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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亡靈界直接召喚出來的生物,比我們剛才看見的烏鴉要厲害百倍!”
凱西搖搖晃晃,說每一句話都十分勉強。
劉慈雖然表情不愉快,可也算不上失去鎮(zhèn)定。她扭頭,冷靜問道:“你還能走動嗎,凱西老師?”
伊茲·凱西一愣,每次和劉慈交談,他都覺得這少女思維跳躍好快,總是與他不在同一國度。凱西張口無言,好想叫劉慈別逞強快逃,起碼要閃到一邊去讓他這個男人頂上。想到劉慈陳出不窮的“魔法卷軸”,青年法師心中生起一絲希望,不管最終結(jié)果如何,起碼劉慈自己逃生還是能辦到的。
因而凱西點點頭,劉慈也不多言,扔了張金光符在他身上,將伊茲·凱西推到了一邊。
一直騎在馬上,冷眼看著兩人交談的亡靈騎士,骨皮相連的喉嚨發(fā)出斯斯冷笑:“愚蠢的人類,你們不用推來推去,今天一個都跑不掉,就用你們的血肉來祭奠黑暗之神吧!哈哈哈哈——”
它的笑聲戛然而止,趁著它說話時,劉慈已經(jīng)扔出了起碼五六張符箓!
冰霜火雨,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亡靈騎士和它的骨架馬就感受到了冰雪幾重天的洗禮!
會爆破的火焰——
會轉(zhuǎn)彎的冰刃——
會塌掉的地面——
燒得腐肉一陣焦臭的熊熊之火,劉慈的偷襲和繁多花樣,終于讓亡靈騎士跳腳:
“你這個卑鄙的人類,像臭蟲一樣卑劣,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劉慈理都沒理,她已經(jīng)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欺身到亡靈騎士身邊,在他四面八方留下火系符箓。熊熊大火能燒掉一切污穢,縱然是理論上不死不滅的亡靈生物,也只能在面對物理傷害時如此,它又不是華夏傳說中開天辟地的那只石猴,憑啥燒不死?!
看著亡靈騎士在火海里跳腳,劉慈的氣機和幾張符箓相連,隨時都能再燒它一次,這才有機會冷笑回去:
“亡靈生物都是死人變得吧?怪不得你死了,只有蠢貨才在殺人前說那么多廢話,當(dāng)人的時候蠢死了,現(xiàn)在變成亡靈生物,又能聰明到哪里去?蠢貨,蠢貨!”
明明是特別嚴肅的場合,伊茲·凱西卻忍不住笑出來,劇烈的起伏牽動了胸前傷勢,讓他又笑又痛。
劉慈真的是太毒舌了!
亡靈騎士更是被氣得骨骼咔嚓咔嚓作響,空空的眼眶中也泛起暴虐的紅光。
它仰天長嘯,不顧身下陷在凍土中的骨馬就要被符火燒毀,那插在雪地里的斷劍已經(jīng)飛回它手中。
手持斷劍的亡靈騎士在短短兩息內(nèi)實力就有暴漲的趨勢,濃稠的黑霧包裹著它,抵御著符火的威力。炙熱與陰冷相遇,發(fā)出難聞的焦臭。
劉慈豈容這貨狂暴變身,很干脆發(fā)動了剩下的幾張火符,滔天大火再次將亡靈騎士包圍,劉慈卻不顧分說,再次抓起了重傷的凱西,沒有選擇主峰,反而往左側(cè)跑去!
行了有數(shù)十里地,凱西被劉慈擰著衣領(lǐng),連連苦笑:
“亡靈生物的自愈能力很強,你沒有當(dāng)時解決它,它就算被燒得只剩下焦黑骨架,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言下之意,劉慈浪費了那么多卷軸,不斬草除根,實在很不明智。
凱西還認為劉慈是心痛卷軸,實際在他看來,再貴的卷軸都能用金幣購買,而人的命是金幣買不到的,當(dāng)然是自身的安全重要。
劉慈也不分辨,再跑了幾步,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腥臭黑血。
黑血落在雪地上,竟然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將一灘白雪很快化為水跡,那一灘水跡依舊腥臭難聞。
凱西大驚:“你受了暗黑氣息的侵蝕?怪不得……這下我們不想去左側(cè)都不行了,教廷祭司在那里,如果請動他們?yōu)槟阒委煟筒挥脫?dān)心了。”
如果不能,那才是真正危險。
劉慈淡淡道:“我們當(dāng)然要去鄂爾多倫峰左側(cè)。”
倒不是為了治療,雖然亡靈騎士身邊的黑霧的確厲害,讓她有金光符庇護,在它身邊布下符箓依然受了傷。但那些進入她身體里的些許死氣,又怎么敵得過她筑基中期修為體內(nèi)的木靈力?
兩種截然相反的屬性,若是相逢,弱的一方必然敗退。劉慈在逃命途中沒有時間煉化,就將死氣聚攏在一起,從體內(nèi)逼了出來。
去鄂爾多倫峰左側(cè)那就更簡單,不是為了教廷祭司給她治療,而是劉慈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來看熱鬧的,何必如此勞心勞力對付亡靈騎士?
