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叛亂分子坐的地方離錢坤在的那顆樹很近,莊嚴和柳城都為他捏了把汗,就怕那人一抬頭打量就發現了他們的蹤影。莊嚴已經在心中計劃著射擊的軌道,如果錢坤被發現,他應該先射擊下方的哪個人,隨后再射擊哪個。柳城心中也是這樣計劃的,他們一定要保證錢坤的安全。
錢坤嚇得動都不敢動,額頭上像開了自動開關一樣,汗水把臉上的顏料都快沖干凈了。幸運的是,那在錢坤樹下的叛亂分子躺在那里就開始睡覺,沒有打量樹上的情況。一個小時以后,他就被別的叛亂分子叫醒,一起離開了這里。
他們剛走,錢坤就很大聲的打了個嗝,嚇的莊嚴和柳城連忙又把槍端起來四處看,辛虧沒被人聽見。直到太陽慢慢下山,三個人才筋疲力盡的從樹上劃了下來。
剛才樹上下來,三個人都沒有力氣再走路了,而是現在躺在一起休息了一會。莊嚴顫抖著手從腰上拿出水壺,狠狠的灌了幾口。錢坤搓了搓自己的臉,疼的抽氣:“我臉上被太陽曬的脫了一層皮,好疼啊。”
“還有臉說,你剛才怎么突然打了個嗝,幸虧他們沒聽見,可嚇死我了。”柳城瞪了錢坤一眼,剛才自己真被嚇得夠嗆。他怎么也算是這個小隊的隊長,如果他們真出什么事,死了或者傷了,他會愧疚死的。
這么一說,莊嚴也笑了起來:“就是,我說你怎么回事,大家都餓了一天了,你還能打嗝?”
“我那是嚇嗝。”錢坤委屈的辯解道:“我這個人一害怕不是打嗝就是放屁,我努力忍住了讓自己不要放屁,卻沒忍住打嗝。”
聽錢坤委屈的聲音,莊嚴和柳城都笑了起來,緊張了一天的情緒終于放松了下來。
“休息好了,咱們就走吧。”柳城看了下表,跟副艦長通訊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副艦長讓他們趕快回來,不要在外面休息:“艦長說,他給咱們留了魚湯,大家加把勁回去,就有香噴噴的魚湯喝了。”
本來這幾天大家魚湯喝的都膩了,但是一天沒吃東西,想到魚湯就饞的不行。
“行。”莊嚴胡亂塞了兩口壓縮餅干,跟柳城他們一起趕快往回走。三個人又走了好幾個小時,才到了基地里。副艦長還沒有休息,一直在等著他們。
三個人端著碗一人喝了一碗熱魚湯,錢坤還沒喝完就靠著后面的椅子睡著了,莊嚴和柳城也好不到哪去,剛挨著枕頭眼睛就睡著了。
而在w市另一邊的工廠里,劉梅剛切斷和副艦長的通訊連線。她轉頭看了大家一眼:“已經收到消息了,咱們的后方支援軍隊已經將炮彈的位置設置好了。”
“我們這里的情況也安排好了。”經理搓著手有些緊張:“國人都知道咱們要走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準備。幸好國人和c國人關系一直很一般,所以到現在c國人還沒發現這件事。”
劉梅點了點頭,然后掃了辦公室里站著的人,抿了抿唇說道:“還有件事,我認為提前跟你們說一下比較好。明天的逃亡的時候,雖然咱們已經計劃的很好,但也不排除有意外發生。但凡有意外情況發生,我希望你們任何人都不要回頭,能走多少走多少。”
除了特種兵們,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全部頓了一下,難忍的看了劉梅一眼,最后無奈的低下頭。
“你們沒有足夠的能力,留下只會成為拖累或者增加死亡率。”夏磊嘆了口氣,解釋了一下:“你們不是英雄,也不要想著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逞英雄。”
“經理,經理!外面的c國人亂了!”正說著話,一個國人突然慌張的跑了進來:“好像是白記者將咱們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了這些c國人。”
“白記者?她不是被關起來了嗎?”經理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劉梅沉下臉,對顧海和夏磊使了個眼色,然后兩人立刻將槍上好膛,跟著往外走。
“你們也要出去嗎?不是不能告訴他們……”助理見劉梅打頭陣,其他特種兵也要跟著出去,就連忙攔住他們,有些慌張的說著。
“外面都亂了,我們出不出去還有影響嗎?”劉梅已經走出去了,夏磊落后一步對助理說道。
助理看著特種兵們魚貫而出,再聽著外面的吵鬧聲,一拍大腿,在心里臭罵白記者:腦子不知被塞了什么。
經理的辦公室在工廠的二層,正好可以看到一層的情況。明明被看管起來的白記者,現在站在一群c國人,大聲的煽動著c國人的情緒,劉梅聽了一會,冷笑了出來。
那白記者告訴c國人,中國人要把他們扔下不管,將他們送給w市的叛亂分子屠殺。他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因為生命是平等的。還說中國的軍艦就停在旁邊的海域上,但中國人是膽小鬼,擁有這么多兵力,也不敢進入c國來拯救他們這些可憐的人。
夏磊也能聽懂c國的語言,聽著白記者和下面那些人說的話,氣的就要拔槍。
“別攔著我,我今天不打死這個神經病,我就不配當中國人。”夏磊見劉梅朝她看來,以為劉梅要攔他,氣的不行。
“誰說我要攔你?學學我,用消音,射準點!”劉梅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后迅速的拔出自己的消音手槍,對著白記者高高扎起的馬尾就射了一槍。
白記者正說道激動處,雙手都在激動的擺著,告訴c國的人,來救中國人的特種兵就是惡魔,比戰亂分子還無情的魔鬼。突然她的耳邊傳來“嗖”的一聲,緊接著就聽到她的頭發后面發出一聲巨響,她的后腦勺一痛,一片頭發全部散落了下來,還夾雜著焦臭味。
“啊!”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說著話的白記者,抓著滿手的頭發,尖叫了一聲,竟然暈了過去。
劉梅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c國人們,用c國的語言,冷冷的說了一句:“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去陪你們的親人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