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子爺只看著她,微微點頭也不多說。
不過憨貨此時吃面,心情那叫一個好,跟本就不與他計較。
你在看看她吃面,讓人看著都覺得是種享受。
微瞇著眼睛,帶著點紅汁的面吸到嘴里,再來一塊榨菜,就是再普通的飯菜,可是吃在她的嘴里,此時已經成了山珍美味。
李太子爺是有修長的人,不過也是個軍人,一碗的面幾口就下去一半,在欣賞對方吃面的的時候,他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隨了蘭州拉面,還有種面你有機會要去吃一下,就是杭州那里的片川,原味的最好吃,用他們自己做的泡菜弄的。”憨貨一提起吃的,眼前的人她都不覺得討厭了。
你看看她的眼睛圓圓的,亮亮的。
李太子爺不由得想起了他養(yǎng)的那只倉鼠,吃東西的時候就這樣偷偷的在角落里,兩只手捧著,然后眼睛圓圓的亮亮的,格外的可愛。
“你吃松子嗎?”李太子爺那是隨意的性子,想到了什么便說什么。
憨貨看他,臉上的笑大了,下巴連連頭,“喜歡。”
李太子爺就又想起了父親書房里放著的那個娃娃笑臉的不倒翁。
“不倒翁呢?”
憨貨又是點頭,這次她問,“你也喜歡?”
李太爺子笑了。
如曇花一現(xiàn)的美,看呆了憨貨。
憨貨那是個欣賞美的人,李太子爺原本就是高干,又一身的軍裝,人長的帥氣,平時都冷著一張臉,這笑顏憨貨還是頭一次看到,哪里能不被驚艷到。
“老周,把家里的倉鼠和我爸的那只不倒翁送到營里來,明早我就要看到。”李太子爺掏出電話幾句話就把事情交代完收了電話。
對上憨貨疑惑的目光,李太子爺毫不吝嗇的解釋了一句,“他們是你的同類。”
天雷陣陣。
憨貨只覺得瞬間有一道雷劈了一下,把她從外到內都劈熟了。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是這樣。
和這個人說話沒有好下場。
這個人不欺負她就不甘心。
枉她還以為他們之間有這么多的共同之處,想來也是同道中人,先前也是誤會所至。
現(xiàn)在看來她想的那些都是屁話,這個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憨貨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決定無視他,低下頭大口的吃面,似那一碗才是得罪她的人。
李太子爺心情大好,“我那有三只松鼠的松子。”
看到筷子頓了頓,李太子爺杏眼都笑瞇成了一條縫,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小女人比他那只倉鼠好養(yǎng),起碼自理這一方面就可以勝出。
“不知道誰搬來了幾箱,都在我那放著。”李太子爺站起身來,“外面有小戰(zhàn)士帶你下去休息,想吃好吃的就乖乖的。”
明暮雪率了筷子。
欺人太堪。
拿她和老鼠相提并論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把她當孩子養(yǎng)。
可惡。
憨貨生氣歸生氣,可你看看那一大碗面,早就進了肚子,怒氣沖沖的沖出餐廳,就見外面站著個小戰(zhàn)士。
她這么一沖出來,小戰(zhàn)士臉還紅了。
這么容易害羞的小戰(zhàn)士,憨貨都不忍著牽怒他。
住的地方是個單人的宿舍,除了一張床和張桌子和椅子,就沒有什么旁的東西。
簡單的就和她在大學生校園里生活的那幾年一樣。
憨貨也是個矯情的人,她特意仔細的看了一下被褥,是新的。
外面看了還要翻開看里面,也是新的,她這才躺下去。
看吧。
真有脾氣就該理直氣壯的要離開,反抗。
她呢?
沒有那個膽,還要倔著自己的小脾氣,所以你說她矯不矯情?
軍號聲響起,憨貨本能的坐起身來。
快天亮才躺下,這又要起來。
她的腦子很快就清醒起來,看著推門而入的身影,她愣了愣,隨后尖叫的把被子往懷里扯。
李太子爺雙手盤在胸前站在那里不動,帥氣的臉上銜著一抹嘲弄,“要不要把衣服脫了再來一次?”
憨貨瞪過去,也不再叫了。
現(xiàn)在沒有嚇到對方,反而讓對方冷嘲一番,自然是底氣不足,況且這男人天生是她的克星,與他對戰(zhàn),不用想輸的也是她。
“今天五公里越野,希望剛剛那一陣尖叫沒有浪費你太多的力氣。”李太子爺低頭看了一下時間,“你還有五分鐘到集合點,晚一分鐘加一公里。”
憨貨愣在了床上,可沒有容她多想,這也是她有始以來最狼狽的一次,連滾帶爬的跟上了李太子爺的步子。
在一眾士兵的側目中,穿著在宿舍里番出來的迷彩服和膠皮鞋跟在隊伍的后面,一頭霧水的開始了她的五公里越野。
當胸口憋悶的要炸開時,憨貨的腦子開始運轉了,她不明白為什么要在這?她還沒有看調令呢。
那男人不會耍她吧?
不不不。
她直接否認了,這是部隊,他還沒有那種膽子。
那這一切就是真的。
可是她是個醫(yī)生,讓她參加訓練,這怎么想怎么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