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超凡角斗場。
柯恩上次進入這里還是五年前,在這里打出了“暗影之主”的名聲。
這里已經(jīng)提前三天戒嚴,停止了一切角斗活動。
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今天的黃金組選拔賽。
東南方向,十二根纏繞著黑色雄鷹浮雕的黑曜石立柱撐起整座觀賽臺,水晶天幕籠罩下來。
從外向看臺望去,在陽光的反射下流光溢彩。
看臺表面鋪陳著由獨角獸鬃毛編織而成的緋紅色地毯,金線繡成的柯里昂王室徽章鑲嵌在每個座位的靠背上。
平常難得一見的各位達官貴族坐的整整齊齊。
臉上盡皆帶著恭敬、謹慎神情。
看臺最前方擺著一張寬大的王座,王座兩側(cè)各有一張月光石堆砌的座椅,其中一張稍大一些,分別代表王后和王妃的位置。
再往后就是內(nèi)閣首相和四境大公的座位。
值得一提的是,給四境大公安排的座位只有三個,其中一個被人有意無意地放在了國王身邊。
陪同的內(nèi)閣官員、大臣、將軍們則要更往后面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官員大臣們陸續(xù)抵達看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到了比賽快要就開始的時候,看臺上基本已經(jīng)陸續(xù)坐滿。
直到一道低沉冷肅的聲音傳來,看臺眾人盡皆神色肅穆,起身行禮。
艾菲因國王柯恩柯里昂,挽著王后雅黛爾,穩(wěn)步走來。
身側(cè)跟著溫莎王妃和南境大公亞絲娜·伊利亞特。
柯恩走到眾位官員面前,輕笑說道:
“難得大家今天都這么有空,我看人來的都挺齊的。”
眾位官員面上帶笑,心中卻是一陣腹誹。
國王和王后都親自來了,他們敢不來參加嗎?
柯恩擺手示意眾人落座,隨后按照慣例講了幾句官話。
便徑自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座寬敞,柯恩直接把雅黛爾和溫莎德勒拉在了自己身邊。
本來還能坐一個人,柯恩正準備讓亞絲娜也坐過來。
亞絲娜顧忌別人的議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在了一旁的位置。
首相安格斯對柯恩說道:
“陛下,到時間了。”
柯恩微微頷首:
“那就開始吧。”
“好。”
安格斯朝不遠處做了個手勢,看臺之上的水晶天幕開始徐徐拉開。
看臺外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也在此刻響徹耳邊。
為了能夠激勵全體國民勇于爭先,為國爭光。
柯恩這次嚴格限制了進場觀賽人員身份和地區(qū)的比例。
要求必須有30%以上的平民和50%以上的外地人能進來觀賽。
如果不做這個要求的話,怕是今天外面的人要全部被翡冷翠的貴族和富商們壟斷。
且不說那些平常連自己領(lǐng)地的領(lǐng)主都難見上一面的平民百姓,就是很多貴族這輩子都沒能見過國王陛下一面。
因此當水晶天幕來開,看到國王陛下和王后殿下的絕世風姿后,整個角斗場瞬間被點燃了氛圍。
所有人都激動地站起身,熱烈的歡呼著。
為這個給他們帶來無上榮光和榮耀的國王歡呼。
柯恩起身對著場中的民眾揮手致意,并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宣貫了一下有關(guān)這次貴族武斗祭參賽人員選拔的原則。
黃金組符合資格的人少,沒有在全國范圍內(nèi)進行海選。
等青銅、白銀組的海選開始后,所有人都有資格報名參賽。
只要能最后獲得名額,將直接授予貴族頭銜。
毫無疑問,柯恩的這番話再次引爆了整個會場的氛圍。
艾菲因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大規(guī)模的向平民開放貴族爵位了。
……
候賽區(qū),桑丘·科波菲爾目光狂熱地望向高臺之上的那些一個個三言兩語就能決定億萬民眾生死富貴的身影,攥緊了拳頭。
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他雖然是修煉狂人,但又不是傻子。
桑丘身為私生子,一直對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懷。
也一直想向家族證明自己的價值,只要這次能夠得到陛下的青睞,整個科波菲爾家族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自己感到驕傲!
