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渾身鐵銹布滿滄桑之感的巨大鐵皮船出現在他面前,船身雖然在水下待了無數個年頭,但是保存還較為完好,就余飛撞上的那塊鋼板,竟然還沒有憋下去。
整只船體也沒有像余飛印象當中的那樣千倉百孔,除了一些窗口擴大化以外,船體竟然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
這從側面證明了這條船的不凡,再側一面的證明了這船上的寶貝可能會不少。
由于余飛撞到了船體,轟隆的聲音在水中迅速傳播,船體內飛速游出不少魚類,甩著尾巴箭一樣的沖了出去,槍魚衛一個個大張著吃著零食,一臉享受的模樣。
余飛揮動巨掌,身子再往上騰起了一些,將整座船收入眼底。
透過歷史的塵埃和水流的消磨,還能大致看出這條船往日的風貌,通體的白色油漆基本上剝落下來,鐵鋼都被水浸成了黑色,稍加用力便會飄起一層紅色的鐵銹。
全船有幾十米長短,躺在水底像是一頭死去的鋼鐵猛獸,正在哀嘆時光的無情和歲月的狠戾。
船的造型,很像上世紀前中期的軍艦模樣,一面大旗被勾在了鐵欄桿上,余飛眼睛一動,展動四肢游了過去。
張口一吸,水流涌動,白色的旗幟蕩開身上的淤泥,中央一輪紅色的太陽出現在余飛面前,除此之外,全旗皆白。
“日!竟然是太陽旗!”
余飛狠狠的罵了一聲,已經知道這艘船是哪里的了。
“大佬,太陽旗是什么?”
大黑游了過來,對于他們而言,人類的東西一概不知。
“是來自一個卑劣民族的象征!”
余飛并沒有過多的解釋,所有的水下生物,在他眼中都是文盲。
這不是歧視,而是事實。
看著這艘沉船,余飛心中有著莫大的快感,這艘島國的船沉在水江下面,顯然是上個世紀來到天朝打劫之后因為某種原因沉落在此,不幸的是他們滑入了這個江溝之中,不然島國那些人是不可能放棄這拉了一船珠寶的大船的。
“正好,我今天收回這船上的東西也是應當了!”
余飛圍著這艘鐵甲戰船轉了轉,在窗口里面和甲板上都卡著一些尸體,他們都只剩下了累累白骨,也被魚類慢慢的啃食著,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但還能夠勉強辨別出來。
“哼!”
余飛冷哼了一聲,巨大的爪子將一具尸體和卡著它的欄桿同時拍的粉碎。
“大佬,你認識這些人嗎?”大黑好奇的問道。
余飛的眸子有些冰冷,他指了指那面太陽旗,道:“大黑,日后若是看到帶著這種標志的船,都給我想辦法搞翻了!”
大黑不太明白余飛的敵意來自于何方,但既然大佬如此發話,這些人肯定是他的敵人,立馬點頭將這個命令傳了下去,還從船體上撿起了那面旗幟,傳給所有槍魚衛觀看。
“這種旗幟我見過,這段時間經常出現在水江北面!”
突然一個魚兵開口了,讓余飛大吃一驚。
“在哪?”
這魚兵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大佬突然會找上自己,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別緊張,慢慢說。”余飛道。
“在水江北面有個魚場,最近出現了一些這種旗幟,不過不是掛在船上的,他們從船上放下來一個巨大的鐵球,那鐵球的正面是一個很大的眼睛,北面則畫著一個這樣的標志。”
那魚兵一邊說著一邊比劃,魚尾在水中抱了一個圓,估計是表達太陽的意思。
“北面的水場,是他!”
余飛眼睛猛地一亮,他響起了自己以前待的黑心碼頭。
“對了,他們跟島國人有交集,肯定是他們!”
余飛咬了咬牙,口中念念碎的罵道:“這些雜種,坑老子血汗錢不說,竟然學會當漢奸了!”
