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眼皮猛地一跳,心就抽了起來。
這種燙金的紅色證件,在昔日他是不曾見過的。自從江城有了東南學(xué)院之后,各種大咖降臨此地,曾經(jīng)他們的局長曾接觸過,對他們有所交代,凡是手持這種證件的,都要用首長兩個字來稱呼。
此刻他看到余飛的這張證件,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主意,雙手伸出,接了過來。
兩人行動密切,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吳子孫不由得冷哼一聲,故弄什么玄虛?
兩人不曾搭理他,那公安人員打開了手中證件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手猛的一抖,差點將證件給跌落出去。
鼻子邊微微的抽了抽,低呼一聲:“上……上將!”
于余飛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最后低聲說道:“配合我,明白嗎?”
“是,您有什么吩咐?!彼泵φf道。
“沒有其他什么,你只需要告訴他,這不是你能處理的,先行離開吧?!庇囡w說道。
“好!”他連忙點了點頭,一揮手道:“收隊,都回去!”
“嗯?”周圍圍觀的人都沒回過神來,這事情還沒有處理,人也沒帶走,怎么就收隊了呢?
幾個制服人員雖然納悶,但也不開口,直接點頭走了。
“哎等等,你們搞什么!”吳子孫頓時大怒,伸出手?jǐn)r住了那位,喝道:“事情沒有解決,公民的人生安全沒有得到保障,嫌疑犯也沒有帶走你們怎么能離開?”
“抱歉,這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權(quán)力范疇?!蹦侨搜凵裼行├淠?,直接推開了吳子孫攔路的手。
由于職業(yè)原因,他對于吳子孫這個家伙了解也是頗多的,這家伙滿肚子的壞水,可以說是缺德到頂了,他哪里愿意鳥他?
“站??!你信不信我去告你瀆職,讓你吃不下這口飯!”吳子孫頓時臉色大變,沖著他發(fā)出了一聲大喝。
看著公安腳步停下,他的嘴臉出現(xiàn)一絲得意的笑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們偷偷摸摸的怕已經(jīng)拿了好處,現(xiàn)在將他帶走,我來幫你解決這個麻煩。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不但腦袋上的帽子保不住,怕下半身要在牢里度過!”
說著他抬了抬下巴,冷哼道:“也不看看我是誰,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這種勾當(dāng)?”
“這小子竟然可以賄賂,看來家里有幾個錢啊。”周老板眼神一閃,在心中想到。
“不過也真夠沒有腦子的,當(dāng)著吳律師的面規(guī)律公安,找死不是嗎,嘿嘿。”
“說完了?”那名公安人員看著吳子孫,眉頭一挑問到。
吳子孫一愣,下意識的說道:“當(dāng)然,你……”
“說完了我就走了,如果你想舉報我可以直接過來,我的警號是xxx”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直接丟給吳子孫一個極其瀟灑的背影,轉(zhuǎn)身而走。
吳子孫整個人就懵逼了,他以往也不是沒有威脅過公務(wù)人員,知道這些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基本上一開口直插重點,他們瞬間就慫了。
但眼前看來,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啊。
越多的好處可以讓商人鋌而走險,但好處太多可不會讓公務(wù)人員去嘗試。
利益越大,也象征著結(jié)果越發(fā)嚴(yán)重,他怎么可能會去踩那條紅線?
而且他也不應(yīng)該懷疑自己的決心才對,他吳子孫并非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倒在他手上的這等存在,可是一個也不少啊。
看到對方離去,吳子孫立馬罵道:“你是想死嗎!”
“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將以侮辱公職人員的名義對你先行逮捕!”那位公安哼了一聲,直接帶著人上了警車,揚長而去。
吃瓜群眾目瞪口呆,這事情也太離譜了吧。
跑過來掃了一眼身份證就走了,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大快人心啊,但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
“何止是你看不懂,我們也看不懂啊,難道按照人情來辦事了?”
