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海爾公爵的回答并沒有出乎伊菲爾歐和佩里科的意料,其實他們這次來也沒打算僅憑三言兩語就能說服艾森海爾家族跟他們統一戰線。
只要能說服對方在加文家族舉事的時候不會在背后捅刀子就已經算是完成預期目標了。
伊菲爾歐真誠說道:
“公爵,加文家族會牢牢記住您的恩情?!?
艾森海爾擺手道:
“同舟共濟,轉告安托萬,請他放心,我和一些老朋友,會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選擇?!?
什么是關鍵時刻,什么又是正確的選擇,艾森海爾沒有說那么明顯,伊菲爾歐也能明白。
只要加文家族有信心頂住錫蘭王室的第一波反撲,并且牢牢占據住大義的名分,艾森海爾和那些家族就會在恰當的時機跟加文家族站在一起。
雙方客套一番后,伊菲爾歐和佩里科主動離開。
加文家族的人離開后,艾森海爾公爵迅速召集家族核心,發布的第一個命令就是火速派人前往“失落之地”,調查這位公主殿下的真實情況!
……
伊菲爾歐和佩里科很快返回領地,開始布置領地內戰備情況。
加文公爵那里已經傳回消息,正式決定跟艾菲因聯盟,也就是說,他們要準備跟王室開戰了。
和加文公爵這個消息一起傳回來的,還有一份詳細的情報,有關那位公主殿下的詳細情況——
芙蕾雅·克倫威爾,十五歲,三階【機關術士】,序列之主詛咒女巫閣下的學生。
看到公主殿下相貌的伊菲爾歐瞬間驚為天人,雖然尚未成年,但芙蕾雅身上散發出來的致命魅力已然不可阻擋。
一旁的佩里科感嘆道:
“術士天賦、傳奇學生、無雙容貌,這才是我們錫蘭王國的公主殿下!
這樣的公主殿下,民眾也會認可的。”
伊菲爾歐回過神,贊同地點了點頭,又盯著芙蕾雅的相貌看了一會兒,似乎感覺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芙蕾雅……芙蕾雅……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
過去的記憶在伊菲爾歐腦海中浮動,猛然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猛地跳了起來,大喊一聲:
“芙蕾雅,是她?
我想起來了,她是……”
然而話未說完,一道虛影陡然從伊菲爾歐的身上飄了出來。
看到虛影,伊菲爾歐和佩里科同時一驚,后者身上魔力氣息瞬間爆發,驚怒道:
“小劣魔?
你怎么混進來的?”
就在這時,懼魔阿克迪蒙的聲音響起:
“別誤會,我是柯里昂陛下的手下,跟在伊菲爾歐少爺身邊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另外,請佩里科先生注意,我不是小劣魔,我是偉大的冥神哈迪斯的后裔,懼魔阿克迪蒙,嗯,伊菲爾歐少爺應該見過我?!?
伊菲爾歐看到阿克迪蒙小劣魔的形象,塵封的記憶終于喚醒。
當初他為了討好女帝特使溫莎德勒,招募了柯恩的冒險團,在進入星辰墜谷冒險時,遇到的第一個困境就是這個懼魔阿克迪蒙造成的。
當時對方給了自己極大的心理陰影,生生把自己的靈魂給逼出了體外,沒想到這只懼魔最終居然被柯恩給收服了。
佩里科見阿克迪蒙這般說,驚愕的視線望向一旁的伊菲爾歐,后者此刻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懼魔,沉聲說道:
“你來干什么?”
阿克迪蒙淡笑一聲:
“主人讓我替他跟伊菲爾歐少爺捎幾句話?!?
伊菲爾歐大概猜到對方要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嗎?”
阿克迪蒙語氣中帶著發自內心的謙卑和崇敬:
“我的主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伊菲爾歐輕嘆一聲,望向一旁的佩里科,說道:
“叔叔,您先休息吧,我跟他單獨談談?!?
佩里科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短暫的停頓后說道:
“一切小心,我就在外面,有情況及時通知我?!?
“好。”
佩里科離開后,伊菲爾歐的視線陡然變得嚴厲了許多,冷聲喝道:
“柯恩讓你來堵我的口,是嗎?”
阿克迪蒙哈哈一笑,難聽的聲音格外刺耳:
“伊菲爾歐少爺,您的敵意未免太大了些,主人讓我來,是為了避免因為您的一時沖動,給自己的家族帶來無法挽留的災難。”
伊菲爾歐神色變得極為憤怒,想要破口大罵,但理智還是讓他強自壓低了聲音:
“災難?
這個災難是誰帶來的?
撒克遜為什么要對我們加文家族動手,你們的好陛下在其中究竟扮演著什么角色?”
