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加爾各答,東部司令部。
司令卡里塔的心情大好,在他對面還站著一位儀表靚麗,身材妖嬈的記者米妮。
“是的,我們在前線取得了絕對優勢,士兵們在一步步的往前推進。”
“在面對陸軍量身打造的兩個進攻型山地師時,他們甚至沒有阻擋的勇氣。”
“現在我們只往北邊調動了5000人,而兩個新型山地師一共有3萬兵力,裝備方面與前期規劃幾乎一致,這使得他們具備相當強悍的山地機動作戰能力!”
“此外,還有12個山地步兵師,總兵力超過15萬人,這已經形成了領域性的絕對優勢!”
“我們是最強的!”
記者米妮風情萬種的笑了笑,“內閣委員會應該對司令的成績很滿意。”
卡里塔面對鏡頭一直在裝嚴肅,但這一刻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當然,內閣安排的軍費都用在了刀刃上,如今見證成果的時機到了。”
米妮輕撫了下秀發,“那么,司令閣下能否安排我到前線去采訪報道下山地師,好讓內閣看到司令的英勇事跡。”
如果是以往,卡里塔肯定就拒絕了,但米妮提到了內閣委員會。
“當然,不過我想國民們想更快看到一些消息。”
米妮笑道:“我跟著就會發一篇報道。”
一天后,當米妮坐上前往都登的直升機時,《阿三時報》發表了新的報道:
讓敵人聞風喪膽!——全球規模最大、實力世界第一的山地作戰部隊!
封面正是站得筆挺的卡里塔。
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這篇文章就在世界范圍內得到了廣泛傳播,并引起了巨大反響。
事件又被拿來翻來覆去的分析,即使是很小的細節都被放到了顯微鏡下進行分析。
阿三的氣勢高漲。
相反,國內對外發出的聲音就有點小,同時,民間也充滿了波譎云詭。
當國內媒體開始轉載《阿三時報》時,郭陽已經來到了尼洋河的農田上。
尼洋河的河谷農業挺發達,天禾在這里也有育種和擴繁基地,郭陽便讓人把新培育的種子播撒在了這里。
這種植物是旱螞蟥的克星。
旱螞蟥吸附在植物葉片上就會神經麻痹而死,同時植物的藥物成份也能消殺旱螞蟥。
不過這是長期的對策。
短期內,只能從全王生物現有的植提成份里去尋找組合類似的藥物。
郭陽已經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然后回到酒店,就剛好看到了《阿三時報》的內容,對方蹬鼻子上臉,實在是不好受。
然而,更難受的事情出現在第二天,還是《阿三時報》,新聞上不僅有圖片和文字,還有視頻。
身材火辣的女記者米妮出現在了都登和更仁的營地,引起了陣陣歡呼聲。
畫面里,阿三又往前推進了一段距離,沒有遇到任何反抗,對方囂張的氣焰著實刺痛了國人。
在官方媒體上,依然小勝不斷,形勢大好,然而,網絡上卻充斥著各種不滿的聲音。
因為有些外網上的東西,并不是一點也滲透不進來,再加上還有人刻意造謠帶節奏……
如果按國內以往的脾性,肯定不會讓對方這樣蹬鼻子上臉。
然而,郭陽清楚,上層這一次選擇了相信他,都在等待‘小可愛’的降臨。
這時候趕緊切割,建立防火線,離的遠遠的,才是最要緊的事。
委屈也只是委屈一時。
…
寂靜無聲的密林里陡然出現了細微的腳步聲。
老鷹仿佛又廋了十斤,那些喊著要減肥的人,其實來雨林里走一天就能完成目標。
老鷹仔細觀察著前路,偶爾才有心思胡思亂想,這是他分散注意力的竅門。
在他身后,還跟著另一名隊友,一共5個小隊,兩兩一組。
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他和其它小隊約定好了,由他去路途最遙遠的格刀,直線距離超60公里。
在雨林里穿行,算上各種高山峽谷,這60公里至少需要他3~4天時間。
其它四個小隊則分別去更仁、都登、邦勾、莫新。
但為了給他們留下足夠時間撤離,幾名隊友約好了大概的實施時間。
然而潛伏在敵人駐點附近也很危險,不可能等他太久。
唯一的好消息是格刀在雅魯藏布江東岸,其它四個點都在西岸,讓他不用擔心被誤傷。
近了,很近了!
