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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
“快!去告訴掌門!”
怒睜著的眼再也難以抗爭這種劇痛了,在嘶吼之中,大師兄最終還是倒下了。
“哼哼,幾個道門的小雜毛罷了。”
幾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巖石之上,接著陸陸續續的又有不少人影走了出來。
“呵呵。。。”
陰冷的笑,在夜空之下鋪張開來。
洛河吞了吞口水,身子一轉,在道觀間狂奔起來,扯起嗓子就喊。
“大事不好了,邪教來犯!”
“大事不好了,邪教來犯!”
“什么!”
沉睡的人紛紛驚醒,一道道門推開,從里面沖出來的影子還沒有來得及看清眼前的光景,黑暗之中的刀劍便已經來到,無情的收走了他們的生命。
眼前一幕,淌血的尸體,徹底讓少年的眼前陷入瘋狂當中。
腳步踉蹌,沖著最大的道宮沖了出去。
“嘿嘿,一個小道士。”
身后,陰冷的笑聲響起來了,一把冰冷的刀已經壓落下來,即將收割走少年的生命。
突然,漆黑的宮門大開,一把劍嗖的一下飛了出來,一個身穿道袍的白須老者飛身沖出。
手指向前,虛空畫下一道太極劍氣,殺向周圍的敵人。
襲擊而來的人,登時倒地紛紛,眼前豁然一空。
看到了掌門,洛河再也堅持不住了,抽著鼻子道:“掌門,他們。。。他們來了,師兄們都死了。”
重重的一聲嘆息,玄通掌門搖了搖頭。
四處都是敵人,四處都是殺戮,整個玄通派已經被包圍了。
“看來他們已經聯合了,從今往后,玄通不存啊!”
此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心都是裂開的。
“趕緊離開這里,將消息傳出去!”
玄通掌門主意已定,一把帶起最后一個弟子,身子一沖而起,就沖著遠方狂奔而去。
眼角之下,一滴淚水無聲落下。
多少年的傳承,今日在他手中倒下了。
“你今天走不了的。”
走到一處山峰之上,迎面的黑暗之中走出來一道影子,桀桀的笑聲像是啼哭的夜梟,他的臉上蓋著一張漆黑的面具,只有一雙陰冷的眸子露了出來。
身后,一條巨大的蛇碾壓著一頭頭的樹木,一人立在蛇頭之上吹著笛子,也圍殺過來。
前后兩段,末路頓生。
玄通掌門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然之色,握著劍柄的手一震!
劍鞘立馬碎裂開來,接著手中乍現三根銀針,眨眼的功夫便刺入了自己頭頂之中。
“三花聚頂神功,老小子要拼命了!”帶著面具的人驚呼了一聲。
“掌門!”洛河哭了出來,到了現在終于是奔潰了。
眨眼之間整個門派就覆滅了,最后的依靠掌門也將自己的生命奉獻了出來。
“孩子,別哭!我舍命一戰,將你送去百兵城路上,你一定要將消息傳出去,一定!”
掌門臉上滿是決然之色,手中長劍一起,一手夾著洛河,一手持劍沖著攔路的人殺了過去。
“死在這里吧!”
帶著面具的人大喝一聲,出刀攔路。
“滾!”
一聲怒喝,玄通掌門仗劍就劈,頭頂三花聚頂陣起了作用,真氣剎那間得到了增幅,一劍落下,威力無匹!
當!
沉重的交擊之聲,攔路的人腳下踉蹌后退。
滅門之案就在眼前,玄通掌門怒吼殺敵,趁勢再攻,長劍帶著八卦印訣就壓了下來。
噗呲!
搏命的攻擊,讓戴面具的人吐出一口血來,駭然的撤退到了一邊。
“讓他先走,他用了搏命之招,堅持不了多久的。”身后騎蛇的人說道。
“嗯。”
那人在嘴角擦了一把血,隨后兩人緊緊的跟在了玄通掌門身后。
玄通掌門額頭見汗,心中忍不住哀嘆,這樣下去的話,等時間一過,兩個人都要死。
心中一凜,立馬將洛河給放了下去。
“我攔住他們,你快去百兵城送信!”