多虧了抗戰片從小到大的教育,天朝人對于漢奸的行為都是無比的厭惡。
余飛,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說,他從某些層面而講是個憤青。
他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父母,養大他的除了那些熱心幫助的人以外,主要還是這個國家。
對于這個他人經常吐槽的國家,他卻有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大黑,這船從哪進去?”余飛問道。
大黑搖了搖頭,說:“我們還沒有進去過,口子太小了。”
余飛觀察了一便,發現大黑說的也不錯,這些讓人通過的口子根本就無法讓這些奇怪的大魚從這里進去。
“拿幾桿槍過來。”
關于大佬的命令,下面的所有魚兵是無條件服從的,不需要中隊長傳達,前面幾個槍魚衛小隊長立馬拿著長槍過來了。
余飛伸過巨大的龜掌,霸道的握住一根,然而猛地刺入船體當中。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余飛手中的槍成功釘了進去,用力翹了翹,也只能弄出一個凸起,并不能迅速將船體破壞。
“嗎的,這些島國人的東西質量真的還挺不錯。”
余飛罵了一聲,抽起槍又咚咚扎了幾個窟窿,回頭對大黑和槍魚衛道:“別干看著,給我一塊打開個口子!”
“好嘞!”
大黑應了一聲,帶著槍魚衛動作了起來。
有槍的用槍,龍蝦用大鉗子,其他的魚類則是用嘴叼著鐵塊往后拖拽著,在幾百號魚蝦加只大王八的努力之下,終于打開了一個可以讓余飛通過的大口子。
“艸!還能攔住老子?”
余飛嘀嘀咕咕的罵了一聲,將有些鈍了的槍還給那個槍魚衛。
那槍魚衛看著自己的槍有些委屈,但又不敢說什么。
“去海底找塊堅硬的石頭,放在上面磨一磨就可以了。”
余飛指導了一句,縮著手腳鉆進了這艘鐵甲船當中。
眼前是個操控室,這里面擠滿了白骨,顯然,由于密封性比較好的原因,那些人在最后的關頭選擇在這里避難。
“奇怪,他們怎么不下水逃跑呢?”
很快余飛就發現了答案,在操控室的前方出現一個漆黑的窟窿,看來是被炮火轟擊過。
“奶奶的,就該炸死你們這些島國鬼子!”
余飛罵了一聲,將陳舊的艙門直接撞到,這里是他們的活動空間還有睡覺的地方,漂浮著白骨手上還扣著步槍,可惜已經爛的不成樣了,在船里到處散落著一些珠寶和破碎的瓷器,以及黃金白銀,看得余飛眼睛發亮。
他眼前出現一具倒著的窟窿,手中提著一個破布袋子,余飛用爪子一扒拉,袋子里面立馬滾落出了讓人迷失的金條。
此人的骷髏手中還抓著一卷白色的稠狀物,余飛湊近了看,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應該是一副名畫或者名字,在水里存放的時間太久,已經被嚴重腐蝕了。
余飛拿過他手里的金條,往后丟去,“看到這樣的東西,都給我撿起來,我能拿去給你們換武器和防具。”
長槍的威力無論是槍魚衛還是這些降兵都見識過了,基本上一槍一個窟窿,而防具的威力自然也認識到了,不但能打,而且能防,可謂是殺人的同時還可以保命。
聽到余飛這么說,所有魚兵都激動了起來,在船中搜尋了起來,但是由于魚實在太多,還有很多魚兵進不來,就在外面搜了起來。
“你們可以去找一些大的蚌殼,將他們敲碎了仔細看看,如果里面有珠子的話拿給我,同樣可以弄得武器跟防具,誰搜的東西多,防具和兵器也可以好一些。”
“對了,小的蚌殼別去動他,明白嗎?”
余飛想發財,但是并不想做竭澤而漁的事情,那是愚蠢到了極致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