透過時不時的飛鳥,老鷹就知道叢林里獵人的身影變多了。
格刀是幾個點中人口最多的,也是面積最大的,地勢也最平坦,但平原北部和東部都是群山峻嶺。
同時也有幾條小河穿過城鎮流向雅魯藏布江。
老鷹的目標就是這幾條小河溪。
離城鎮越來越近,白天老鷹不敢亂跑,找了安全的據點假寐了起來。
一直挨到傍晚,夕陽開始下山,才抓緊時間行動了起來。
遠處出現了流水的聲音。
老鷹知道找到目標了。
他小心的來到岸邊,下游的城鎮炊煙寥寥,正是飯點時間。
安全。
老鷹和隊友互相簡單清洗了下身體,抹了鹽將一條條螞蟥取出,隨后才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個小塑料瓶。
塑料瓶很小,水也很少,他們小心的將一瓶瓶水倒進了小河里,同時瓶子也扔了進去。
在這個過程中,也牢記著不能碰水。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瓶子要放完時,突然出現的腳步聲讓老鷹嚇了一跳,兩人急忙俯下身。
在他的下游,兩名說著鳥語的阿三獵人也來到了小溪邊。
老鷹大氣不敢出,靜靜的等待著,高大的草叢遮擋住了他的身影。
兩名獵人走進了溪水里,開始清洗身體,臉上洋溢著笑容。
剛好,接連兩個塑料瓶流到了兩人身前,老鷹心都緊在了一起。
然而,兩名獵人卻絲毫沒有警覺,還好死不死的拿起了塑料瓶接溪水喝。
老鷹不知道水里是什么東西,但這么大張旗鼓,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但讓他納悶的是,兩名獵人最終狀若尋常的走了。
如果他知道瓶子里是螞蟥卵囊,肯定會嗤之以鼻,螞蟥根本扛不住人體內的胃酸,進去就會死。
然而,‘小可愛’們不一樣。
確認沒動靜了后,老鷹和隊友才起身,就這么一會兒功夫,身上又爬了螞蟥,只得用鹽將其取出來。
隨即便準備在天黑之前再走一段路,休息一會兒再返程。
然而,沒走兩步路,就看到了小溪岸邊的草叢底下有什么東西。
糟糕!
老鷹剛想躲,但眼神一抬,就和兩名回頭的獵人對上了。
在雨林里穿行,是肯定要帶武器的,不帶武器遇上了大型食物動物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眼對小眼,兩名獵人愣了一瞬,就開始嘰里咕嚕的呱呱亂叫,然后掉頭就跑。
見隊友想開槍射擊,老鷹連忙阻止,“走,立馬走,把鹿腿拿上。”
獵人打了一頭鹿,已經分割好了,但狗日的走時卻忘了拿,最終回頭遇上了剛好起身的老鷹兩人。
老鷹的隊友叫山炮,身形高大,是隊伍里負重的好手。
山炮沒有猶豫,提起一只鹿腿就開始奪命狂奔。
一瞬間,兩邊四人都開始掉頭跑,兩名阿三獵人感覺到了不對勁,回頭一看,咦,怎么對面也跑了。
猶豫了下,兩人壯著膽子,回到了原地,見少了只鹿腿,便忍不住破口大罵。
一路罵到了村子里。
很快,兩人的遭遇就傳了出去,村里不乏聰明人,聯想到最近北邊的沖突,就把事情往上報了。
但這時的老鷹和山炮兩人,早就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然而,阿三也知道了叢林里有人。
…
陳大志站在沙盤前,身旁是指導員洪安,以及幾名參謀。
“對面突然加強了叢林防線,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直升機起飛探查,看來老鷹他們被發現了。”
“要采取行動嗎?”