阿克迪蒙臉上的笑意陡然凝固,他也只有在柯恩面前才會是那種諂媚的表情。
真要論身份,他可是冥神后裔,血脈比大部分人都要高貴的多,面對發怒的伊菲爾歐,冷笑道:
“伊菲爾歐少爺,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是不是把你們加文家族想的太重要了?
主人要是真想對你們加文家族動手,還需要這么麻煩?”
伊菲爾歐沉聲回道:
“那你們為什么要捏造一個假的公主來欺騙我的父親,逼著我們家族造反!
我已經想起來了,芙蕾雅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當初我們去星辰墜谷冒險時,她是那個四階冒險者的女兒!
對了,那個四階冒險者現在應該是你們艾菲因的元帥了吧!
你的主人把這么一個人打造成我們錫蘭王國的公主,究竟想干什么!
把自己的女人偽裝成一個假公主,這就是柯恩說的合作?”
阿克迪蒙淡然回道:
“假的?
誰告訴芙蕾雅殿下是假的?
失落之地的序列之主說她是真的公主,蒼白之翼說她是真的公主,海賊王和東域帝國長公主說她是真的公主,就連西域皇帝和中央女帝都說她是真的公主。
那她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伊菲爾歐少爺,難道你還沒有明白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嗎?
真的假的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認為她是真的人和認為她是假的人誰更厲害,誰更有話語權。
沒有主人送給你們的芙蕾雅殿下,你們加文家族就只剩下灰溜溜逃亡外國,永生永世背上叛國罪名這一條路可以走!”
伊菲爾歐陷入劇烈的思考,心臟砰砰砰直跳,胸腔中有種難以發泄的怒火和憤懣,可卻不知道該如何釋放。
理智告訴他對方說的都很對,要是沒有這個公主殿下,或者這個殿下是假的,他們加文家族該怎么辦?
伊菲爾歐眼中泛出一絲血色,寒聲說道:
“我要柯恩一個準確的答案,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阿克迪蒙淡然說道:
“芙蕾雅殿下未來會成為錫蘭女王!”
伊菲爾歐慘然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蒼涼的意味:
“然后呢,他去當錫蘭王國的王夫嗎!
還掩飾什么,你那個混蛋主人身邊有哪個女人最后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把自己的女人培養成敵國的國王,然后再壓在身下肆意凌辱,這就是你們柯里昂陛下的復仇計劃嗎?
他還真沒說錯,他就是來復仇的!”
阿克迪蒙的神色依舊冷漠:
“主人和女主人之間的私事不是我能議論的,不過主人在臨走前交代了我一句,說如果伊菲爾歐少爺還是想不開,就讓我把這句話告訴他。”
伊菲爾歐深吸一口氣,重新恢復平靜,近乎心死的聲音響起:
“說吧,柯里昂陛下還給我帶了什么話?”
阿克迪蒙淡淡說道:
“主人說,錫蘭女王未來需要構建自己的班底,他認為如果伊菲爾歐少爺能在女王鞏固政權的道路上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那就很適合擔任新王國的第一任首相!”
伊菲爾歐瞪大了眼睛,被柯恩的這句話完全震動。
要是別人說這話他肯定嗤之以鼻,可說這話的是大名鼎鼎的暗影之主,艾菲因之王,打的兩大帝國和黑墓丟盔棄甲的柯恩·柯里昂!
首相?
讓自己當未來錫蘭王國的首相!
即便知道柯恩可能是在畫大餅,可這個大餅實在是太誘人了,伊菲爾歐的心還是不爭氣地飛快跳動起來。
即便以他父親的權勢,也沒能當上這個國家的二號人物,如果他可以的話……
伊菲爾歐深吸一口氣,很快斂去眼中的色彩,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
“我想知道,新的錫蘭王國會不會成為他艾菲因的殖民地?”
阿克迪蒙嘴角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這幫人類貴族,果然還是經不起利益的誘惑。
他緩聲說道:
“主人說過,新的錫蘭王國屬于錫蘭女王和全體錫蘭國民的?!?
伊菲爾歐眼神帶著瘆人的光芒:
“我需要柯里昂陛下的親口承諾,作為回報,我會對芙蕾雅的真實身份守口如瓶,并且盡自己的一切能力,幫助公主殿下復國!”
阿克迪蒙冷冷說道:
“伊菲爾歐少爺,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格,請你搞清楚局勢,現在是加文家族需要公主殿下的存在!
至于主人的話你是否選擇相信,那就看你自己了!”
阿克迪蒙說完,不再留下,化作一道煙霧離開。
伊菲爾歐呆呆愣在原地,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沒過多久,佩里科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四周,松了口氣,對伊菲爾歐說道:
“你們談完了?