“掌門!‘
“快去!你不能死,保住我玄通派唯一根基!”
急急的交代,道者在這最后的關頭,記掛的尤是道門的信念。
“掌門。”
哭哭啼啼的洛河被一掌推遠,身形踉蹌的往前路奔跑而去,玄通掌門回身再戰。
“抓下那個小子!”
面具人大吼一聲,身后即刻沖出不少黑色的影子,沖著洛河跑了過去。
“死!”
玄通掌門落劍,十幾號人當即斃命。
然而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僅僅憑借他一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阻擋對方追逐的腳步,面具人和騎著大蛇的高手齊齊而上,攔住了玄通掌門,其他人紛紛沖著洛河追了過去。
“掌門!”
眼角掛淚,少年拔腿狂奔。
平靜的修行生活被突如其來的災難打破,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了莫大的沖擊。
他渾身發冷,感覺自己無比的寂寞,在山頭之上,還能聽到玄通掌門奮戰嘶吼的聲音。
漸漸地,那道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了。
“掌門!”
他仰天痛苦,悲痛的長嘯震天動地,然而卻依舊不敢停下自己匆匆的腳步,沖著百兵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嗯?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深山之中,一黑一白,一刀兩劍,行走在山野之間。
余飛兩人本來是打算直接坐飛機過去的,可是劍心所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步行的好。
現在的余飛待在國內,別看一片太平,只要他一出去,或者這個目標暴露出來,就會立馬遭到襲擊。
現在通訊技術和間諜系統都非常的發達,如果余飛做飛機的話,那只飛機失事的可能性估計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無奈,兩人只能選擇走陸地了。
坐車的話是曲線,速度也不一定有兩個人快,還是走山中直接穿過去最為妥當。
白綺鋒腳步一頓,尖銳的耳朵抖了抖。
余飛有些好奇的看著白綺鋒的耳朵,赫然響起那日霧氣之中的混合體也是這樣的。
“你這耳朵,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他認真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它非常敏銳,可以聽到很遠處的聲音,我聽到了一個少年的痛哭。”
“少年的痛哭?”余飛有些疑惑,道:“這深山之中,哪里來的少年?”
“啊!”
悲痛的長嘯直接傳入了云霄之中,接著在兩人的耳邊響起,是那么的清晰。
神識瞬間撲天蓋地而去,余飛臉色陡然一變。
“是他們!’
“誰?”
“曾經的敵人,那些邪教!”
錚!
雪刀已經出鞘。
“我覺得,我們一直都會是敵人。”白綺鋒冷聲說道。
“你的直覺很準確的。”余飛咧嘴笑了起來,追來的人底細他已經摸清楚了,一群垃圾罷了。
在大宗師眼中,宗師之下,就像是地上的垃圾,掃帚一揮的功夫罷了。
“小子,你走不了的!”
“陪著你的師兄弟們,一塊去吧!”
聽著身后陰冷而又充滿了殺氣的聲音,步子邁動的更加迅速了起來。
洛河緊緊的咬著牙,他已經跑了半晚上了,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即便是修行者,也耐不住如此長時間的奔跑。
絕望悄然降臨,他腳下被凸起的樹根一伴,身子就往前方倒了下去。
一雙有力的大手,在他將要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將他穩穩的扶住了。
洛河一愣,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雙手托著自己,眼神冰冷的盯著自己身后的人。
追逐的人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突如其來一黑一白的組合,有人問道:“頭,這么辦?”
泡在最前面的眼中殺氣一閃,冷笑道:“怎么辦,都殺了把!”
“你們快跑,幫忙傳信給百兵城,說邪教來犯!”洛河頓時大驚,止住哭泣,用手去推余飛。
眼前的人,紋絲不動。
人后的劍,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