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昏暗，萬里把手機討了回來，點了幾份外賣，和文菁并坐吃飯，邊吃邊瞄文菁，把她瞄得漸漸不自在起來。
“萬里楊，你干什么？”文菁抹了抹嘴角，以為沾上了飯粒兒。
“文菁，你不太對勁。”
“我、我哪里不對勁啦？”
萬里抿抿嘴：“剛剛我在忙沒深究，你聽不出廖局長說你可以跟來我家只是一句玩笑嗎？就算當時沒聽出來，也該能從你說要來我家時廖局長臉上的錯愕和戲謔看出來，卻還是跟來了……你要干啥？”
文菁小臉微紅：“萬里楊，你不會有什么齷齪的想法吧……”
“那倒不至于，但你不能仗著你扁就為所欲為啊？”
文菁瞪眼，又有些泄氣：“能不能不總說我扁，我還沒到19歲誒……不是我不對勁，是你不對勁。”
“……我？”
“嗯，你自從接到那個任務就心事重重、讓人怪擔心的……”
萬里怔了下：“這么明顯的嗎？嗯……我是有點事想做。文菁，如果一個多月后，任務期限結束我沒回來，而且失去了音訊，別擔心。”
文菁臉色一僵：“你要去哪？”
“沒事，還不一定呢，呵呵。即使真出現那種情況，頂多一兩年我也會回來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想……覆滅赤組織。”萬里低頭扒了口飯，“具體的就不跟你多說了，免得露餡。”
“覆滅赤組織？這種事應該交給國家吧，我們只是學生……”
“躲不過嘍，之前我跟秦玨廖局長的聊天都沒避著你，你該知道些信息吧？赤組織肯定盯上我了，不解決它，別想有個平靜日子，而且我本來就想覆滅它。”
文菁抿抿嘴唇：“那……那有什么地方我能幫忙嗎？”
“別給我添亂就行。倪兒快C級了，讓她沒事的時候偷偷給咱班同學檢查下精神狀況。”
“哦。”
屋內陷入沉默，只余兩人的吃飯聲。片刻后萬里搖頭笑道：“怎么弄成苦情戲了？我又不是去死，你得相信爺爺的實力。”
文菁愣了下，給他個大白眼，轉轉眼睛道：“萬里楊，先前你在醫院說有女孩追你，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說給我聽聽唄，我看看誰那么不開眼。”
萬里撇嘴：“咱們學校有個叫王迪的女生你知道嗎？……”
隨著萬里緩緩講述，文菁的眼睛越瞪越大，小嘴也微微張開，驚道：“咱們學校還有這么不要臉的女生？真是的，萬里楊，你還要跟她出去吃飯，是不是想同意啊？”
萬里嘿嘿地笑笑：“如果不是怕惹上麻煩，我說不定真能同意，反正我單身。”
文菁噘起嘴：“你……哼，就這么個抱有目的勾引你的女生，你也好意思說有女孩追你？”
“不止呢。”
“還有？！”
“還有一個或許是我自作多情，她叫叢蓯，就是出資出力給我漫畫改編成動畫的人，是個真真正正的白富美……說起來這次任務讓我連動漫首播都看不到了。”
文菁抿抿嘴：“白富美？肯定是你自作多情了，你們怎么認識的？”
“去探礦的時候，她失陷在山林里，遇到了狼群……”
文菁聽著，咬起了嘴唇：“英雄救美啊，那她說不定還真的喜歡上你了，你喜歡她嗎？”
萬里沉吟片刻：“實話說，光論外表肯定是喜歡的，美女嘛，但其它方面就沒啥感覺了，不過她要追我我還真能動心，反正我單身。不過這都啥年代了，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不怎么靠譜吧？”
“但至少是有份好感基礎，如果多相處相處，不討厭你的性格，說不定就真的會喜歡上你。”文菁神色怔仲，輕喃道。
萬里思索著點頭，笑道：“哎，說起來島國人襲擊那次我也算救了你，你有以身相許的意思嗎？如果有，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有。”
“……嗯？”
“有！”文菁小臉紅透，閉著眼喊道。說完這個字，她便像失去全身力氣般趴在了桌子上。
萬里看看她紅紅的耳朵，眨了眨眼，起身把幾份吃完的外賣收拾走。“哈，我為何如此優秀！”
文菁嘴角一勾，囁嚅道：“就是喜歡你這不要臉的樣子啊。”
萬里拿出了背包，把未完成的漫畫裝進去，又裝了兩套換洗的衣服。而后拿出手提箱，一塊一塊的往里裝靈石，發出啪啪的聲響，同時嘴里哼起小調。文菁則臉色越來越紅，整個人都像燒起來一樣，起身沖向了衛生間，用涼水沖臉。
“萬里楊！剛剛是個幻覺！”
“那可不行，我可聽得清清楚楚的，賴賬是小狗。”萬里嘴角溢起笑容，喊道：“我也喜歡你，文菁！”
文菁眨眨眼，把水龍頭一關，抬頭對著鏡子出神，噘著嘴捧起了臉，“真是的，非得要人家先說……”
……
夜色漸深。
文菁洗漱完，萬里洗了個澡，又想起件事：“我把鑰匙留給你，如果我真的一年多沒回來，租房到期的時候你把我的東西收整……咦？”
萬里眨眨眼，看看躺在床上縮在他被子里的文菁，“不是說好了我是傷員我睡床嗎？”
文菁用被子擋著半邊臉，悶聲悶氣道：“不準對我動手動腳。”她挪了挪身子，貼緊墻。
萬里一怔，抿抿嘴唇，躺在了另半邊床上，“分我點被？”
“嗯……萬里楊，你真的要走一年多？能不能不走啊？”
“不一定，看命。說不定一個多月后我會按時回來。”萬里拉起被子鉆了進去，趁機瞄了眼文菁。
純白的單衣秋褲，腰臀緊繃，瑟瑟發抖。萬里嘴角微勾，往那邊湊湊，把她摟進懷里。
文菁身體一僵，又緩緩放松，囁嚅道：“不是說了不準對我動手動腳嗎？”
“不動，就摟著。”
文菁咬了咬嘴唇，忽地鼓起勇氣，調整身形正面對萬里，“如果真的要走很久，不準喜歡上其它女孩子。還有，以后不準說我扁！”
萬里用胸膛感受了一下，深吸口氣：“好。你穿著單衣的時候，倒是還好，不算太扁……睡覺吧。”
“嗯……”
兩人閉眼，相擁而眠。
兩分鐘后，兩人同時睜眼，對視。文菁臉紅紅的，眼神躲閃，萬里則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睡覺！”
“嗯……”
兩人閉眼，相擁而眠。
三分鐘后，兩人同時睜眼，對視。文菁害羞地緊閉雙眼，把臉貼死到萬里懷里，萬里則把她摟緊了幾分，沙啞著嗓音道：“睡覺！”
“嗯……”
兩人閉眼，相擁而眠。
五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