不過由于他的身份地位,在翡冷翠也沒什么熟人,就算有,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也大多斷了聯(lián)系。
因此候賽區(qū)這里稍顯冷清。
然而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際,一道年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不要緊張,也不要太激動。
陛下特意交代了,讓你第一個出場。
科波菲爾先生,你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桑丘神色一凜,對著負責參賽選手調(diào)度工作的軍統(tǒng)總務(wù)處處長維瑟爾·亞當行了一禮,沉聲說道:
“大人放心,我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維瑟爾望著這個之前“口出狂言”的年輕人。
桑丘對軍統(tǒng)東境站站長斐金說的那句“你在我手上堅持不到五分鐘”,早就在軍統(tǒng)上下傳遍了。
身為總務(wù)處處長的維瑟爾自然也對這個憨直的有些可愛的年輕人產(chǎn)生了幾絲興趣。
再加上陛下親自交代,要讓桑丘第一個亮相,刺激一下翡冷翠的那些高官貴族們。
因此維瑟爾就更加重視這個人了。
給他安排的對手也是極為的耐人尋味。
維瑟爾笑了笑,開口問道:
“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
桑丘愣了一下,回道:
“聽說是北境的人。”
維瑟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
“對,但不完全對。
雪爾維亞·艾恩,北境軍團的一個少將師長。
是一名強大的九階巔峰【奧法騎士】。
曾經(jīng)在全軍大比武中獲得了亞軍,上一屆的貴族武斗祭中參加過白銀組的比賽,名次也不低。
他是這次候選人中實力最強,呼聲最高的選手。”
桑丘不由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對方的超凡等級和過往的榮耀和成就。
而是對方的姓氏。
再結(jié)合剛才維瑟爾說的,雪爾維亞是北境,又不是北境,他隱隱想到了一個可能。
維瑟爾似乎是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他的這個‘艾恩’跟我們的艾菲因軍事委員會執(zhí)行長官、國防部長、軍務(wù)大臣馬歇爾·艾恩侯爵,是一個艾恩。
雪爾維亞是侯爵最小的一個孫子,也是侯爵最為寵愛的一個。
從小就接受了最為系統(tǒng)、嚴格的培養(yǎng)。
之前沒跟你說是怕你有心理壓力。
現(xiàn)在臨近上場,我告訴你這個人的身份,是希望你理解陛下的深意。
你這次跟他的比賽意義十分重大,不止是一場的勝負和輸贏。
所以不要管他是什么身份,展示出你的最高水平。
明白嗎?”
身為艾菲因軍方核心人物的孫子,雪爾維亞不止是在北境軍團大名鼎鼎,在翡冷翠貴族圈也是眾人追捧的存在。
不局限貴族子弟,在全國范圍海選參賽人員。
國內(nèi)的貴族們雖然礙于國王陛下的權(quán)勢,不敢提出什么反對意見,但從內(nèi)心還是十分抗拒的。
一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來瓜分蛋糕,另外則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這些泥腿子出身的平民、奴隸。
他覺得這些人跟自己同臺競技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柯恩自然對這些貴族的心理活動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要安排桑丘跟雪爾維亞第一場開打,就是要打擊一下這些貴族們的囂張氣焰。
讓他們看清差距,扔掉高高在上的驕傲。
讓他們看到,哪怕是一個私生子,也能跟他們最寄予厚望的貴族子弟抗衡。
另外就是遏制一下借著三年前西北地區(qū)交流會上,自己處理了一大批柯里昂王室成員和元老院成員的事情,搞擴大化,肆意抨擊政敵,反攻倒算的不正之風。
維瑟爾話中明里暗里的提醒讓桑丘心中一凜,也對即將開始的決斗更加慎重了。
他沉聲回道:
“完全明白!
我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待!”