陳大志搖了搖頭,“事不可再,上次才鬧了一回,對方可能已經有警惕了,這次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洪安說:“如果…我是說如果……”
陳大志沉聲道:“相信他們。”
一時氣氛有些默然。
陳大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邊什么都不能干涉,完全聽天由命。
“別那么喪氣,他們都是精英,如果完成了任務,又沉得住氣,是完全能回來的。”
陳大志望著沙盤上那幾個駐點和村莊,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些小可愛。
但時間這么短,小可愛很難長成成蛭,幼蛭能有殺傷力嗎?
…
都登。
阿三的大兵們陷入了狂歡。
廣場中央,女記者米妮穿著清涼,大秀起了舞姿,引起了一陣陣鬼哭狼嚎。
米妮也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魅力,舞姿越來越妖嬈,甚至走到大兵面前主動挑逗。
她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大兵們炙熱的眼神,讓她很是得意。
然而,沒過多久,她便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大兵們眼神不再狂熱,反而充滿了驚恐,仿佛看到了惡鬼畢舍遮。
她停下了舞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人指著她的鼻子,她摸了摸,結果沾染了一手的鮮血。
畢舍遮是阿三神話中的一種惡鬼,會變化外形鉆進人類體內,給宿主帶來疾病。
這個可拍的惡魔有巨大的紅色眼睛和充血的血管。
和此時的米妮何其相似。
只見米妮的鼻孔、耳孔里都專出了蠕動的蟲子,沾滿了鮮血,鮮血四處流淌,一個妖嬈的尤物只是跳了一支舞,就變得宛若惡魔。
米妮卻感覺不到疼痛,直到看到手上的鮮血和蠕動的蟲子時,才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大兵中間發出了驚呼聲。
“太恐怖了。”
“她這是被妖魔附身了嗎?”
“前一刻我想上她來著,現在我只想離她遠遠的。”
米妮感覺不到疼痛,明明流了那么多血,還有那些惡心的小蟲子,她一點也感覺不到。
無知的感覺讓人驚恐。
直到軍醫的到來,才讓她稍微平靜了一些。米妮進了醫務室。
主治醫生詢問了情況,再稍微看了幾眼,就感覺到了怪異。
螞蟥?
雖然吸血后的螞蟥很肥很大,但常年駐守的醫生清楚里面大部分是血,如果擠爆了后,其實只能算是幼年螞蟥。
“情況很糟,必須得趕緊止血,然后做檢查。”
“一般來說,雖然有永久性寄生螞蟥,但從體內鉆出還是過于匪夷所思了。”
就在這時,她的助手絕望的說道:“有效循環血量不足,血壓越來越低,血止不住!”
米妮充滿了驚恐,臉色越發蒼白,身上沒有任何疼痛,卻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她緊緊抓住醫生,“救我,救我……”
聲音越來越衰弱,直至休克暈了過去。
“血止不住,肯定還有其它的部位在失血,檢查一下她的身體。”
助手退去了米妮的上衣,飽滿的胸部彈了出來,卻讓人無心欣賞,只見上面同樣滿是血漬。
“見鬼,這是什么東西!”
“嘔…yue”
即使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也忍不住犯惡心。
“清理一下,再讓人去營地檢查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有異樣。”
軍醫眉頭緊皺,同時接手開始展開急救,應該能救吧。
話音才落,醫務室外的走廊又傳來嘈雜的動靜。
才出門的兩人又探回了頭,“又有三人被送來,同樣的癥狀,有個倒霉蛋兩顆蛋蛋被叮了,縮水了至少一半。”
“嘶~”
“真惡心!”
“到底怎么了?”
軍醫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充斥著不好的預感,“做好隔離防護,做好準備。”
有人說:“要跑路嗎?”
