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仁德醫(yī)院,三樓病房
桃姬從包中,掏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制方盒,對林白道:“找到柳心雪的方法,就在盒子之中!”
“這盒子有什么用?”
姜小雨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木盒上除了一些木制紋理,根本就沒什么特殊的。
林白沒有說話,因為他能感受到木盒之中,有生命的跡象。
桃姬嘴角勾起一絲嫵媚的笑意,玉手輕按木盒上的機括。
“咔!”
一聲微響之后,木盒應(yīng)聲而開。
里面有一朵純白色的花,花上有一只通體碧藍的蝴蝶。
它的兩只翅膀緩緩震動著,然后騰空而起,在桃姬周圍飛動。
最后,是停在了桃姬的玉指之上,顯得極有靈性的樣子。
上官蓉美目微瞇,過了一會,黛眉挑起,有些驚詫道:“雪山冰蝶!”
“師父,什么是雪山冰蝶啊?”
姜小雨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疑惑之色。
林白倒是知道這“雪山冰蝶”,是個什么名堂。
“雪山冰蝶”顧名思義,只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山里存活,是一種靈物。
它只食用一種叫做玉仙花的花蕊,因為雪山中環(huán)境惡劣,往往數(shù)十公里都沒有一朵玉仙花,所以這種蝴蝶進化出了一種奇異的能力。
能夠探索到幾十公里之外玉仙花的香味。
上官蓉也知道這些內(nèi)容,給姜小雨好好解釋了一番。
林白看著桃姬手中的“雪山冰蝶”,道:“據(jù)我所知這種靈蝶,只能尋找玉仙花這一種花,怎么憑借它找到柳心雪呢?”
桃姬向拿起木盒中的那朵純白色的花,道:
“這便是玉仙花,我有它的花粉,前幾日為了跟蹤柳心雪,我在她的內(nèi)衣與身上撒了不少,只要她現(xiàn)在還在麗水市之內(nèi),我的蝶兒就能找到她!”
林白面露慚愧之色,就在剛才,他還差一點殺了桃姬,道:“今天算我林白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相報!”
“不需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救你的美女總裁,現(xiàn)在是一筆勾銷!”
桃姬神色冰冷看了一眼林白,然后玉指微動。
她手上的那只“雪山冰蝶”振翅飛起,先是在病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穿過,被姜小雨和上官蓉打碎的窗戶,飛了出去。
桃姬跟隨著“雪山冰蝶”,從三樓一躍而下。
半空傳來她的嬌喊聲:“還愣著干什么?再不走,你的總裁衣服都要被別人扒光了!”
林白也不再遲疑,穿著病號服,身形一動,靈巧的躲過窗戶上殘余的玻璃渣,追上了桃姬。
病房里,姜小雨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上官蓉,嘟著小嘴巴,也不說話。
上官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最終用手指輕輕點在姜小雨的額頭,無奈搖頭道:
“去吧去吧!你的林白哥哥是為了救他的小總裁,你也非要跟著后面湊熱鬧!”
黑夜中有長長的馬尾飛揚,兩道英姿颯爽的身影,在高空滑落而下。
然后,很快追上前面的一男一女,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四人最前面,是一只純藍色的“雪山冰蝶”。
······
······
皇麗國際,柳齊的私人別墅。
房間中有一張紅色的大床,上面鋪滿玫瑰花瓣,床邊散落著一件紅色的罩罩,柜子上還有一件蕾絲丁字褲。
柳齊嘴里叼著一根雪茄,神情舒泰,顯得極為滿足的樣子。
剛剛他和身旁的女人巫山云雨,策馬奔騰。
在這女人身上,他總能釋放全身的壓力。
一想到今夜之后,林白就會死去,他就更加開心。
嘴角也不由露出一股,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懷里的女人,年近三十,身材依舊豐滿性感,膚白如雪,正是柳齊的貼身秘書方娜。
方娜看著柳齊發(fā)笑,好奇問道:“齊哥,你在笑什么啊?”
柳齊用手在方娜身上摸了一把,道:“娜娜,你知道嗎?很快我就會繼承整個海天集團,你說我該不該笑?”
“該,該!齊哥你說,娜娜服侍的你舒不舒服啊?股票的事情,你準備給我多少呢?”
方娜跟著柳齊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天,只要柳齊肯把股權(quán)分給她一點,從此她便再也不用做一個工薪族了。
柳齊吐了一口煙氣,笑道:“這個不急,放心,保證少不了你的,今晚我們先做幾次再說!”
說著,他扔掉雪茄,一雙老手重新攀上方娜號稱E罩杯的嬌軀。
方娜知道柳齊在敷衍她,但也無可奈何,只能讓他肆意玩弄。
就在這時,柳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柳齊從美嬌娘溫香暖玉的懷里鉆出,接通電話,不耐煩的道:“誰啊?我是海天集團的柳齊,沒事別煩我!”
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低沉沙啞的聲音:“柳齊,你兒子女兒都在我手里,一個小時之內(nèi),美景天城爛尾樓要是我見不到你,他們?nèi)慷嫉盟溃 ?
