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開的那一刻,對面的那艘海盜船上的情況立刻被照的清清楚楚。海盜船上全是濃郁的煙霧,這是特種兵登船之前扔上去的催淚瓦斯,不僅可以掩藏他們的身形,還可以熏得那些海盜睜不開眼。特種兵們是特意訓練過,并且佩戴了防毒面具,所以絲毫不受影響,直接沖入了催淚瓦斯中。
這些海盜本來打算是折磨這些船員人質,讓一邊看著的中國軍方不得不讓步退后,所以到了晚上也沒有把船員人質放回船艙里去,而是依舊把他們綁在甲板上。所以特種兵成功登上海盜船以后,隔斷綁著船員們的繩子,接著就把他們扔進了海里。船員們在海上航行了這么多年,就算昏迷了也能浮在水面上,這幾乎已經是本能了。
特種兵在催淚瓦斯中跟那些海盜戰斗,并不斷的解救船員將他們扔進海里。尤其是在我方艦艇打開遠光燈之后,佩戴著防毒面具的特種兵將船上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而那些在甲板上的海盜則被催淚瓦斯熏的睜不開眼,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海盜船的船長也是個聰明人,當即下達命令,讓海盜船直接開走。他們就不信,中國軍方的艦艇敢炸死他們自己的軍人。
王艦長早就料到海盜船的動作,立刻給主炮上的莊嚴下達指令:“堵他們的路,掀起浪讓他們的船開不動!”
王艦長指的射擊范圍非常的小,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炸到海盜船,但是莊嚴卻根本不怕。他這么多射擊比賽的冠軍不是白來的,更何況他們還有高端的瞄準、測距技術,絕對不會失誤。
在莊嚴連射兩炮的情況下,那海盜船根本前行不了,并且船只搖晃劇烈,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那海盜船船長也知道,如果他們的船翻了,人落在了海里,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都跟我拿起武器,跟外面這些中國人拼了。”海盜船船長一聲怒吼,拿起自己的槍就沖上了甲板。但他剛一上甲板,立刻就被瓦斯熏的痛苦的大喊,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了。
而特種兵并不戀戰,等把所有的船員人質全部扔進海里以后,他們也立刻跳入了海里。王艦長早就安排人放下小船接應,將所有特種兵和船員人質全部帶回了艦艇上。
此時,特種兵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王艦長和他的船員的工作了。沒有人質讓王艦長投鼠忌器,他整個人說話都意氣風發:“告訴那些海盜,他們的船上已經沒有我們的人質了,如果不想被炸死,就把所有的武器扔在一起,手全部放在頭頂。”
這時候催淚瓦斯慢慢的散去,能睜開眼睛的海盜發現所有捆著船員人質的地方全部空了。他們知道,自己沒辦法抵抗了,就乖乖的扔下了手里的槍,將手放在頭上瑟瑟發抖。
海盜船船長不肯放棄,他瞪著酸痛的眼睛,咒罵著破壞他好事的中國軍人。緊接著,他拿起了手里的槍,想要對著還在水里前行的船員人質掃射。不過在他拿起槍的那一刻,跪在他旁邊的海盜就聽見一聲槍響,接著海盜就看到海盜船船長身體僵直的向后倒去,然后有血濺在了海盜的臉上。
海盜顫抖著回頭去看,就看到半個腦袋都被打炸了的海盜船船長,血肉模糊了一地。海盜嚇的尖叫一聲,拼命的向后退,緊接著從船上直接翻了下去。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有好幾個海盜,他們嚇得拼命的尖叫,四處逃離,哪還有折磨人質時的得意樣子。不過很快,他們就被一陣槍響嚇的重新跪回原地,一動不動了。
兩隊中國士兵乘坐著船只靠了過去,然后把這些海盜全部緝拿回他們的艦艇上,莊嚴松了口氣,知道事情終于解決了。而那些嚇壞了的船員人質們,也被帶到船艙里好好休息,還有軍醫來給他們檢查身體,食堂特意給他們準備了飯菜。
特種兵們沒有立刻返回,而是打算跟前來押送海盜們的船只一起回去,莊嚴也正好在特種兵里看到了面無表情的顧海。他正站在甲板上卸下防毒面具,然后跳了跳抖落身上的瓦斯。
莊嚴還是主炮在崗位置,不能亂動,他便沒有過去跟顧海打招呼,只看他抖完身上的瓦斯,脫下防彈服以后,跟著別的特種兵一起下了船艙。
莊嚴又在主炮停留了一兩個小時,等換他的士兵來了,他才下了船艙。但又不知道特種兵們都在哪,也不好這樣找過去,就先去食堂準備吃點東西。
他因為現在輪值主炮,所以經常跟正飯點時間不一,這會食堂也沒多少人。柱子見到他以后,連忙做到他聲音,壓低聲音道:“你猜我剛才在食堂看見誰了?就是新兵連比武,跟你一起拿冠軍的那個男的!沒想到他真的成了特種兵。”
莊嚴見柱子一驚一乍的樣子,自己倒是很淡定:“我知道的。他叫顧海,我跟他一直有來往。”
“什么?”柱子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莊嚴和那個生人勿近的冰塊竟然關系不錯:“我記得當初你們在最后一輪贏了他,他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好呢,怎么還會跟你有來往?”
莊嚴笑了笑,不在意道:“他就是不擅于跟人來往,其實人挺好的。”
正說著,柱子突然拍了拍莊嚴的肩膀,指著他的身后:“那個冰塊來了,好像是來找你的。”
莊嚴一轉頭,果然看到了朝他走來的顧海,連忙朝他揮了揮手:“你吃了嗎?”
顧海點了點頭:“我剛在甲板上看到你坐在主炮里,估計了你輪崗的時間,就來食堂轉轉看能不能碰見你。”
莊嚴把柱子和顧海給對方介紹了一下,然后三個人坐在一起聊了聊。
“接那些人的船馬上來了,我也停不了多久。”顧海看了莊嚴一眼,突然露出一抹淺笑:“你今天主炮射的不錯,讓那些海盜沒有逃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