪被沈心怡單獨叫道一旁訓斥道:“你父正在前線浴血奮戰,本宮不要求你上場殺敵,你好歹收斂一些,你若總是去那風月之地,那本宮就請旨將你鎖在金吾衛大營里!”
“知道了,姑姑,我這不是閑得無聊嘛!”沈浪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沈心怡冷哼一聲:“聽說你最近又喜歡上孌童了?”
沈浪扯了扯嘴角:“姑姑,絕對沒有事兒,我怎么會喜歡那種玩意兒!”
沈心怡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最好沒有,否則你爹回來第一件事絕對是打斷你的腿,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陛下讓你當差,那就多用點心,少去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亂搞。”
“是是!”
沈心怡擺手摒退侍女,又招手示意沈浪靠近一些。
“老實告訴姑姑,秦魁是你殺的嗎?”
沈心怡一雙美眸冷冷地注視著自己這侄兒。
沈浪也清楚有些事根本沒必要瞞著沈心怡,而且告訴她也讓心中有所準備,免得又被秦嵐那小賤人給坑了。
“沒錯!”沈浪微微頷首,靜等沈心怡的狂風驟雨,卻不料沈心怡大笑。
“好小子,姑姑沒看錯你,我沈家兒郎,就該提刀殺人!”
此言一出,沈浪卻是悶了,這還是自家那蠢萌的姑姑嗎?
“你那什么眼神?”沈心怡冷哼一聲。
沈浪:“姑姑,我怎么覺得你變成了一些呢?”
沈心怡狠狠地刮了一眼沈浪:“你說得對,姑姑在深宮中卻是有些執著了,我只希望你和大哥好好的,畢竟這世上姑姑再也沒有親人了!”
“不過,既然你殺了秦魁,那就得一口咬死不是你干的,你放心,后續的事情姑姑會幫你解決的。”
沈浪笑道:“那倒不用,我能殺他,就自然有辦法脫罪,而且我剛才的確是肺腑之言,這廝三番五次來找我麻煩,找我沈家的麻煩,他不死我更煩!”
沈心怡幽幽道:“你要小心,我擔心秦家狗急跳墻!”
沈浪笑道:“姑姑放心,他秦世勛哪怕再恨也不會的,最起碼在掌握確鑿證據之前,是不會動我的,否則皇上絕不會輕饒秦家,畢竟老登他還在邊塞打仗呢!”
沈心怡白了一眼沈浪:“老登,老登,整日沒個正形,我問你,你和那楚凝香到底怎么回事兒?姑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要是喜歡我去求陛下!”
沈浪急忙擺手:“千萬別,我可不想娶個姑奶奶回家,這事兒你們就別管了。”
沈心怡瞇著眼:“那可不行,過段時間我誕辰,我準備在御花園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宴請百官家眷,你來喜歡哪個,姑姑給你提親去。”
沈浪疑惑道:“算了,我有心上人,姑姑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嗎?”
沈心怡沉吟道:“我確實不喜歡,可我若不舉辦這場壽宴,這三宮六院,又怎還記得我才是皇后?”
“回去吧,別亂跑,陛下禁你足,也是在保護你!”
沈浪看著自家姑姑,頓時有一種陌生感,難不成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自動覺醒宮斗技能?
“那姑姑保重!”
沈心怡微微頷首,沈浪走后,沈心怡微微一嘆,事實上,上次巫蠱之事對她打擊的確很大,以前她一門心思想著懷上龍嗣,好名正言順當上這皇后。
可歷經此事,沈心怡明白,自己這皇后不過是皇上拉攏沈家的籌碼罷了,但這么多年她卻從未用皇后的身份為沈家爭取什么。
既然不能擁有自己的子嗣,那就把希望寄托在子侄心上,正是因為這種心態的轉變,讓沈心怡對皇權祛了魅。
憑什么,皇上一封圣旨,她就得跟著入宮獨守空房?
此時一旁的宮女緩步上前:“娘娘,林太醫給您開的調理身子的藥準備好了,您看……”
皇后點了點頭:“好,回宮!”
“諾!”
……
另一邊,沈浪邁著四方步從皇宮中走了出來,此時皇宮外,秦嵐正站在大門處送別父親。
“兄長,我一定會求陛下徹查兇手的!”
秦世勛點了點頭:“你放心,爹知道該怎么做,你安心養胎,魁兒的身后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看得出來秦嵐還是很傷心,她抽泣道:“可憐的魁兒……”
秦世勛:“來人,送娘娘回宮。”
“是!”
幾名侍女走了出來,將秦嵐攙扶上轎子。
秦世勛紅著眼回身,卻正好看見沈浪,二者目光對視。
秦世勛冷聲道:“沈家小子,別以為你那把柄能瞞過老夫,終有一日,老夫會將你的骨頭一根根敲斷,將你的血肉一塊塊撕下來,以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沈浪冷哼一聲:“你個神經病老頭兒,你家死了兒子,與我何干?陛下都說另有隱情了,怎么,你這是在質疑陛下?”
“小兔崽子,我宰了你!”一旁等候的秦世武拔刀就要向沈浪砍來,卻不料沈浪雙手環抱卻是不閃不避。
此時,金世忠拔刀閃身將其抵退。
“放肆,皇城外,豈容爾等大動刀戈?”
秦世武目光一凝:“金世忠,你找死,你真要為了這小畜生與我秦家為敵?”
金世忠冷笑道:“笑話,本統領乃是金吾衛統領,維護這皇城四周的安定乃是本統領的職責所在,再說了,沈浪乃是我金吾衛副統領,你一個小小兵馬司千總,以下犯上,是誰找死?”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秦丞相,你是百官之首,你應該知道在這皇城外動手的后果?”
秦世勛冷哼一聲:“世武退下!”
“大哥,是他殺了魁兒啊!”
秦世武憋屈無比。
秦世勛:“我讓你退下!”
秦世武憤憤不平,退至一旁。
秦世勛向金世忠拱了拱手:“金統領,舍弟不懂規矩,老夫給你賠罪!”
金世忠避開:“不敢,丞相乃百官之首,屬下怎敢受禮,我所做不過是維護天家和朝廷的威嚴罷了!”
“秦丞相喪子之痛,本統領能理解,可要說沈副統領殺人,本統領是第一個不信的,此事想必真的另有隱情,可不能中了敵人的奸計啊!”
秦世勛沉吟道:“多謝金統領,諒解,我們走!”
秦世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浪,后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金世忠松了一口氣:“沈老弟,人家好歹死了個兒子,你不看僧面還得看看陛下的面子。”
沈浪撇嘴道:“又不是我要和他過不去,再說了,金老哥,要是你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人抓來對峙,你開心嗎?”
金世忠頓時語塞:“厄……是老哥的不對,下次老哥做東給你賠罪,不過什么火鍋,什么唱歌,我方才沒看你吃啊!”
沈浪笑道:“下次去我家,我給你弄一頓,正好我被禁足,你放心陛下只說我不能出門,可沒說迎春樓的姑娘不能來!”
沈浪給金世忠一個你懂的表情。
金世忠哭笑不得,他如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敗家子會殺人,而且還會栽贓給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