“誰知道呢,接著看看唄,那家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眾人議論之中,余飛卻是笑吟吟的看著吳子孫,笑道:“怎么樣,我說他們無權(quán)處置我吧?”
吳子孫心里猛地一抽,隨后上下打量了余飛一眼,心里便松了一口氣。
這家伙這么年輕,而且一身休閑打扮顯然不是軍人,更不可能進(jìn)入高層,那自己也不必?fù)?dān)心一些難以預(yù)測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這個律師再厲害,接觸的層面也始終有限,哪里能夠理解到余飛這等層次呢?
“你別得意,我已經(jīng)記下了他的警號,明天他就會被上面帶走喝茶?!眳亲訉O冷冷一笑。
“這個問題你可以嘗試一番,但我現(xiàn)在想要知道的是,你要怎么來處置我呢?別忘了,我可打了你哦?!庇囡w哈哈大笑了起來。
吳子孫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余飛一提起,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再度襲來,比夏天可是要嚴(yán)肅的多了。
“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能夠收拾了你!”吳子孫和周老板對視了一眼,兩人之間皆閃過了一道兇險的光。
“小子!既然公家的人不動你,那老子就讓私家的人替你脫成屁!”周老板哼了一聲,說道:“在江城這一某三分地上,還沒有人能打了我安然無恙的,我現(xiàn)在就叫人過來,讓你好看!”
“哦,真是期待呢,我等著?!庇囡w含笑點頭,眼神有些期待了起來,直接找了個地坐了下來。
“這家伙的心好大啊。”
“就是,這人一看就不好惹,估計是個地頭蛇。”
“看樣子他和警察有關(guān)系,難道他待會會報警嗎?”
“這樣也太明顯了吧?!?
吃瓜群眾議論紛紛,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
一個欺行霸市的惡霸老板,再加上一個為虎作倀的邪惡律師,這兩個人的組合基本上都是欺負(fù)的人存在。
別的不說,連劉曉和那位排長都被糾纏住了,難以脫身。
畢竟他們頭上壓著紀(jì)律,且為人民服務(wù)是根本,不可能說被攔路就揍他一頓,那是不合規(guī)矩的。
但這青年就不同了,事情跟他屁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走出來二話不說就大耳刮子招呼人家,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嗎。
我打一對二,你把我一對二給丟了,這他嗎算個什么玩法?
在這個社會,跳出規(guī)矩之外就是要受到懲罰的,結(jié)果懲罰的人來了,二話不說一溜煙得又走了。
眾人看著那道悠哉的黑色青年,心里滿是好奇的心,圍在那死也不打算走了,非得弄個清清楚楚不可。
“天啊,莫非他是里面的什么豪門大少爺嗎?”牽著哈士奇的妹子已經(jīng)徹底呆了。
她哪里曉得,她心里所想的豪門,在余飛的手下也不過是剛剛被宰了一遍的雞鴨,剩下的都是聽話的乖寶寶。
這兩個臭蟲就是利用規(guī)矩蹦跶,他必須要用絕望的大手,狠狠的拍死他們!
既然敢在規(guī)矩之下玩人,那老子就玩死你。
余飛哼了一聲,正好這時候外面來了十幾輛中巴車,拉著長輪停了下來。
為首一人帶著一個漆黑的墨鏡,穿著一身李寧的運動裝,眉頭微微皺著。
“周記這是搞什么,怎么跑到軍事基地外面來搞事情了?”
“沒關(guān)系的老大,咱們保安集團(tuán)一般都按照規(guī)矩辦事,再說了跟上面也搭著關(guān)系,嘿嘿?!?
墨鏡后面一個小弟說道。
“也是,按照規(guī)矩來,不過請我們這么多的人過來,這周記今天要是不出點血,還以為咱們魚非安保集團(tuán)是便宜貨呢?!?
他丟了丟手上的鑰匙,大喝了一聲,沖開人群。
“都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