發生什么了,你剛才提到芙蕾雅殿下,好像很意外,是有什么情況嗎?”
伊菲爾歐按下心中紛繁復雜的思緒,望向自己的叔叔,問道:
“叔叔,您說我們真的要造反嗎?”
佩里科愣了一下,隨后眼中化作堅定的神色:
“伊菲爾歐,我不想離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土地,我也不想讓我的國民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們是賣國賊。
我們已經為蓋烏斯一脈付出足夠多的忠誠,不該得到這個下場!”
伊菲爾歐的眼中陡然爆發出亮光,重重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剛才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以公主殿下現在的美貌,等她完全成年,魅力一定不輸于大陸上那些有名的絕世美人?!?
佩里科眼神閃過驚訝,很快笑著說道:
“是啊,殿下年紀也不小,眼看就要成年,你要是有意的話,將來未嘗不能跟公主殿下聯姻……”
聽了叔叔的話,伊菲爾歐瞪大了眼睛,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懼在他心底陡然升起。
他猛然明白了阿克迪蒙今天出現在這里的緣故,除了是要告誡自己對芙蕾雅的身份守口如瓶外,更是在給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提醒——不要產生什么不該有的念頭,以免給自己帶來災禍!
伊菲爾歐倏地驚醒,目光嚴肅地望向佩里科,口吻異乎尋常的嚴厲:
“叔叔,這件事以后不能再提一句,還有,告訴家里所有的男性貴族,殿下歸國后,任何人不準對她起心思,更不準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明白嗎!”
佩里科被自己侄子陡然嚴峻的態度給搞得有些糊涂,問道:
“有這么嚴重嗎?
她充其量只是失落之地一個傳奇階的學生,又沒有什么大背景,再說,就算她是公主,我們加文家族的少爺配她也不丟份啊?!?
聽到佩里科這么說,伊菲爾歐內心陡然躥上來一股涼意,連自己的叔叔都這么想,那些未來要跟他們加文家族一起聯合的大貴族們肯定也有這個打算,甚至還會有人付諸實施!
他忽然慘笑一聲,發出莫名的囈語: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是了,將來這些人如果能輔佐芙蕾雅復國成功,那都是開國功臣,都是要瓜分利益和地盤的。
他這種人怎么可能容忍別人瓜分自己的蛋糕?
他正缺一個借口對這些人動手,一旦有不老實的貴族子弟敢打公主殿下的主意……伊菲爾歐已經能預想到未來的發展了。
敢對柯恩的女人動心思?
看看東域帝國的夏佐親王和黑墓的圣者、傳奇階就知道,他們會有什么下場!”
伊菲爾歐終于明白阿克迪蒙來這里的真實用意了,他的確是給了加文家族一條生路!
伊菲爾歐死死地抓住佩里科的雙肩,寒聲說道:
“叔叔,父親那里我也會說,家族里那些人你一定要交代清楚,一定,一定不能對芙蕾雅殿下動任何心思,不然即便我們能逃過這一劫,未來也一定還會有更大的災難,請您務必牢記!”
……
奎撒昂,胡利安·辛格麾下的一處私人產業。
阿克迪蒙將自己在加文領地的經歷跟柯恩進行了詳細的匯報。
柯恩正在給溫莎德勒剝著櫻桃,聽完阿克迪蒙的敘說,忽然輕笑一聲,問道:
“你覺得這個伊菲爾歐少爺能領會我的暗示嗎?”
阿克迪蒙弓著腰不敢抬頭,生怕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畫面,諂媚說道:
“以我的觀察,這個伊菲爾歐還是挺懂事的,應該不會對公主殿下起什么心思,甚至還會主動約束自己的族人?!?
柯恩把櫻桃送進溫莎德勒的嘴里,問道:
“那個艾森海爾公爵,你認為他怎么樣?”
阿克迪蒙回應道:
“要比加文公爵更狡猾,也更加不擇手段?!?
柯恩嘴角浮出冷笑:
“那到時候就拿他們來殺一儆百吧,嗯,你就潛伏在艾森海爾家族吧,也不用太接近核心,這些老牌貴族指不定有什么特殊手段,能察覺到你的存在。
隨便找個侍衛或者仆人就行?!?
阿克迪蒙認真記下。
說完,柯恩略微思忖了一會兒,又問道:
“軍統的人都布置下去了嗎?”
阿克迪蒙點頭回道:
“主人提到的那幾個家族,包括艾森海爾公爵家族、維里塔斯子爵家族、洛瑟瑪爾子爵家族等,一共大概十多個家族,保證每個家族的外圍都有我們的軍統人員。
而且這些家族的每個直系成員的日?;顒佣荚谖覀兊膰烂鼙O視之中?!?