暗黑生物就該留給大教廷對付嘛,她家小業(yè)小,積攢點符箓也不容易,與其和亡靈騎士死磕,不如把符箓留給自己防身呀。
若是亡靈騎士敢追來教廷大牛所在的左峰——這就證實了她所言,請允許自己為那蠢貨掬一把同情淚水!
凱西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劉慈的情況,心中對劉慈帶著他逃命越發(fā)感激,甚至羞愧起來,也就安安靜靜閉口不言了。
劉慈落了個清靜,又得到凱西的感激,心中暗爽,也不去解釋。
兩人一時無言,雪峰上只見劉慈手提一魔法師,如履平地,騰挪跳躍,真是生猛如同漢紙……(喂,寶渣,這里描寫不對!)
而在劉慈帶著伊茲·凱西往左峰逃去,準(zhǔn)備禍水左牽的同時,陷在符火陣中的亡靈騎士發(fā)出凄烈慘叫。
它眼看著骨馬被堅硬的凍土層陷入,在火焰中苦苦掙扎,而自己卻只能手握著斷劍,在火焰里勉強支撐。
深深的無力和痛苦,帶給亡靈騎士魔障。
仿佛讓它回到了成為亡靈生物之前。
它在身前,當(dāng)然不是邪惡的,靠吞噬萬物生機為生的亡靈,而是忠誠的騎士。
他帶領(lǐng)著手下保護被仇家埋伏的家主,屬下們陸續(xù)死去,只有他一個人在堅持。
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一直守在馬車前的自己,可悲的自己。
等到殺光了敵人,他手中只剩下一把斷劍,滿臉血污,身上的騎士鎧甲已經(jīng)看不出原貌。
他的馬,比他先力竭,也是這樣倒在了他身邊。
然而他拼死護衛(wèi)的主人,一位美貌而有名的貴族千金,嬌滴滴奔下馬車,撲到了來救她的年輕貴族懷中。
她哭泣,講述自己的驚險遭遇,向貴族述說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真是護衛(wèi)她的人,則重傷未治,在馬車旁邊失血過多而死!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拼死保護的主人將他丟下,沒有救治,甚至沒有人來為他們收尸。
一天,兩天,十天……他的尸體漸漸腐壞,在野外被野狗啃食,引來蒼蠅飛舞。
或許是死不瞑目,他的意識在死后一直都沒消散。
看著自己的血肉被野獸啃食吞下,看著自己的尸體被最骯臟的蒼蠅產(chǎn)卵筑巢,蒼蠅卵破殼而出,蛆蟲吸食著腐肉……他在絕望中終于崩潰,不甘、仇恨、憤怒,這些負面情緒包圍著他,直到他徹底墮落黑暗的深淵。
再醒來時,他已經(jīng)成了不死不滅的亡靈生物,拖著永遠無法復(fù)原的殘軀,帶著他的馬兒,行走在灰天灰地,沒有生機的亡靈界。
難道自己成為亡靈生物后,還要死一次嗎?
它的馬已經(jīng)第二次死去,第二次為它死去……它自己呢,真的甘心被這命運擺布?!
不!絕不!
它不能死,它要將那些可惡的、罪惡的、卑微的人類,一個個撕裂,吃掉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再將他們的骨架戳骨揚灰,連當(dāng)亡靈生物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世界欠它的,是它該得的,光明神也無法阻止的執(zhí)念呀——亡靈騎士在熊熊大火中,牢牢握住它的斷劍,心里的執(zhí)念在帶給它力量。
一開始還能感受到火灼之痛,真是痛入骨髓。
可是再慘,也比不上當(dāng)年被放棄,被拋尸在荒野,被野獸啃肉喝血的痛!
它要活下去,它還要變強……火焰漸漸變小,此時亡靈騎士明明可以逃出了,但它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
這種情緒使它罔顧痛苦,漸漸又回歸冷寂。
它的眼中有一片火海,心去仿佛身置萬靈冥界,是徹骨的陰寒冰涼。
砰!砰!砰!砰!砰!
骨骼被火焰燒灼得爆響,僅剩的腐肉徹底成灰。在痛苦和瘋狂中,它置身熔爐,劉慈用來對付它的火海,竟然被它當(dāng)成煉器火爐。
當(dāng)火焰徹底熄滅時,雪地上一灘污水。
污水中有一撮焦灰,那是亡靈騎士的骨馬所化。一副黑漆漆的骨骼從地上站起來,歷經(jīng)符火鍛造,它的骨頭竟然發(fā)著螢光。
伴隨著亡靈騎士出現(xiàn)的黑霧已經(jīng)全部被內(nèi)斂進它體內(nèi),它在烈火中,雖然痛至撕心裂肺,卻浴火重生!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沒有了多余的腐肉,骨骼卻堅硬得難以想象,亡靈界的氣息被它收入體內(nèi),成為真正可以指揮自如的天賦技能。
而它的思維,從那種癲狂狀態(tài)中清醒后,竟然更加清晰……
“哈哈哈哈,誰也殺不死我!”
“人類,卑鄙的人類……”
“死,我要你們通通去死!”
劉慈一時的小聰明,為她制造了一個真正的強敵,而她此時,卻毫無防備,半點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