軍醫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心里卻覺得可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營地里,大兵們都在或興奮、或驚悚的談論著米妮。
“你們不知道,昨天傍晚,她還和我們去營地后邊的小溪里嬉戲了一番,那小妞身材是真火辣,真是可惜……”
‘惜’字還沒說完,其他大兵就驚恐的遠離了他。
這位和米妮一同嬉戲的大兵,再次上演了一番畢舍遮附身的場景。
“怎么了?”大兵還不自知,疑惑間摸了摸太陽穴,抓著一個黏糊糊的玩意。
“啊!”
夕陽漸漸落下,都登的這座軍營里卻因恐懼,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驚恐、慌張、哭泣、害怕……不斷有人在感覺不到疼痛中持續失血。
相比米妮,大兵們的身體素質明顯更好,能撐的時間也更長。
醫務室也漸漸地找到了控制的辦法,并不是必死的結局。
然而,一晚上過去,失血的人還在變多,醫務室已經爆滿。
生水早就停止飲用,消毒也連夜做了,但傳播的源頭仍未被切斷。
病患并沒有減少。
而最終患病的米妮已經徹底消失在人間,追隨她而去的人也不少數。
亂套了。
同一時間,更仁、邦勾、莫新、格刀也都爆發了‘吸血鬼’危機。
在北邊的更仁,在線上對峙了一天卻沒看到敵方人影的阿三大兵感覺索然無味。
回到營地后便是一頓浮夸的吹噓,好幾天了,對方除了偶爾露下頭,大部分時間都不知道躲在哪里。
“哈哈哈,肯定是被嚇怕了。”
“聽說叢林里還躲著幾個縮頭烏龜,遲早得把他們揪出來!”
然后,半夜里,營地里突然傳出驚恐的尖叫聲,一陣謾罵后,尖叫聲演變成了鬼哭狼嚎。
電話紛飛,恐懼、怒吼、咆哮、絕望的聲音充斥著營地和村莊,乃至整個東北部。
東部司令卡里塔在半夜里就被吵醒了,一邊緊急救援,一邊在電話里不斷大罵,“廢物,廢物!”
氣得跳腳。
明明形勢大好,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導致面臨著重大損失!
一兩天的時間,阿三東北部就亂套了。
然而,在外界的眼里,阿三依然威武雄壯,只有極少部分人注意到了異樣。
“今早上,阿三的直升機飛了幾趟了?我怎么沒看見呢?”
“一趟也沒有吧。”
“有點奇怪,休假了?”
“休個大頭鬼哦,阿三再無能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刻掉鏈子,快去給老大匯報!”
“不用了,我聽到了。”陳大志和洪安走了過來,遙望著遠處的原始叢林,“看來阿三有麻煩了。”
洪安也難得的笑了笑,“應該是了,這下老鷹他們應該能找著機會回來了。”
有漢子問道:“要不要去探查下阿三的情況?”
“不用。”陳大志斷然拒絕,“現在就是要離得遠遠的。”
半個小時后,營地里又多了一點命令,嚴防死守旱螞蟥,各種物資和措施都準備上。
就連老鼠都不能滅得太狠,老鼠也是螞蟥克星之一。
士兵們不明所以,但服從就是天性,嚴格執行就是了。
陳大志給郭陽打了電話,催嘉禾支持的藥物什么時候能到。
郭陽也就知道小可愛們上線了,‘小可愛’們有多強大,他這個始作俑者一清二楚。
螞蟥在雅魯藏布江流域都很常見,雨林里更是動植物的天堂,各種資源極其豐富。
在雨林里穿梭的那幾天,也給郭陽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速生、吸血、體內繁殖、通過水和土壤傳播……種種特性組合到一起,最終誕生了終極版的小可愛。
沉吟了會兒,郭陽回道:“物資已經在路上,到時候看能不能申請直升機空投過來。半年內盡量嚴防死守,半年過后,嘉禾有辦法對付那東西。”
“好。”
陳大志又問:“郭總就不想知道阿三鬼子有多慘?”
