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安定的生活下面,是這些士兵們想要救人的焦灼的心。最后還是副艦長拍板,讓這些瞎轉的兵們先去休息,他們準備保持跟特種兵們統一的步調,白天睡覺、晚上干活。沒人反對副艦長的安排,大家就安排了輪值的時間后,各自回去睡覺了。
錢坤輪值的是第一崗,他一個人坐在船艙外面,看著手里的釣魚線發呆。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個場面,其實他也看到了那個孩子的尸體。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眼睛沒有閉上,視線還朝自己手上的玩具看去。錢坤想到那個畫面,心里就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在船上來回走正步,想要以此忘掉腦海里的那個畫面。
突然,錢坤看到遠處有幾個小小的人影,正朝著他們這里跑了過來。他不敢猶豫,立刻回到船艙,叫醒了所有人。副艦長立刻拿出望遠鏡朝那里看過去,別的人則架槍戒備起來。
“我剛查看的時候,發現他們并沒有攜帶大量槍支,應該不是戰亂分子。”錢坤皺了皺眉:“但現在這種情況,普通的民眾如何能逃出來呢?”
“錢坤,等他們快靠近的時候,你跟他們喊話,問問他們是干什么的。”副艦長皺了皺眉,他不想在這里跟任何人發起沖突,以防被戰亂分子發現:“就說咱們是中國的商人,正在等自己的家人出來。”
正說話的期間,那幾個人已經離他們已經十分近了,莊嚴立刻做好預備射擊的姿勢,他可以保證自己一槍就打爆一個人的頭。這時候莊嚴才發現,在自己國民的安全面前,他對外國人的同情心實在是有限的可憐。
那幾個難民樣子的人明顯就是朝他們跑來的,看到莊嚴他們的船只以后,其中一個難民甚至掏出了把手槍,朝莊嚴他們的船沖了過來。
莊嚴瞇了瞇眼睛,用自己帶了消音 器的槍先在那些難民的腳邊射擊了兩槍。那幾個難民被嚇的原地亂跳,嘴里還夾雜著各種驚慌的喊叫。
這時候,這幾個難民才停下腳步,仔細打量著面前這艘船的情況。剛才他們在遠處看到了這艘船,就想搶了這艘船逃生,后來隱約看到船上有人,便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掏出了槍。沒想到跑近以后才發現,莊嚴他們的武器更加齊全,而且明顯技術很高。這些難民驚慌過后,互相說了幾句話,竟然全部跪在了地上,對莊嚴他們做出乞求的樣子。
副艦長跟錢坤使了個眼色,錢坤點點頭,把之前商量好的話說了出來。那些難民中帶頭一個人扯著嗓門跟錢坤對話了幾句,又是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
“他說他們是w市的難民,僥幸逃過了一劫,看到我們的船,想讓我們帶他們走。”錢坤把大概意思翻譯給大家聽。
莊嚴聽完立刻插了句話:“他們有槍,剛才想朝我們射擊,他們應該不是自己說的這么簡單。”
副艦長明顯贊同莊嚴的意思,就算他們沒有槍,但到了現在他們身后的幾個人身上穿的白袍子還干干凈凈的,就足夠惹人懷疑了。副艦長讓錢坤繼續跟他們對話,就問他們w市幾乎都被屠城了,他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那幾個人猶豫了一下,似乎討論著要不要告訴莊嚴他們真相,最后討論出一個結果后,告訴了錢坤。錢坤聽完,鄙視又憤怒的朝那幾個難民看了一眼,然后翻譯了出來。
原來那幾個難民是w市的領導人物,據他們所說在戰亂爆發以后,他們把所有的財產包括w市的武器都給了那些戰亂分子,然后戰亂分子答應放了他們。其實這些難民并沒有說實話,他們能逃出來,不僅是將財產全部交給了戰亂分子。更是將w市內一大部分青壯年騙來聚在一起,給戰亂分子全部屠殺了,這才換回自己一條命。這也就是,為什么w市會亂的這么快,甚至整個城市的人都被殺光了。這些難民也知道,這么恐怖的真相不管讓誰知道,都不會帶他們走了,所以還是編了一個謊言。謊言里,他們最多是自私的人;但真相,他們就如同惡魔,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坑害無數條無辜生命。
副艦長聽完,果然也露出了鄙視的目光。如果不是這些領導人物輕易的投降,甚至將武器拱手送給了戰亂分子,w市不至于如此快的亂成這樣。
“告訴他們,我們不會帶他們走的。”副艦長冷冷的說道:“然后不要再跟他們多說,讓他們迅速離開,否則我們就讓他們嘗嘗子彈的味道。”
錢坤將這些話翻譯出來以后,那幾個難民的臉色明顯很難看,還想要再掙扎一下,莊嚴立刻在他們腳邊射擊了幾槍,讓這些人趕快離開。
“算了,告訴他們前面有艘船,他們要是被抓到了,很可能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副艦長猶豫了一下,跟錢坤說道。給了這些難民逃生的機會,副艦長也不覺得這些人會跑回去找那些戰亂分子自投羅網。
那艘船就是莊嚴他們之前發現的那個死了很多人的船,只要他們能把船拖進海里,應該可以開出一段距離。那些難民一聽,狐疑的看了莊嚴他們一會,然后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立刻就朝錢坤指出的位置趕過去。其中一個人甚至在離開前還對莊嚴嘰里咕嚕的說了一段話,據錢坤所說,意思是c國的真神不會放過莊嚴他們的。不過莊嚴都不放在心上,如果c國還有神的話,最不會放過的,就是這些背棄城里居民自己逃生的渣滓。
后來副艦長還用無人 機跟著追蹤了他們一段時間,發現這些難民確實跑到了那艘船附近,然后正在想辦法把船重新拖進海里,就沒再搭理他們。因為他們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天快要黑了,特種兵們應該行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