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真切地覺得——茨木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無論是在大江山也好, 在異世界也好,他搞事的本領(lǐng)非但沒有消退, 反而如燎原大火, 愈演愈烈。愛玩愛看就來網(wǎng)
他這廂才從滿滿的垃圾山爬出來, 那廂就被茨木領(lǐng)到了露天洗浴的地方。酒吞原以為清洗的處所不是溫泉就是湖泊,即使沒有這等純天然的大浴場,好歹得有個瀑布或者河流吧?
哪知道茨木選了個什么“噴泉廣場”, 有五顏六色的彩燈打在泉水上頭, 閃出繽紛的光芒。
四野無人, 有水有光。
茨木說,他每次打完拳都會來這兒淋一陣,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過。
酒吞沉吟良久, 直到身上的味兒重得他快受不了了, 方才抱著既想嘗試又不愿冒險的心理, 問道:“茨木, 為何我們不回去洗?”
他記得喬心舒住的地方也有水,且,那兒環(huán)境密閉,**多了。
茨木卻是搖了搖頭, 勸道:“摯友……我們身上的氣味, 太刺鼻了。要是不清理干凈就回去, 即使心舒不起疑, 紅葉的鼻子可不是擺設(shè)。”
他幽幽地看著酒吞:“你聞聞……除了臭味, 是不是還有一股香味。”
酒吞臉色一變, 再度回憶起了被大保健支配的恐懼。
這下子他也沒什么可猶豫的了,三兩下扯掉了衣服褲子,只穿著一條四角平底褲,猛地沖進了噴泉之中,使出吃奶的勁兒搓洗身體。
茨木也學(xué)著他那樣,飛快地扒掉衣衫,快速地搓洗起來。他甚至還貼心地從亞空間里取出雕牌透明皂,遞給了酒吞。
“摯友,用肥皂!”茨木安利道,“姑獲鳥常拿來洗衣服用的,去污特別快。幼崽就算尿了床,搓一遍都能去味兒!當然,這塊新的,剛拆!”
酒吞接過肥皂,也不管這雕牌是洗衣的還是洗尿布的,趕緊拿起來從頭到腳搓起來。他只希望紅葉懷孕了嗅覺別太靈敏,不然……他可能得死!
“茨木,衣服怎么辦?”
“摯友,心舒家里有洗衣機,刷一遍就好了,你要實在擔憂,我待會兒就燒了它們。”茨木自信滿滿,“我辦事,你放心!”
酒吞:……這心突然更沒底了==
……
周子瑜從賽車俱樂部出來的時候,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四十了。
這會兒夜市的喧囂也淡化了很多,大部分人都沉入了黑甜的夢境,除卻個別不夜城還在狂歡,道路上甚少見著有行人來往。
要真有,八成是抽著煙玩刀的機車黨,或是游手好閑的混混。
不過,他好歹是個學(xué)過幾手的男人,并不憷這些家伙。
他難得摘下了那副金絲眼鏡,微微瞇起的眼神極為慵懶。他嘴角叼著一根煙,隨意地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半邊結(jié)實的胸膛。
兩手插在褲袋里,他靠在自己的跑車上,甩了甩上腦的酒精,等著自己的小心肝從俱樂部出來。
許是他孤身一人給了別人可欺的錯覺,還不到五分鐘的工夫,就有小嘍啰上門找揍。
周子瑜沒客氣,三下五除二地將人揍趴在地上嗚咽。當自家男朋友總算換好衣服來到他身邊,卻發(fā)現(xiàn)周遭躺滿了人,沒個下腳的地方。
“阿凌,走了。”周子瑜捻滅了煙頭,笑著拉開跑車的門,“最近這段時間有空不?賞臉吃個飯,我把幾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跑車發(fā)動,周子瑜冷酷無情地駕起輪子就跑,根本沒管前頭有沒有躺人。原本還想借機訛一筆的混混見對方是個硬茬,也不敢再造次,連滾帶爬地奔出了跑車的即將駛來的路線。
阿凌系好安全帶,笑道:“就是你提過好幾次的,那個叫喬心舒的女孩嗎?”
“嗯,她手機丟了兩個月,總算找回來了。八小時前給我發(fā)了微信,說是自己脫單了,打算跟親朋好友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阿凌點頭道:“她對你的取向,對我們……就沒別的看法?”
周子瑜勾起唇角,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揉著他一頭雜毛:“她呀,還真沒什么看法。等你認識了,就知道那貨是個什么人了。”
“什么人?”
“大概就是……”周子瑜絞盡腦汁地思量了會兒,“看到了一個女版的自己吧?!”
阿凌抽了抽嘴角:“你自戀好歹有個限度。”
“人不自戀,天誅地滅。”
“閉嘴!”
由于凌晨寂靜,車道上空闊無比,周子瑜將車速提高,卻也沒有太過,只一路穩(wěn)當?shù)厍靶小_@條路他開過數(shù)次,也知道這會兒應(yīng)該沒什么交警,要不然……他酒駕可得被抓了。
“子瑜,我們?nèi)ツ膬海抠e館嗎?”
周子瑜笑笑:“不了,這會兒去賓館,等倆小時就錯過日出了。我?guī)闳娙獜V場吧,那兒場地大,隨你撒歡,更重要的是,準沒人兒,你想裸奔都沒問題。”
阿凌笑罵道:“你特么什么玩意兒,就記得我大學(xué)時代打賭輸了的糗事!”
兩人笑鬧了一陣,周子瑜方向盤一轉(zhuǎn),就駛?cè)肓艘粭l頗為偏僻的小路。沿著小路筆直前進,慢慢地,噴泉廣場的建筑物已經(jīng)隱約可見了。
“三點五十分了,要真有人就是鬼了!”阿凌笑道,“撒歡兒玩幾場,幾年沒揮灑青春感覺自己都老了。”
跑車繼續(xù)前進,駛過彎道,漸漸接近目的地。
另一端,酒吞直到?jīng)_洗完畢也一直保持著人類的模子,他足足搓了八遍,就不信還有什么味兒留下。
他耳朵微微動了動,蹙眉道:“茨木,有人?”
“車的聲音。”茨木頭也不抬,“這個點,出租車吧……都趕著回家,沒時間停下來。摯友,再搓第九遍吧!”
酒吞覺得茨木說得有道理,便再接肥皂搓了起來。殊不知跑車越是駛近,這動靜越是小了不少。
甚至,借著林木的掩映,跑車悄無聲息地緩了速度,慢慢停駐了下來。
駕駛座的周子瑜搖下了車窗,借著廣場上不滅的燈光,看向噴泉中的兩個……裸裎相對的男子。
“媽的牛批了!野戰(zhàn)還特么選了這個地點!”阿凌扒著窗戶,目瞪口呆,“世風(fēng)日下啊,撿肥皂都挑廣場來了!”
周子瑜不語,只是舉起了手機,將畫面緩緩放大。
他的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