維瑟爾頓了頓,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桑丘,壓低了聲音:
“這是陛下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一段劍訣。
陛下特意交代我,讓我在你臨上場前給你。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能夠領(lǐng)悟多少,便意味著這次你能走多遠!”
桑丘目光一陣顫動,他從眼前這張紙條上的寥寥幾語,已經(jīng)隱隱又有了新的感悟。
圣者級別的劍詠者!
這絕對是圣者級別的劍詠者留下來的傳承。
要是自己能夠完全領(lǐng)悟……突破傳奇近在眼前!
桑丘深深呼吸一口,眼神透著堅毅:
“我一定會成功的!”
……
對面另一個候賽區(qū),與桑丘所在區(qū)域冷清不同,這里顯得格外熱鬧。
翡冷翠有名的幾個王公貴族的子弟們都一個不落地聚在這兒。
圍在一個高大的青年身旁,低聲說著什么——
“聽說這個桑丘是東境一個什么伯爵家族的私生子。
而且還跟三年前叛變的幾個王室成員有瓜葛。
按理說是沒資格參加選拔賽的,不知道走了什么好運氣,被陛下看重。
竟然被安排到了第一場,還是……”
話未說完,便被雪爾維亞平靜的聲音打斷:
“不要擅自揣測陛下的用意。
劍詠者,九階巔峰,這樣的人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雪爾維亞眼中浮出沉凝,視線望著東南看臺的方向。
憑借九階巔峰超凡者的示例,他能清晰地看到看臺之上的眾人。
目光注視著正跟王后、王妃微笑著說著什么事情的國王陛下,雪爾維亞耳邊回想起自己的祖父,軍務(wù)大臣馬歇爾·艾恩昨晚上提醒自己的話:
“不要輕敵,陛下不會無緣無故給你挑這么一個對手。
明天那么多人都在場,好好表現(xiàn),這對你,對我們整個艾恩家族都很重要!”
雪爾維亞斂去心中思緒,深吸一口氣,閉目養(yǎng)神,把身體調(diào)整到巔峰狀態(tài)。
在北境軍團摸爬滾打十多年,他的性格早就變得沉穩(wěn)、冷靜。
不會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
看臺之上,距離開賽沒多少時間了,柯恩回頭望向距離自己不遠的軍務(wù)大臣馬歇爾·艾登,輕笑著說道:
“早就聽說雪爾維亞將軍在北境軍團屢立戰(zhàn)功,天賦超凡。
我很期待他能代表艾菲因為國出戰(zhàn)。”
馬歇爾起身說道:
“多謝陛下看重。
艾登家族的所有子弟都愿意為艾菲因獻出自己毫無保留的忠誠。”
柯恩笑了笑,遠處傳來赫爾曼的聲音:
“貴族武斗祭黃金組參賽人員選拔賽,第一場。
雪爾維亞·艾登,對戰(zhàn)桑丘·科波菲爾。”
沒有任何開場白和發(fā)言,宣布完參賽人員名單后,整個角斗場被魔法屏障籠罩。
九階巔峰之間交手的余波相當可怕,必須要采取預(yù)防措施。
隨著赫爾曼的聲音落地,豪格親王懸浮在角斗場之上。
作為傳奇階高段的圣武士,選拔賽的裁判由他來當最為合適。
畢竟只是選拔,不是生死決斗,需要他在必要的時候出手護持。
整個會場變得安靜下來,東南看臺的眾位貴族們屏氣凝神,望著角斗場上出現(xiàn)的兩道身影。
桑丘·科波菲爾穿著一身銀藍色劍袍,手上握著一柄黃金階巔峰的魔力長劍。
他本人雖然也有佩劍,但等級遠遠比不上手中的這一把。
為了公平起見,這把劍是柯恩特意從國庫中挑選出來,讓他比賽用的。
和裝束輕便的桑丘相比,身為奧法騎士的雪爾維亞身上的裝備就顯得沉重了許多。
身披一整套的符文重甲,手持一把后盾,右手是雷電纏繞的騎士劍。
每走一步,都會引得地面灰塵的震顫。
兩人一出場,光是周圍散發(fā)的氣勢,就引得觀賽之人熱血上涌。
豪格親王神色沉凝,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過后,高高舉起右手,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豪格親王的手勢,雪爾維亞率先發(fā)動攻勢。
不管劍詠者是什么變異職業(yè),終究還是屬于法師的分支。
對于雪爾維亞這種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軍人來說,對付法師、術(shù)士這種施法者,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快速貼身搏斗。
不給對方施法的空間和時間。
雪爾維亞手上的重盾猛擊地面,腳下的沙地瞬間裂開蛛網(wǎng)狀的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向桑丘的方向蔓延。
幾個呼吸之間,桑丘腳下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類似的蛛網(wǎng)。
緊接著,青藍色電漿猛然從裂隙中迸射而出,形成一張巨大的電網(wǎng)朝桑丘籠罩而去。
奧術(shù)震蕩!
