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大賽決賽場地。
年關已至，一部分武道總局成員獲得了個七天帶薪小年假，人手不足，這片荒山又屬于不急清理的地點，所以還殘留著萬里和皮特斯激戰留下來的痕跡。
大坑不少，小坑一堆。
黑丹雁帶萬里閃爍到此后，便拿出手機和郭戰開啟位置共享，而后她又閃爍幾次，最終把距離定在150km這個整數上。
半分鐘帶人移動這么遠，她有些氣喘，緩緩對萬里道：“怎么樣…能傳送到倪沁鈺身邊嗎？”
萬里頗覺心疼地看了看手腕上的四葉草，輕嘆道：“試試吧。”
黑丹雁點頭，發送>靈氣研究所。
郭戰道：“倪沁鈺，開始吧。”
“嗯。”倪兒調動體內靈氣，將它注入到四葉草其中一片葉子上。
一股異樣的感覺襲至心頭，眼前模糊間出現了萬里的身影，而被注入靈氣的葉子則慢慢淡化消失。
……
“能傳送。”萬里看著手腕上一片漆黑的葉子散發出微微紅光，偏頭對還在喘息的黑丹雁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您歇會兒再回去。”
靈氣注入紅光葉片，萬里身形倏地消失，不見蹤影。眼前場景變換，一陣微弱的眩暈感后，黑丹雁的美麗面孔變成了郭戰的老臉……
“萬里楊，消耗了多少靈氣？”
“……三十分之一左右？”萬里低頭看向手腕，四葉草已然變成了三葉草，葉片還自動調整了位置。
倪兒站在他身后半米外，沒等郭戰開口問便主動道：“我消耗了十分之一左右的靈氣。”
“那咱倆差不多。”萬里轉頭。
如果把初入B級的靈氣量定為1，倪兒A級巔峰的靈氣量大概有50，萬里現在則是150。
“兩人消耗大致相同嗎？”郭戰沉吟著，面帶喜色道：“150公里的距離，需要A級巔峰用十分之一的靈氣開啟傳送，消耗很小。”
“不小了。”萬里搖搖頭：“這樣一來我和倪兒要是相隔1500公里以上就無法進行傳送了。1500公里對于諾大的華夏來說還是短了點。”
“消耗和距離未必成正比。”郭戰搖頭道：“想要得到正確的函數關系，還得多嘗試幾次。”
萬里眼角一跳，還試？我特么沒騙到更多空間傳送水晶，用完的這枚總局長您也想把它收回去？
好在郭戰沒這么不講究，掂了掂手上另一枚水晶，拋給萬里，對龔研究員和趙姓青年道：“另外六枚黑色水晶暫時還放在你們這里，不要再切割破壞完好的了。”
兩人點頭應是，萬里則抬手接住水晶，眨眨眼道：“這枚歸我了？總局長，再來兩枚唄，把剩下的兩萬塊靈石也換成這黑水晶。”
“三萬靈石只能換一枚。”郭戰淡淡道：“沒有更多了。走吧，跟我去超能研究室。”
“三萬換一？不是，總局長，您這啥兌換比例啊……”萬里其實已算比較滿意，從數量來講，靈石得超過空間傳送水晶三百萬倍，但他嘴上還是嘟嘟囔囔地想再討兩塊。
然而直到站定在超能研究室門口，郭戰都沒再理他……
萬里咂咂嘴，把手上黑色水晶揣進兜里，轉口道：“總局長，我覺得自己在超能研究室還能立個功，到時候您再給我兩枚黑色水晶唄。不要多，兩枚就夠！”
“還能立功？”郭戰似笑非笑地搖搖頭：“立功再說吧。”
他輕輕敲響身前房門。
足足過了十幾秒，房門才被人打開。開門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面紅耳赤跟喝了酒似的，黑眼圈濃重，眼底帶著些許不耐，看到郭戰怔了下，勉強收起不耐，點頭問候道：“總局長好。”
問候完畢，他連郭戰身后的萬里和倪兒都沒關注，轉頭回返，邊走嘴里還邊嚷著什么‘不是第五，應該是第三，起碼第四’啥的……
萬里倪兒對臉懵逼。
郭戰倒似習慣一般，毫不介意地帶著萬里兩人進屋。超能研究室的全貌展示在兩人面前。
不同于剛剛的水晶研究室，到處是萬里不認識的儀器。超能研究室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辦公室，陳列著七八張辦公桌，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臺外觀精美的電腦。
并不是每張桌子后都坐著人，加上剛走回去的胡子中年，室內總共五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電腦上敲打著，偶爾偏頭看向最前端的……大屏幕。
如電影院里的那種大屏幕。
屏幕分成九宮格，每個格子里的畫面都不同，萬里眼神掃過，忽地愣了下，把目光定在屏幕上。
九個格子里六個都放映著萬里對戰皮特斯的錄像，其它三個則放映著張兵對戰皮特斯的錄像。
萬里足足欣賞了半分鐘自己的戰斗英姿，才轉頭對郭戰道：“總局長，這是在分析皮特斯的能力？這偷拍技術真發達，戰斗時我都沒發現，要不就抽空擺兩個‘剖死’了。”
郭戰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走至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身后。男子臉型瘦長，戴著副修行時代罕見的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模樣。
萬里跟上，順眼掃了下男子身前的電腦，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數字晃得他眼花，根本看不懂。
零星有幾句漢字，什么功什么能量的萬里仍舊看不懂。
不過他倒大致猜出了意思。
“這是把整場戰斗用數學模型表示出來了，以便分析？可怕……”
聽到他的嘟噥，金絲眼鏡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眉心輕挑，又看向郭戰：“來了？”
萬里心神一凝，高手！
剛剛還沒發現，目光對上，他才察覺出這個金絲眼鏡男很強，相當強，大概……和郭戰差不多！
是靈氣研究所的隱藏守衛？
“我帶萬里楊來了，孟武監。”
金絲眼鏡男子點頭起身，使勁拍了拍手掌，把其余人目光吸引過來。“大家先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萬里楊來了！”
“萬里楊來了？”
“那個幸運的小子？”
“網名瓦力羊，在武道論壇瞎78分析超能力的那個？”
議論紛起，萬里茫然四顧。
雖然不知道是咋回事，但剛剛最后那句話……是誰特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