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可可就是一擰眉。
“哥哥,可我為什么非要讀軍校啊?也可以考別的本地大學,我不想離開哥哥。”
她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傻可可,你不會離開哥哥的,等你讀了軍校,畢業(yè)后,我就會想辦法把你調到我的身邊,到時候……你想怎樣便怎樣,明白嗎?”
赫連少珩說到了后來,一只耳朵竟有些微紅。
本來。
他是不用說的這么清楚的,可是不這么說,可可就不明白。
而且。
在軍校三年之后,那時候她就有二十歲了,那才是真的長大了。
現在她不能承受的,到那時也都能承受了。
想怎樣……便怎樣?
少珩哥哥今天說的話……都好耐人尋味。
嚴可可終于聽進去了。
“嗯,我知道了,哥哥……我聽您的話,一定會好好補習的,爭取考上軍校。”
只要能不離開哥哥,即便是不喜歡軍隊,她也要去。
“好了,你閉上眼睛吧,少說些話,剛醒,頭還會很暈。”
說著,一只軍人特有的,布有薄繭的,微有些粗礪的大手掌輕輕的覆蓋……
擋住了部分光亮。
“嗯。”
嚴可可應了一聲,便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可又忍不住問。
“哥哥,我身上原本很疼的,但后來忽然間不疼了,您是怎么做到的?”
“是我叫護士給你用了些止疼藥,因為術后醒來,刀口是有些疼的。”
赫連少珩眼中有疼惜。
“那是什么藥啊?這么好用?如果在手術時給我用上,我就不會那么疼了。”
嚴可可不禁又想起了中途被疼醒時……她身體里瘋狂肆虐的那一陣陣令人心悸的痛。
“手術時?怎么你在手術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疼嗎?”
赫連少珩眸色暗斂。
“嗯,疼,非常疼……好像有刀子割我……”
嚴可可喃喃道,身體不禁就是一顫,怎么會那么痛?不是有麻藥嗎?
病房里出現了幾秒靜默。
赫連少珩解釋說。
“我剛才讓護士給你用了些杜冷丁,但這種藥不能經常用,會有藥物依賴,所以戰(zhàn)勝疼痛,主要還靠自己的毅力,你睡吧,睡著了,再醒后,你就不會那么疼了。”
直到聽見了她鼻息間發(fā)出了勻稱的呼吸聲音。
那只手掌才慢慢移開……
手雖然從眼睛移開了。
卻落在了嚴可可剛才因害羞而微微泛紅的水嫩臉頰,輕輕滑過……
當他看見那氧氣罩旁側,右臉頰上的一道清晰的刮痕。
這次車禍,她的臉也受傷了。
赫連少珩的唇,倏然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起身,。
立刻就離開了特護病房……吩咐門口的守衛(wèi)。
“這里除了那幾位固定的醫(yī)護人員,任何人不能入內。”
這個車禍給赫連少珩敲響了警鐘,嚴可可絕不能再出什么危險了。
可可說手術疼?
但是手術時不是有麻醉劑嗎?怎么會疼?
一個片段如電石火花,在他腦海中掠過……
昨天在手術室外的那個女護士,為什么在我問話過后,她會緊張到手指僵直,還弄翻了手術托盤?
赫連少珩微一側眸。
“林副官。”
面無表情,語氣寒意泠泠。
“是!司令有什么吩咐?”
林副官敬禮。
“現在,你把那個在手術室外撿手術器具的女護士,還有負責為可可麻醉的麻醉師,都給我?guī)У结t(yī)院院長的辦公室。”
赫連少珩要親自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