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可可不放心,關好門,也跟了過來,因為她還聞到他一掠而過時,身上彌散的酒味了。
“甄帥,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心情不太好,我就少喝了些,但是沒醉。”
甄帥走到了沙發(fā)旁,就往沙發(fā)上一躺放長條,一手擋住額頭,手指按揉著雙邊太陽穴。
當他的眼角余光看見了嚴可可那藍白道的病號服……
心里一喜。
她跟來了。
但幾乎同時,他的眉心也皺了起來。
“什么老問題啊?你今年才二十多歲,哪里來的老問題啊?”
站在他身邊的嚴可可還是第一次見甄帥這么苦惱呢,以前他都是笑著耍貧嘴的,今天的情緒——反差好大。
甄帥繼續(xù)愁眉苦臉……
“這件事跟你說了,估計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徒增煩惱,還是我自己消化吧。”
內心潛臺詞
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的真實些,千萬別演漏了,這個嚴可可雖然只是一名高中生,沒有多少人生經驗,但她還是很聰明的。
“那你就消化吧。”
嚴可可見甄帥也不說是什么事,她就要離開……我和美兒接著聊天去。
“唉!”
而甄帥見她一動,立刻就是一聲嘆氣……同時將擋在額頭的手松開,暴露出的眉心,也皺的更狠了。
“真是鬧死心了。”
嚴可可聽見了,她忍不住又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眉心幾乎要擰成了一個“川”字了,頓時心生不忍。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
將身體前傾,肘尖拄著膝蓋,小手支著下巴,關心的看著甄帥。
“甄帥,你到底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也許我?guī)筒涣四闶裁疵Γ墒侨绻磉呌袀€人能傾聽你的煩惱,也是好的啊,你把煩惱說出來,我給你做情緒垃圾桶,說出來,心情就會好了,不是有什么很難說出口的事情吧?如果是那樣,那就真的不要說了。”
嚴可可想做個傾聽者。
“嗯,聽你這么說,也有些道理,那好吧,我和你說說。”
甄帥立刻就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就是爸爸有個朋友,朋友有個海歸的外甥女,一月前剛回國,非要我和她見一面,說這么好那么好的,我不想見她,爸爸就生氣了……兩句不合,就吵起來了,因為這個事,這都不是第一次吵了,我都不愛回家了,今天爸爸又生氣了,還打了我一拳,神煩!”
這件事并不是他信口胡編的,確有七分真實度。
但是爸爸沒有因為這件事打甄帥,就是相互吵了幾句,而且他也不傻,這么大了,他還能站著挨打,并且是被打臉嗎?
“啊,你們是因為這個打仗啊?那你就看看唄,看完了,就說沒感覺,算了唄,你爸爸還真能不顧你的感受,強迫你交女朋友啊。”
嚴可可聽了不以為然,她認為這事沒什么,相親,又不是家長逼婚。
然而甄帥還有話說。
“如果換個人我就見了,可是這個女孩真的見不得,像膠皮糖似的,小時候,她就是跟屁蟲,說話嗲嗲的,聽她說話,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大了也是那德行,我對她沒感覺,躲都躲不及呢,誰都能見,就她不行,一旦沾上,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