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話,頓時讓全場的人震驚無比!
原來當初的文宣帝的叔叔,是被萬承澤斬殺的!
“朕沒有讓人來找你尋仇,便已經(jīng)是給你的回報,你還想如何?”
文宣帝淡淡的回道,對于萬承澤能夠知道一些事情真相,自然是一點都不意外。
“你早知道那是我妻子,后來又故意讓你的叔叔,對我妻子有歹念,借我之手,斬殺對你帝君之位有威脅的人,當真是夠卑鄙的。”
萬承澤嗤笑一聲,他說這些話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文宣帝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嘴臉。
當然也等于是說給方閑聽的,讓他明白事情的真相。
之前他告訴方閑的那些話,還并不是比較完整的。
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這個文玄王朝的帝君!
“果然如此……”
方閑微微瞇著眼,看著文宣帝。
對于一個低等世界的帝君,他自然是沒有太當回事。
對方身上的那點尊貴感,在自己面前,如同螢火一般,又算得了什么?
當萬承澤告訴自己殺害母親兇手之人的時候,他便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正好就遇到了文宣帝的叔叔,對自己的母親有想法?
“成王敗寇罷了,誰對帝君之位有想法,那么就必須死。我文玄王朝的正統(tǒng),不能改變。當初能有這個實力,斬殺他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朕不選你,選誰?”
對于以前所做的事情,文宣帝并沒有否認,同樣也沒有太當回事。
很顯然,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還是會這么做。
就是這個理由,說的讓受害的人,實在是有些氣憤。
“很好,你既然都親口承認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快。”
萬承澤點了點頭,眼眸中閃爍著強大的殺意。
他此生最為在乎的人,便是心愛的妻子和兒子,可就因為這個家伙的陰謀手段,導(dǎo)致自己后悔一生!
“是嗎?若是你真的有這個能力,朕倒是無懼。”
文宣帝并沒有特別氣憤,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方閑的身上。
“萬承澤,你倒是有一個好兒子,讓我文玄王朝一敗涂地之人,竟然會是這么一個年輕后輩!”
文宣帝的聲音冰冷無比,透著恐怖的殺意。
方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話,看你這個樣子,是只能你謀害我母親,還不能我宰了你兒子和女兒了?什么叫天理循環(huán)?有因必有果罷了!”
“天理?朕身為文玄王朝帝君,統(tǒng)御文玄域,便是這文玄域的天理。何來因果,何來天理循環(huán)?”
文宣帝被方閑說到了痛處,眼眸中的殺意,也變的更為恐怖。
從來都沒有這么想殺一個人,正好方閑就是。
“哎呦,問候你先人的。就一個地劫境的修煉者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若是文玄域的天理,那這文玄域的天理,可真夠弱的。”
趴在方閑肩膀上的龜爺,看不下去了,扯著嗓子就開口罵了起來。
“呃……”
文宣帝也萬萬沒有想到,明明自己想殺方閑的氣氛,都已經(jīng)烘托到這了。
突然跑出一只烏龜,開口就問候自己先人,把氣氛都給破壞了。
尤其是這個家伙,如此嘲諷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質(zhì)疑他,這簡直就是一種冒犯!
“就你這種只會玩點陰謀詭計的人,還談什么天理?天理昭昭,你這種人活該絕種啊!”
龜爺罵的起勁,真的是連文宣帝的祖先和后人,全都給罵進去了。
文宣帝眼眸中閃爍著寒光,若非理智尚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這個烏龜,連殼都給踩碎了。
“好了,小烏龜,不用說了,他現(xiàn)在躲在里面,就是縮頭烏龜一個,你又何必和他計較?”
方閑開口制止龜爺繼續(xù)發(fā)揮,卻也順便又罵了一下文宣帝。
這種人,靠不上臺面的陰謀算計,來鞏固自己的帝君之位,也確實是個很不入流的貨色。
就這種人,說白了,和他那個已經(jīng)墳頭草一人高的兒子文光肅都一樣,只會玩些小手段罷了。
“萬承澤,你可真生了一個好兒子,這伶牙俐齒的,讓人羨慕。”
文宣帝決定以自己的身份,還是暫時不和方閑計較,因此將目光落在了萬承澤的身上。
“你說的很對,就別羨慕了。我確實有一個好兒子,不像你,好不容易算是有個像樣點的,什么文玄七杰之首,最后還死了。”
萬承澤神色淡然,一點都不著急。
甚至還在這個時候,往文宣帝的心窩里遞刀子。
看到文宣帝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不好看了,又補上一句,“差點忘了,你好像有一個十分寵溺的女兒,比你那兒子還要優(yōu)秀,也死了,是吧?”
在場的所有人,神色古怪,有的想笑,卻還是忍住了。
就算是方閑都忍不住想笑,不得不說,平時威嚴無比的萬承澤,此刻說起話來,絕對不輸于他手里的劍。
當真是……讓他人的心,都忍不住有一種滴血的感覺。
“很好,非常好!萬承澤,你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
文宣帝目光凌厲,仿若要噴出火一般。
“對,你又能怎么樣?有本事你就打開防御大陣,出來一戰(zhàn)!沒本事,你就繼續(xù)在里面窩火。”
萬承澤嗤笑一聲,這語氣絕對和方閑如出一轍。
讓一旁的神劍宗長老,一個個汗顏無比。
這絕對是親生父子,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再加上龜爺這個家伙,只是吵架的話,文宣帝又怎么招架得住?
“萬承澤,你如此作風,哪里像是一宗之主?純粹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文宣帝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嗎?那你的言行舉止,又哪里像是一國之君了?故作姿態(tài),如猴沐冠罷了!”
萬承澤針鋒相對,既然還沒動手,那么動嘴也絕對不能輸了。
“你……”
文宣帝還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要論吵架,他還真的不是對手。
不過他很快便一甩衣袖,冷然道:“徒逞口舌之利,又有什么用處?你若是有能耐,大可破陣,再與朕一戰(zhàn)!”
“不愧是虛偽至極的家伙,就是當縮頭烏龜,你都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還很享受躲在里面的感覺?你問問你身邊的人,當縮頭烏龜?shù)母杏X如何?”
萬承澤就是不急著動手,就是要先氣一氣文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