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一聽,頓時眼睛都紅了,嗷嗷叫的就要滅了余飛。
藏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白綺鋒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道:“原來這就叫裝逼啊。”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奇怪的說道:“如果這樣說的話,我豈不是裝過好多波逼?”
余飛要是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跳起來附和:你也知道啊!
“先別激動。”
扎魯斯壓了壓自己的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他還有個同伙,你們四處找找,免得他們有什么陰謀。”
“有陰謀,還不離開這里?”黑袍人冷哼道,隨即有些憤怒的看著上方的余飛:“我覺得上去拿了這小子的人頭,是最為直接的!”
“胡亂走動,都可能會觸發陰謀。”
扎魯斯搖了搖頭,一副神探的樣子。
大概是扎魯斯的風度和陰險的心思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并沒有人選擇往后退去,而是四處看了起來,尋找著白綺鋒的身影。
這么大一個林子,要是刻意躲避,站在原地不動的人們又沒有神識擴散,想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跑?”扎魯斯瞇著眼睛看著上方的余飛。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在我眼里只是垃圾而已,面對一群垃圾,我在看不過眼的時候只會動手將你們掃除,逃跑,無稽之談!”余飛一臉不屑的笑了起來。
“起初茫茫如同喪家之犬的人是誰?”黑袍冷哼道?
“哦,看來你對我的行為有點誤會。”余飛搖了搖頭,隨后嘆道:“我是一個愛護動物的人,以為被一群狗狗給跟上了,所以四處走走來遛狗。”
“你!”黑袍人頓時語結。
“至于現在為什么停下來,是因為我發現跟著我的不是什么可愛的薩摩耶,而是一些喜歡胡亂咬人的惡狗,我打算打了!”余飛嘿嘿的笑著,眼中滿是冰冷的光。
“狂妄的天朝人,你的自信會讓你喪命。”
來自南美的s級別強者說了起來,眼中滿是戰斗的欲望,對扎魯斯道:“隊長,還等什么,直接殺了他吧!”
扎魯斯瞇著眼睛一言不發,他性格謹慎,也從來不低估對手。
在他眼中,余飛和白綺鋒能夠走到這一步肯定不是傻子,如今這么大喇喇的站在自己等人面前,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貿然而上,會不會中了陰謀?
就此退去,如何甘心?
“通知其他人,讓他們往這個地方靠過來,防止動手之后他們往其他方向逃去。”
他親身對身邊的人說著,然而卻無法躲過白綺鋒和余飛的耳朵。
眾人敬佩的點了點頭,果然有領導風范啊,想的就是比常人多。
“這兩人的實力單打獨斗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強,還有白綺鋒藏在暗處,若是他突然出手猛攻一處,我們不但會出現傷亡,還會讓他們趁機離去。”
扎魯斯這番話,即便是不服氣的黑袍都忍不住微微點頭。
確實有理。
“喂,你們是在開會嗎?”
余飛笑了起來,隨后手點著黑袍道:“那是我的衣服,請還給我。”
扎魯斯眼神一閃,笑道:“你過來取,我們就還給你。”
“我腳疼。”
余飛想也不想,就直接扯了一個謊,讓眾人一陣無語。
你也太隨便了吧?
“遛狗溜的。”余飛又補了一句嘴。
尼瑪啊!
眾人一聽差點炸了,你丫的嘴怎么這么損呢?
你不是最為年輕的大宗師嗎?
逼格呢?
高冷呢?
扎魯斯笑了笑,道:“看不出來,余宗師竟然這么會開玩笑。”
“你是眼科大夫啊,你啥都看得出來?”余飛冷笑
扎魯斯差點被噎死,即便是他這么好的修養功夫也是差點吃不消這種奇怪無比的腦回路。
“呃……”
臥槽,我他嗎要說什么?
扎魯斯蒙了會兒,而后捋了捋。
“我們先用言語拖住他,等其他人過來形成包圍圈在動手。”
他低聲說道,眾人一陣點頭,聽到的余飛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好方法啊,看來自己得抓緊時間壓餅子了,起碼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不然想要完全除掉這波人就沒那么容易了。
“余宗師,其實我們不是敵人,完全可以談談。”扎魯斯臉上笑容再現,說道。
“我也這么覺得。”
余飛竟然點頭,讓扎魯斯一陣意外。
而黑袍則是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他確實膽怯,又知道自己走投無路,所以選擇折中之計,另外一人不會逃了吧?”
“不管如何,能抓到一個是一個。”他的同伴說道。
“談談吧,你要和我談什么?”
余飛背負著雙手,立在樹枝頭上盯著下面的人笑道。
扎魯斯微微沉吟了一會兒,便笑道:“余宗師如此人才,應該尋求更大的發展空間才是。天朝雖然強大,但是思想落后,行事多有支拙之處,世界才是更大的舞臺啊。”
他這話也是帶著幾分誠意的,畢竟要是能夠拉攏余飛的話,那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其他人本來是要變臉的,但是聽他說世界是更大的舞臺,并沒有自私的完全拉倒自己那一邊,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但是黑袍兩人卻不在此列。
“扎魯斯先生這句話我就不喜歡了,天朝落后的只是那些自詡正道之輩,我們可對門中之內無有束縛!”
他盯著余飛說道,心里也是帶著那么一丁點的希望。
萬一成了呢?那可是挖了個大寶啊。
“自詡正道之輩,聽你這口氣,你是邪教咯?”
余飛摸著對方的口風笑了起來,讓黑袍瞬間無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嘴賤的……
“偷衣服的狗賊,你就別瞎想了,就是你們那烏煙瘴氣的破廟,能夠容得下我這尊大神嗎?”
余飛哈哈大笑,將對方臉都氣黑了。
隨后又指著扎魯斯,直接罵道:“至于你,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人不人鬼不鬼不死不活的一個種族,還自以為無比的高貴,太平間里躺著的死人都比你們安分,也敢舔著臉來拉攏我?誰給你的狗膽?”
扎魯斯怒了。
修養再好,也有底線。
吸血鬼家族一直自視甚高,自以為紳士自處,感覺比起普通人要高上一等,血統高貴。
就像是古代農民出身的皇帝為了粉飾自己而假造神話是一個意思,或許他們最開始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
為了完美的掩蓋這種自卑,他們做出了最狠的行為!
夸自己!
可勁兒夸!
就跟劉邦個泥腿子把自己說成是赤帝的兒子是一個意思。
他們最無法忍受的底線就是別人攻擊自己的血脈,詆毀他們的身份。
這會揭開他們精心給自己的粉飾,讓本質暴露出來。
相當于,一個滿臉大麻子的姑娘涂滿了粉,成功將自己美白了,接著你一盆卸妝水潑了上去……
哪個不怒?
“你找死!”
咆哮了一聲,月光之下,兩顆獠牙伸了出來,散發著森冷的光芒,眼中也變成了赤紅之色,帶著濃濃的殺意。
“哦,害了狂犬病的惡狗,一定要除了。”
余飛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后笑了起來。
“我跟你們打個賭。”
下面的人突然愣住了。
不是要打架的么?
“我一翻手的功夫,你們這些垃圾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賭注就是,你們的狗命!”
咧嘴一笑,接著大手一番,一方大印落了下來。
“番天印!”
一聲輕喝,在下方眾人驚恐的眼神之中,那方大印迅速放大成了一座山頭,轟的一下就壓了下來,速度迅速無比!
此刻,他們終于明白腳下大坑是怎么來的了。
然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