雪爾維亞牢記著祖父的叮囑,沒有任何輕敵之意,一上來就用出了奧法騎士的專屬技能。
這是一個群體性的控制技能,雪爾維亞直接把技能的攻擊目標鎖定成桑丘一個人。
只要被這電網(wǎng)碰到一下,哪怕他是九階的黃金之軀,也會立刻受到暈眩和麻痹狀態(tài)。
桑丘臉上的神情依舊淡然,在雷電即將觸及的一瞬間,整個人化作千道幻影,消失在電網(wǎng)之中。
看臺之上的溫莎德勒看到這一幕,嘴角發(fā)出一聲輕咦,說道:
“像是我們精靈族的一種身法,劍詠者,有點意思。”
柯恩接話道:
“劍詠者最開始傳承就是精靈族創(chuàng)造的,桑丘用的這個身法名叫‘風語步’,是所有劍舞的起手式。”
場上,兩人剛剛第一輪交手就已經(jīng)是極為的劍拔弩張,兇險萬分。
桑丘踏著風語步脫離了奧術(shù)震蕩的范圍,緊接著又驟然加速,身形如幻影般側(cè)移,幾個呼吸已經(jīng)來到了雪爾維亞的身后。
與此同時,手中劍鋒飛速劃出弧形軌跡,三道風刃夾雜著危險的冰霜氣息直襲雪爾維亞咽喉。
有維瑟爾之前的交代,桑丘每一招都沒有留手。
另外他也相信作為裁判的豪格親王的實力,不會看著軍務(wù)大臣的孫子就這么死在自己的劍下。
從雪爾維亞砸下盾牌,激發(fā)奧術(shù)震蕩,到桑丘的劍鋒接近他的喉嚨。
總共也不超過五秒鐘。
看臺上的一些普通人和低階超凡者還沒怎么看明白呢,被人寄予厚望的雪爾維亞已經(jīng)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
桑丘極為迅速的劍鋒完全出乎雪爾維亞的意料。
他一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這么輕松地脫離奧術(shù)震蕩的范圍,二是沒有想到身為一個法師,居然會主動貼身進攻。
而且速度還這么快。
就在劍鋒即將劃過喉嚨的一瞬間,雪爾維亞脖子上掛著的一枚吊墜陡然爆發(fā)出一道藍色電弧,擊退了桑丘的劍鋒。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電弧從吊墜中爆射而出,在雪爾維亞周圍織成了六芒星圖案。
隨著六芒星法陣定型,雷鳴般的嘶吼聲響徹在看臺之上。
身為奧法騎士,自然是有坐騎的,只是雪爾維亞絕對想不到,剛剛交手第一招,自己就要被迫召喚出坐騎。
最先穿透六芒星法陣的是覆蓋著銀色裝甲的獸蹄。
獸蹄一踏入場地,周圍跳動的閃電便在地面烙印出焦黑的印記。
緊接著探出的是布滿魔紋的機械角——那并非生物質(zhì)角,而是用超凡金屬和稀有材料替換而成的導(dǎo)能器官,可以自主吸收周圍的魔力。
每道螺旋紋路都流淌著液態(tài)雷電。
當戰(zhàn)馬完整的軀體沖破空間屏障,來到角斗場內(nèi)時,整個角斗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到最高處。
眾人目光震撼地望著這頭兼具血肉與機械美感的戰(zhàn)馬,發(fā)出尖銳的口哨和歡呼。
候賽區(qū),同樣負責參賽事宜,充當工作人員的東境站站長斐金望著賽場之上的戰(zhàn)斗情況,抿緊了嘴唇,神情十分嚴肅。
一旁的維瑟爾語氣凝重地說道:
“雪爾維亞的真實戰(zhàn)斗力我是見過的。
光只在黃金階這一層次的超凡者來說,艾菲因應(yīng)該還沒有人能在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就把他的坐騎給逼出來。”
身為九階,斐金看得要更清楚一些。
他自忖自己剛剛無法在那么快的劍鋒中存活下來。
斐金緩緩點頭:
“看來之前他還是給我面子了。
果然,陛下曾經(jīng)說的那句話很對。”
維瑟爾好奇地問道:
“什么話?”
