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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飛慢慢的動了,來到了趙剛的面前。
“呵呵,我還以為有點骨氣,還不是要給金錢低頭,裝什么大瓣蒜!”
張帥龍從地上爬了起來,沖著地面上呸了一口,眼神厲狠的盯著余飛。
既然他也要服軟了,就必然不敢再對自己動手了,這是他的想法。
“余飛,你這樣是對的,反正你從小到大丟的人也夠多了,你沒有父母,隨便跪一跪也無所謂的么。”蘇夢咯咯的笑了起來,死死的拖著余飛是孤兒這個話題打擊著。
大多數人都是不說話的,但是眼中的嘲弄和鄙夷變得茂盛了起來,盯著站在趙剛面前的余飛。
趙剛冷冷的笑著,道:“趕緊跪下吧,不然等我心情不好了,或許就沒功夫發這個善心了。”
“他不是能耐嗎,不是認識中誠的大少爺么,讓他來救你啊!”王麗云兩手叉腰叫囂了起來,一只手指著余飛臉上道:“就你這比樣子,也想在枝頭上攀鳳凰,不看看自己什么狗模樣!我呸!”
“還想把老娘丟進海里,有種你試試!”王麗云冷笑著:“要是得罪了老娘,下一分鐘就會被拖出去砍了信不信?”
這一刻,她的胸脯挺得很高,被趙剛蹂的要下垂的一雙再度抬起,象征著她無比的驕傲。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這里的皇后,而無視了階下囚這個事實。
“不信。”余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伸手拍去了那只討厭的蹄子。
“你想要被從海里丟下去,很快就會得償所愿的。”說著,他直接來到了趙剛的面前。
王麗云臉色一愣,接著哼道:“都到這時候了,還死撐什么面子,趕緊跪吧!”
“哎。”肖雅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色彩,很快又淹沒了。
人,總是生命要緊的。
“能活著就是好的。”她喃喃的說著,心想道:余飛是個孤兒,一路走來受的屈辱必然不少了,如今下跪,也算不得什么吧。
“跪下吧!”趙剛蔑視至極的看著余飛,兩個眼角往上瞥著,用手抬了抬自己的眼睛,再指著自己腳下的地面,發出了命令。
“好啊。”余飛裂開嘴,點頭笑了笑。
“還真是奴性,竟然笑得這么開心。”張帥龍不屑的罵了一聲。
余飛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隨后轉身,沖著身后的人道:“替我解開手銬。”
那人一愣,正在猶豫的功夫,余飛已經將手退了出來。
“你不解,那我就自己來了。”
“你要干嘛!”
一看余飛空出了雙手,趙剛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身子急忙往后縮著。
余飛一伸手,提住了對方的脖子,嘿嘿的笑了起來:“別怕啊,你不是要我給你磕頭叫爹么?”
趙剛一個三四十的大男人,大腹便便的起碼有一百六七十斤,竟然讓姜亢輕飄飄的提在了手上,就像是一個娃娃。
“余飛!”肖雅站了出來,一把扯住了他的肩膀,道:“千萬不要沖動,性命要緊啊。”
其他人也讓余飛突然的動手嚇了一跳,接著都冷笑了起來。
“沒腦子的東西,就知道爭眼前這點面子,不知道待會自己小命得玩完!”
而提著的趙剛也喊了起來:“余飛,我奉勸你趕緊放開我,不然待會你想安然死去都是奢望!”
“對啊,你個逼崽子趕緊放開!”王麗云尖銳的叫了起來,卻沒有敢過去,而是來到了海盜守衛的面前,道:“他打人,你們趕緊制止他啊。
“我們沒有規定不能打人。”他搖了搖頭,彎腰撿起了那副手銬,沖著余飛的背影問道:“這個也有公式么?”
“有。”余飛沒空,白綺鋒點頭接嘴,其實他連公式兩個字啥意思都不知道。
“那就好,打完人了還是帶回去吧。”那守衛點了點頭,態度相當平緩,讓眾人看得有些奇怪。
都要做祭品的人了,怎么對他態度還這么好呢?
“現在,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給我跪下磕頭,我可以讓你撿走一條性命,如何?”
余飛將手提高了,趙剛立馬血液到沖,臉色漲的通紅,但他依舊猙獰的笑著。
“小子!你怕是還沉醉在江城那個小地方吧,在這里,就你這點武力,行不通的!你死定了,再也沒有機會了,我會親手殺了你!”
他嘶吼著,兩只手胡亂的抓著,沒有了起初那副囂張的模樣,但是越發瘋狂了起來。
“辣雞,我就先不殺你了,留著你睜眼看著,是誰笑到最后。”余飛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后手猛地一甩!
砰!
趙剛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之上,劇烈的咳嗽著,弓著腰像是一只蝦。
低著頭,抬著手,指著前方的余飛:“你……你死定了,我不但會殺了你,你的朋友也一樣會死在這里!”
“趙剛,余飛和你妻子也是同學,何苦步步相逼呢?”肖雅擦了擦通紅的眼睛,說道。
“滾!誰跟他這種垃圾是同學!”王麗云跑過去扶起了自己的老公,沖著余飛罵道:“就你這種垃圾一樣的社會渣渣,就知道爭兇斗狠,待會我會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現在你就是想道歉也晚了,你死定了你!”
“步入了社會還這么沖動,這就是當初沒有好好讀書的后果啊。”學霸桂平指點著說道。
余飛記得,當初自己是學渣的年代,曾經有一次想要好好學習過,抱著作業本跑到了這個家伙面前。
結果這個家伙真的告訴了余飛這道題的做法,到上課老師提問的時候,余飛生平第一次舉手,然后——答錯了。
陣陣的嬉笑,還有老師那搖頭的樣子,以及自己在桂平臉上看到的那抹笑容。
除了小時候的孤兒院,他在這個社會上并沒有感受到過太多的溫暖。
“嘿嘿,人家忙著干活呢,現在好了,馬上就解脫了。”張帥龍又笑了起來。
“是么?我到要看看你這些有爹有娘的人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去。”余飛冷笑了起來,拉著肖雅往一個角落里走了過去。
“你的手銬。”守衛拿著手銬走了過來。
余飛一伸手,給推了回去、
“不用了,帶了也是白帶,我可以解開的。”
那人頓了一會兒,竟然點了點頭。
“哼,看來你還不知道,待會趙剛哥就托關系把我們弄出去,到時候你祭船的時候或許我們就看著呢。”蘇夢哼了一聲,但是眼睛招著余飛,防止他突然暴起發難。
“是嗎?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趙剛,能夠有多少能量。”余飛不屑的笑了笑。
“死鴨子嘴硬!”有人哼了一聲。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現在心里腸子都悔青了,我勸大家最好還是別找他晦氣,聽說要死的人都不正常,免得他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傷害到了大家。”
“也是哦。”
余飛懶得鳥他們,和肖雅坐在了白綺鋒兩人身邊。
“余飛啊,你不該沖動的。”肖雅搖了搖頭,說道。
“沒什么,我沒事,你們也太看得起那個趙剛了。”余飛笑著說道。
肖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嘆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會有不舒服,但是這個趙剛確實條件不錯,現在身家上億,還是可以出去的。”
“我可不這么認為。”余飛聳了聳肩膀,隨后道:“別說這些討人嫌的家伙了,當初那段歲月,要多謝你了。”
“現在,我們也只有回憶了……”肖雅淡淡的說著,眼眶通紅一片。
就在這時候,那邊的趙剛再度爬了起來,走到了守衛的面前:“我認識馬來的桑羅吉,他讓我去找你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