柯恩聽完之后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說道:
“做的不錯,這些事情暫時先由你負責,等正式開戰后,亞絲娜和玫蘭莎都會從南境過來。到時候你把這攤事兒再交給玫蘭莎?!?
阿克迪蒙頭垂得很低,諂媚回道:
“好的主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傷害到她。”
柯恩嘴角微勾,從懷中拿出一卷羊皮卷軸交給阿克迪蒙:
“這是冥神的一部分傳承,對你的修煉應該能起一點幫助,好好修煉,修為越高,能做的工作才越多?!?
阿克迪蒙眼中爆射出興奮的光芒,慌不迭地接過卷軸,滿臉感激諂媚。
見柯恩沒有別的吩咐后,自覺離開,返回了加文領地,等待著芙蕾雅的到來。
阿克迪蒙離開后,溫莎德勒看著柯恩輕皺的眉頭,伸出纖細手指輕輕揉捏著他的額頭,輕聲問道:
“擔心芙蕾雅的安全嗎?”
柯恩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事情一旦開始,隨時都會發生難以預料的變故。芙蕾雅終究還是太小了,不一定能是那些老牌貴族的對手?!?
溫莎德勒撇了撇嘴,沒好氣道:
“怪就怪某人魅力太大,讓這么小的孩子都對你死心塌地的,要是實在不放心,再暗中給她安排一個護衛?”
柯恩也是這個意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沒有合適的人選啊,我手中的傳奇階都是熟面孔,很容易被錫蘭王國的那些大貴族們發現端倪,要是低于傳奇階去了也沒必要……”
溫莎德勒隨口說道:
“總不能給她安排個圣者階吧,艾菲因的圣者階現在就加西亞一個,他可比那些傳奇階還要出名?!?
聽見溫莎德勒這隨口一說,柯恩眼中一亮,瞬間有了主意。
他起身抱著溫莎德勒狠狠親了一口,說道:
“就派圣者階,反正這個圣者階最近也沒什么事情,讓它守在芙蕾雅身邊,不僅能保護芙蕾雅的安全,甚至還能幫助我們監視錫蘭王國國內圣者的動向!”
親完溫莎德勒,柯恩拿起通訊石,聯系上了遠在猩紅島,替柯恩守著猩紅掠奪者海盜團的東域帝國長公主格蕾絲·唐。
等他聯系上格蕾絲后才猛然意識到不妥,長公主殿下平常在跟他說話向來是口無遮攔,經常調戲他。
更別說她跟溫莎德勒在失落之地時就喜歡拌嘴。
自己有些太心急了,應該等溫莎德勒睡著或者不在的時候聯系她。
可此刻通訊已經接通,再掛斷的話不僅溫莎德勒會起疑心,格蕾絲那里肯定也會不舒服。
沒辦法,柯恩只得硬著頭皮跟格蕾絲打了個招呼,在心中暗暗期盼對方千萬不要胡言亂語。
然而越怕什么越來什么,柯恩的招呼還沒打完,格蕾絲誘人勾魂的嗓音便從通訊石中傳了過來:
“誒呀呀,大忙人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是吧!
剛把本公主給騙到手,就撂在了荒無人煙的海島上,甚至還跑回去娶什么精靈族的王妃,柯里昂陛下,這大陸上還有比你更薄情寡義的男人嗎?”
柯恩內心一慌,還沒來得及開口,溫莎德勒的聲音便直接響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長公主殿下,您口中的王妃此刻就在你未婚夫床上,您想怎么著?”
通訊石那邊頓時陷入沉默,柯恩不用想就知道,格蕾絲肯定被氣得不輕。
柯恩這次是有求于她,伸手抓住溫莎德勒的要害處,使了個眼神,輕聲說道:
“殿下,溫莎給你開玩笑呢,我最近一直在錫蘭王國忙,等忙完這里的事情,就回猩紅島接你,這些天先辛苦你啦。”
格蕾絲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
“沒事,我在這兒看看海景還挺不錯的,你忙你的,男人嘛,事業肯定最重要,你越優秀,父皇也會越滿意。
至于風行者小姐的幾句閑言碎語,放心吧,我是不會跟一只比我大了一百多歲的精靈一般計較的?!?
溫莎德勒立刻炸了毛一般,張嘴就要反擊,被柯恩直接用嘴巴堵住了紅唇,發出唔唔的聲音。
柯恩小聲說道:
“好溫莎,好溫莎,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年輕漂亮的女神,殿下在海島待久了,怨氣比較大,咱不跟她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