“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看看,不過我感覺應該不用了,過兩天應該就有媒體報道了吧。”
實際上沒用到兩天。
當阿三東北部山地師的消息突然減少時,阿三國內和國際媒體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沒過多久,就有人爆出了山地師飽受寄生蟲水蛭的折磨。
后續增援的5000人,以及此前駐守的人馬,大半都出現了癥狀,為此犧牲的大兵已達上百人!
平民更是沒人去統計。
并且發病的人數越來越多!
消息一傳出來后,就引起了恐慌,圖片和視頻上那黑乎乎的螞蟥緊緊地吸附在人的身體上。
甚至還會從鼻孔和耳朵里鉆出來,螞蟥的身體隨著吸食的血液不斷地膨脹,變得圓圓鼓鼓的。
人的身上更是留下了滿身的血液,但卻感覺不到一點痛處。
只能感覺到體力在流失,眼睛變得模糊。
那一條條螞蟥,就像惡魔一樣,無情地吞噬著人的生命。
只需要看一遍,就能讓人不寒而栗,驚悚,吃不下飯,惡心嘔吐……
死法說不上痛苦,但面對未知的死亡,再膽大的人也會逐漸變得絕望。
阿三也緊急派遣了大量醫生趕往東北部,采取了各種針對螞蟥的措施,但情況沒有得到抑制。
反而愈演愈烈。
因為螞蟥在成長,快速的成長,有生物學家發現,螞蟥的成熟周期縮短了。
也就是說,它能更快的產卵。
而更讓人絕望的是,在雅魯藏布江的下游也相繼出現了‘吸血鬼’的身影。
幾乎是每隔一天,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很快,阿薩姆邦也出現了病例。
螞蟥可能沿著江水在傳播。
這一發現反而讓人們更加絕望,雅魯藏布江幾乎橫穿了阿薩姆邦全境。
唯一的好消息是水蛭通過人體傳播的概率較小,大都是通過水體和土壤傳播蟲卵。
但這也意味著叢林里的旱螞蟥將更難纏,沒人能保證吸附在你身上的是旱螞蟥,還是真正的吸血鬼!
時間一天天過去。
每天因螞蟥而死亡的人數頻頻創下新高,在絕望的氛圍中,一些移民開始舉家遷離。
還駐扎在都登、更仁等地的大兵也幾乎全亂套了。
“新聞上說,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就沒事!”
“我要回家!”
“跑吧!”
“怎么跑,叢林里全是螞蟥,誰知道是不是吸血鬼?”
“總比留在這等死強!”
在恐慌蔓延了一個多月后,更仁、都登、邦勾、莫新、格刀等等地區的移民死的死,逃的逃。
營地里也時常出現逃兵,剩余的人也隨時可能出現嘩變。
因為血漿早就不夠了,一旦被寄生,大概率就意味著死亡,就連醫生都跑路了好些個!
僅僅一兩個月時間,司令卡里塔就從斗志昂揚變得憔悴了許多,電話另一頭的山地師還在苦苦請求。
“司令閣下,下令撤退吧!”
“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號稱全世界第一的山地師精銳全都得死在這里!”
最終,卡里塔頹喪的下達了人員先行撤退的指令。
八月中旬。
一架架直升機從都登的機場起飛,大人物們都先走了。
大兵們只能徒步。
與之一起的還有數十萬平民在逃離布拉瑪普特拉河!
然而,正值炎熱的夏季,同時又地處全球年降雨量最多的地區,種種條件給螞蟥提供了良好的生長環境。
蟲卵也隨著雨水流淌,逐漸滲透到雨林的各個角落。
然后孵化,爬上草叢樹葉。
等人路過時,再悄無聲息的附身,它們無處不在。
這場轉移就是場災難!
一個大兵只是發泄式的拍打了下樹葉或樹樁,就有可能被寄生。
一個平民可能走累了,蹲坐在石頭上一會兒,再等幾個小時后,就可能失血過多而軟弱無力,最終成了雨林的養分。
但人群仍然在逃,仿佛身后的叢林有惡魔一樣在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