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 不怕流氓有文化, 就怕流氓傻白甜。端著滿臉的無知耍流氓,這是該氣還是該笑?!
大佬!痔瘡不是你想割, 想割就能割;裙子不是你想撩, 想撩就能撩!
大天狗:山頭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神樂:呵。
茨木猶如美版血腥電影中的變態狂魔,拿著水果刀挑起了喬心舒的裙擺。下一秒, 伴隨著女人憤怒的狂吼,一條長腿猛地彎起,頂起膝蓋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茨木的胯|下襲來!
濃重的危機感升起, 身為雄性的自衛本能在第一時間占據上風。茨木果斷松開了水果刀, 大掌一把裹住了對方的膝蓋!他是大妖怪沒錯, 可大妖怪并非渾身上下都是銅墻鐵壁, 她這一腳下去, 他沒準得嚎==
危機雖然解除,可茨木的雙眸瞇起, 帶出些侵略的氣息。他慢慢俯下身盯著喬心舒, 笑得略顯猙獰。
“粗魯的女人,居然用踢的!”
他還清楚地記著曾有個倒霉男人被她踢廢的事兒,但那個雜魚純屬活該,被踢廢也算正常。可同樣的招式用到他身上, 難免讓人忍心生惱火。
“我好心好意幫你切個痔瘡, 你就拿這個來回報我?”茨木陰測測地說道,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對你不夠好嗎?你居然……用踢的!”
“我沒痔瘡啊你個狗比!”喬心舒破口大罵, 臉色漲成了番茄,“你到底看了哪門子的電視節目?你知道痔瘡長啥樣嗎?你知道痔瘡長哪兒嗎?”
“你連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來掀我裙子,我不踢你踢誰?”
“你沒痔瘡你怎么會流血?”茨木頂著一副“我看了很多電視節目你休想驢我”的表情,義正言辭道,“嘖,血腥味越來越濃了……痔瘡,不就是長在肉上嗎?據說像個瘤子,切掉就行了。”
“據說像個瘤子……”喬心舒一瞬間哀莫大于心死,眼神散發出“殺必死”的光波,“我看你腦子像個瘤子,切掉好了!”
“你別想用語言激我,我是不會上當的。”茨木大佬篤定道,“你不就是怕疼嗎?所以才找這么多說辭。放心,就疼那么一下,我茨木童子出手,保證傷口會很平整!還有,我會用妖力幫你止血的!”
說著,大佬再次提起了水果刀。
你這一刀下去我可能會死啊!還特么傷口平整,我懷疑你大腦皮層十分平整!
喬心舒渾身一抖,只覺得下邊血流成河,不用想了,這內褲和裙子八成是洗不干凈了。
“我說你……”她氣得哆嗦,“你扮成女人那么多年,就不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會流血的嗎?”
茨木頓了頓,倒是認真回憶了一下:“每個月?女人?”
“不可能吧?”大佬瞪著眼睛反駁道,“女人那么弱小,還每個月都流血……那不就死了?”
“等等,你別找借口!”茨木回神,故作兇惡地說,“坊間武士藝伎那么多,有點血腥味很正常。行了,別耍花招!我幫你切了,別廢話。”
大妖怪的鼻子多么靈敏,坊間血腥味一重,他必然是受不了往外走了,哪兒還會去關注那些女人是不是在流血?或者,流血的究竟是不是女人?
也唯獨與喬心舒相處久了,才會難得“施舍”一點兒大妖怪的善意,去關心一下弱小的身體健康。結果,喬心舒還不領情。
茨木不禁有些惱。
“茨木童子!”喬心舒真是無力極了,“我給你找個初中生生理知識科普可好?看完你就知道我沒說假話了。”
“生理知識科普?”茨木喃喃念道,神情有些茫然:“那是什么東西?”
“教育小孩子不要隨便脫人褲子的好東西,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學一下。”喬心舒睜著死魚眼說道,“還有,放開我!你再按著我這沙發要血流成河了……”
裙擺下黏膩得可以,她現在迫切地想要清理自己,而不是跟茨木在沙發上扯皮。
茨木神色動搖了幾分,心想喬心舒流著血也跑不了,倒不如看看她推薦的東西是什么。要是她說了謊,逮回來再切個痔瘡就好了==
他總算是松開了她,而后者松了一口氣,揉著膝蓋從沙發站起,先是打開了茨木的翻譯器,再是撈過自己的手機搜索起了相關視頻。
“喏,你先看看吧……”喬心舒疲憊道,“我要去洗浴擦身,沒事別擾我。”
殷紅的血已經沾上了裙子,她一轉身,茨木就瞧見她臀部上一大片血漬。頗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而這時,生理知識教育的視頻已經緩緩開始。
臥室的門緩緩合上,茨木收回視線,聚焦到視頻之中……
只是……噫?視頻里出現的毛巾怎么如此眼熟?
茨木瞪著那塊雪白的衛生經,心頭忽然涌上了一股子……心虛。
趁著大姨媽來勢還未太兇猛,喬心舒開著熱水沖了會兒身體,再仔細處理好身上不利索的地方。等她裹好浴巾拉開抽屜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一月前準備的衛生巾全部不翼而飛了!
怎么會沒有?!明明早就……
她急得沖入臥室、倒騰挎包、掀開柜子翻找起來,卻發現……沒有!什么都沒有!一片都沒有!
“啊啊啊!該死的!”喬心舒愁得瘋狂抓頭發,幾下就把自己撓成了梅超風。
她現在就裹著條浴巾,里頭空蕩蕩的啥也沒穿。找不到衛生經就意味著血崩,她已隱約感覺到腿間再度變得黏膩了起來。
到底放在哪兒了?
喬心舒拼命回憶著,可除了盥洗室和臥室,她真的想不出自己會把這日常用品放在哪里?
不……等等!
她忽然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雙眸子緊緊鎖在了室內的垃圾桶上,面上驚疑不定。
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昨兒傍晚茨木啃完鴨脖后滿嘴滿手都是辣油,她無奈地跑盥洗室擰了塊毛巾,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大佬團吧著一張白色的餐巾紙丟進垃圾桶里。
他似乎說了句:“這毛巾怎么這么黏糊?”
眼見他身上干凈了,她也沒在意,只是遞過毛巾再讓他清理一下。至于垃圾桶,她根本……沒有在意!
喬心舒:……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這會兒,喬心舒已經顧不上自己是不是中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