斐金微瞇雙眼,把柯恩當初讓斐金親自把桑丘送過來時說的一句話復(fù)述給了維瑟爾:
“九階和九階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大!”
東南看臺之上,軍務(wù)大臣馬歇爾的神色變得凝重無比。
對于自己這個最得意的孫子的真實戰(zhàn)斗力,他是最清楚的了。
能用一招就把他的坐騎給逼出來,可想而這這個桑丘的真實戰(zhàn)力有多么恐怖。
雅黛爾輕聲說道:
“這個人確實不錯,看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能在溫莎手中堅持十分鐘。”
溫莎德勒眼神動了動,說道:
“他的風語步對我來說沒有用,真正交手的話,大概五分鐘解決戰(zhàn)斗吧。”
亞絲娜在一旁饒有興趣地問道:
“和玫蘭莎比呢?”
這一圈里就她等級最低,看不出來所以然。
她跟玫蘭莎在一起時間最長,也最熟悉對方的戰(zhàn)斗力,只能拿她來做參照物。
雅黛爾回答得很快,似乎對玫蘭莎很了解:
“玫蘭莎已經(jīng)是半步傳奇,生死搏斗的話,一招足以滅殺他。”
亞絲娜臉上露出吃驚之色,沒想到整天跟個欲求不滿的怨婦一樣的玫蘭莎,居然能得到雅黛爾這么高的評價。
這么說下來,豈不是比溫莎德勒這個貨真價實的精靈王女,未來的精靈女王還要厲害幾分?
細想下來,她也沒見過玫蘭莎全力出手的場景。
在南境生活的那段時間,也沒有什么人有資格讓玫蘭莎全力出手。
嗯,只有在床上見識過玫蘭莎的戰(zhàn)斗力……
聽到三人的交談,柯恩眼神微挑,笑著說道:
“你們認為最終誰能贏得比賽?”
雅黛爾微瞇秀眸,略微思考后說道:
“雪爾維亞接受的傳承和訓(xùn)練都是艾菲因最為頂尖的。
他的那頭坐騎也是艾登侯爵從西域帝國找專人定制、馴服的,本身就有八階的水準。
桑丘的天賦再高,但底蘊還是太薄弱。
剛才是出其不意才能給雪爾維亞造成危機,現(xiàn)在后者有了防備。
桑丘再想復(fù)刻剛才的一擊就沒那么簡單了。
耗下去,桑丘比不上這一人一馬的聯(lián)手。”
溫莎德勒同樣說道:
“我不看好桑丘,他接受的劍詠者傳承應(yīng)該不是太高級,來回只有這幾招。
破不了奧法騎士的防御。”
亞絲娜眨了眨眼,說道:“我聽兩位姐姐的。”
柯恩嘴角勾出一絲狡猾:
“好,那我們四個打個賭吧!
要是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