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保安隊長指著余飛冷笑道。
“這位同志,請配合我今天的特殊工作,出示一下你的證件。”武警隊長說道。
余飛點了點頭,伸手到自己的衣服里面去拿證件。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紛紛搖頭。
取證是個流程,但在座的幾乎沒有人會跟著流程走,跳躍流程之上的找關(guān)系,才是上層社會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
余飛直接就如此配合,無疑落了下層,也讓人瞧不起。
“看來薛家是真的不行了啊。”
“估計這小子在薛家也就是個小透明,不然這點事情怎么會擺平不了。”
眾人搖頭,嗤笑一聲。
而趙峰則是盯著秦月譏笑起來:“怎么了秦小姐,還不去幫幫你的小白臉?”
“哈哈哈,男人要是要讓女人保著,那還算什么男人呢?”杜家大少陰陽鬼氣的說道。
他和趙峰不同,趙峰是不要臉,而他則是出了名的陰險,只要能夠坑到對方一把,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秦月冷著臉不說話,突然笑了。
“怎么?是要放棄這個小白臉了嗎,哈哈哈!”趙峰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就在秦月注視的方向,余飛笑吟吟的拿出來一張證件,反面朝上,遞給了那個軍官。
大隊長接了過來,眉頭微微一皺,道:“我說的是你的身份證,而不是其他的證件。”
“我的身份就在其中,翻開看看就知道了。”余飛笑著點頭道。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這小子不會是從哪個廠里拿的榮譽證書來這里耀武揚威吧?”
趙汝龍和杜家老頭以及其他人都是冷笑不已,充滿敵意的盯著余飛。
大隊長也是搖了搖頭,但是本著以民為本的思想,他倒是不會歧視普通老百姓,只是覺得余飛有些不開竅罷了。
打開手中的本子一看,那刺眼的國徽晃得他眼睛生疼,手猛地一抖,差點將本子給飛了出去,臉色大變。
“看清楚了嗎?”余飛笑著問道。
大隊長吞了一口口水,再度翻開看了一眼,當(dāng)確認當(dāng)后方那校長兩個字眼之后,才敢相信那三顆金色的星星。
是真的!
他立馬合起了本子,腰桿子一直,在余飛面前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喊道:“首長好!”
轟隆一聲。
宛如一個巨大的炸彈跌落在大廳中央,所有人都讓首長好這三個字給轟的神經(jīng)有點錯亂,一時半會竟然反應(yīng)不過來。
“首長好!”
其他武警雖然心里疑惑,但是自己大隊長都敬禮了,自己沒理由干愣著不是?
紛紛吼了起來,聲音雄渾,震耳欲聾,聽得眾人一個哆嗦。
“這怎么回事!”趙峰一臉愕然加震驚之色,茫然四顧,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他。
“難道真是個將軍?”薛梅已然瞠目結(jié)舌,不知所言。
只有秦月父女一臉笑意,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趙汝龍等人皺著眉,似在凝思苦想著,盯著余飛那張臉龐,想要瞧出來一些什么。
噗通一聲!
那保安隊長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嘴里喃喃的說著:“首長好?這得是多大的官啊……”
不管多大的官,就沖著他剛才那動手的模樣,就夠他吃頓牢飯的了。
“給我拿下他,襲擊軍中高級將領(lǐng),將送上軍事法庭!”大隊長喝了一聲。
立馬兩個戰(zhàn)士向前,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保安隊長,他嚇得哭了起來:“別啊這位將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余飛突然笑了一聲,沖著那大隊長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本分所在,還請首長原諒。”大隊長吼道。
“沒事。”余飛一搖頭,沖著那大隊長瞥了一眼,說道:“他動手的時候也不知道,放了吧。”
“這……好。”大隊長微微點頭,讓人松開了保安隊長。
那家伙趴在地上哆嗦著,好半天才爬起來,捂著褲襠就往外跑,原來已經(jīng)給嚇尿了。
沉默,大廳之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原先以為余飛是個好欺負的普通人,沒成想這個普通人竟然帶著這么一層身份進來。
“難怪啊難怪,秦家的丫頭和薛家的人都往上貼著,這家伙這么年輕,到底是個什么職位?”趙汝龍眉頭微微舒展看來,似乎抓住了事情的關(guān)鍵之處,舉起了手中的杯子,笑道:“南方家族大會,沒成想上面也有興趣,竟然派了人下來,下次有這樣的事便提前通知吧,免得我們怠慢了。”
“是啊是啊,趙家主說的有理。”齊虎的老爹也點頭應(yīng)和,眾人紛紛發(fā)聲。
只有苗龍臉色依舊陰沉,盯著余飛的臉龐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是提前告訴你們再過來,那就沒意思了不是?”余飛笑著看了一圈,道:“這樣多有意思,一臺戲已經(jīng)唱了起來。若是我提前通知了,今天你們吃了一頓,改天瞞著我偷偷的還得再吃一頓,我去哪看戲呢?”
趙汝龍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沒想到身在體制內(nèi)的余飛說話竟然如此耿直,也讓他的臉色拉下了幾分:“看戲都在看臺底下,可未曾見過哪個觀眾因為看戲跳到臺上來自己唱主角的啊。”
余飛一聽哈哈大笑,道:“聽你的意思,我是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余飛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趙汝龍,不知為何,趙汝龍竟從這普通的人身上感到了一種壓迫力,頓時讓他心頭一怒,哼了一聲道:“仗著身后大山好說話,你當(dāng)然坐的這個位置!”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背景和身份面上,你壓根就不夠坐在這里的資格!”
“哦……那苗家主,你說我能不能坐在這?”余飛笑了笑,又偏過腦袋去瞧著苗龍,笑著問道。
苗龍嘴角帶起一絲陰險的笑意,舉起杯子,問道:“不知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天朝之內(nèi)幾時出了這么年輕的將軍,我倒是不知道了。”
“那是你孤陋寡聞!”余飛聲音落地,聽得眾人都是手一抖,臉上怒意乍現(xiàn)。
苗龍無疑在這里地位最高,但余飛說話卻不留半點情面,這打的不僅僅是苗龍的臉,而是將整個所有家族都不曾放在眼里。
“哼,雖然是個將軍,我們給你臉便是臉,不給你臉的話,就是幾個省的省長坐在這里也不頂用!”杜家老頭拍著桌子說道。
“行了,別給我扯這沒用的大話了,哪天真要是哪個省長跑了過來,你們一個個還不得夾著尾巴?”余飛冷笑,在天朝,這些家族勢力雖然比起以前要龐大了一些,但還是無法抵抗國家機器的壓力。
要真的上面有人下來,那代表的就不僅僅是他自己了,正如他現(xiàn)在,能夠讓這些家伙忌憚的緣由是一樣的。
“哼!今天你的身份要是嚇不住我們,回去就準(zhǔn)備放了飯碗吧!”余飛說話不客氣,趙汝龍自然也不必跟他講道理,直接就拍起來了桌子。
余飛搖了搖頭,嘆道:“無知,一群無知的人啊,還自詡有多么了不起,我你都不認識?”
“怎么,閣下很有名。”有人冷笑了起來。
“有名沒名我不知道,但至少美利堅的總統(tǒng)聽著我的名字估計也要打個哆嗦。”余飛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個笑話,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人物了!”趙峰冷哼了一聲,道:“就算是個將軍,那也只保的住自己罷了!我們又不是不認識將軍,比這大的也認識!”
“別賣關(guān)子了,姓甚名誰!”齊虎喝道。
“余飛。”
咣當(dāng)!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苗龍手中的杯子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