柳齊像是頭上被倒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過來,眉頭皺起道:“你踏馬的想騙老子的錢?敢動我柳家的人,你是找死!”
“哼!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的命,我讓你聽聽你的寶貝兒子的聲音,好嗎?”
沙啞的聲音停了一會兒,然后傳來一連串驚恐的叫喊聲。
“爸,爸,是你嗎?你快來救我啊!他們把我牙齒都給打掉了!”
“錢,帶錢來,他們肯定是要錢的!”
柳齊聽得出來,這就是他兒子柳騰天的聲音,他想要安慰幾句,發(fā)現(xiàn)電話那一頭已經(jīng)是掛斷了。
“怎么了?”
方娜看著柳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趕緊穿上內(nèi)衣,爬了起來。
柳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穿戴整齊,奪門而出。
美景天城爛尾樓,離他家有點路程,一個小時的時間很是緊迫。
······
······
景沁園,這里是柳家的一座私人園林
柳海州自從把海天集團大小事務(wù),交給柳心雪之后,就在這座園林里面養(yǎng)老。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對于他一個老人來說,早就是睡眠時間了。
他躺在梨花木的老床上,口鼻中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鈴鈴!鈴鈴!”
床邊的手機鈴聲不斷響起,終于,柳海州被吵醒了。
“這是誰啊?”
柳海州看著來電顯示,是不明身份,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柳海州,老不死的,還記得我嗎?”
與柳齊電話里的沙啞的聲音,如出一轍,但多了幾分恨意。
柳海州堆滿皺紋的老臉上,肌肉微微一抖,道:“你是誰?”
“哈哈哈!我是誰你都記不起來了嗎?不過沒關(guān)系,你只要知道你的寶貝孫女柳心雪,現(xiàn)在就在我的手中,地點是美景天城爛尾樓,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的,對吧!”
說到這里,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
柳海州只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誰。
他混跡商場幾十年,經(jīng)驗老辣,聽到孫女被綁架的消息,并沒有太過慌張。
而是翻找通訊錄,找到護衛(wèi)顧老的電話,撥通了過去。
······
······
美景天城爛尾樓,月色如水,大樓的影子照映在地面上,幾根雜草被微風(fēng)吹的左搖右動,其間還有幾只螢火蟲在飛舞著。
廣場上,柳騰天和柳蘭蘭被綁在一起,嘴里塞著塊破布。
費梁和劉美芝神色激動,柳家的人害死了他們的兒子,現(xiàn)在柳家的年輕一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綁在這里。
他們怎么能不開心?
袁承志坐在車里,看著手中的手機,又看向后座昏迷的柳心雪,舔了舔嘴唇,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柳齊和柳海州的電話,都是他打出去的。
麻子老頭袁麻子,和鐵塔壯漢袁虎,站立在車外,明顯是以袁承志為尊。
袁虎忍不住的偷看了柳心雪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對袁承志道:“祖父,這小妞你把她當(dāng)作爐鼎,用完之后,能不能給我嘗嘗味!”
“三叔,我也想試試,這種美女,可是很罕見啊!”
袁麻子淫蕩的眼神,也在柳心雪的嬌軀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若是旁人在,一定會被這兩個人對袁承志的稱呼,感到奇怪。
袁虎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袁麻子更是頭發(fā)花白,一個人叫袁承志祖父,一個人叫袁承志三叔。
很難相信,袁承志那張看起來,就像小孩子的臉,已經(jīng)有近百歲了。
袁承志眉頭皺起,道:“不要忘記,我們這次來的任務(wù)是什么!當(dāng)年柳老頭的大兒子柳逸風(fēng),將我們袁家?guī)缀踮s盡殺絕,今晚我們只為報仇而來!”
幾天前,費梁找到他的時候,請他幫忙查找費萬清的死因。
當(dāng)時,他本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騙點錢,沒想到費梁提到了柳家。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dāng)年柳心雪的父親柳逸風(fēng),是如何將他袁家數(shù)十個高手,一一殺死的場面。
所以袁承志要報復(fù)。
這場復(fù)仇,表面上是費梁劉美芝夫婦,為他們兒子報仇,實際上都是他一步一步,將他們夫妻引上這條路的。
要想將柳家滅門,這么多條人命,必須得有人背鍋才行啊!
袁虎摸了摸頭,露出一抹憂色,道:“祖父,我們能打得過柳家的人嗎?”
“哼!”
袁麻子未等袁承志開口,先冷哼一聲,然后繼續(xù)道:“虎子,你別怕,柳逸風(fēng)已經(jīng)失蹤十幾年了,柳海州的二兒子又是一個廢物,柳海州已經(jīng)老了,你怕什么?”
“等吧!等到他們來了,我要一個一個的,擰下柳家所有人的頭顱,祭奠我袁家的亡魂!”
袁承志說完這句話,就慢慢合上了雙目。
黑夜中的擇人而食的毒蛇,已經(jīng)投放好誘餌,只等待小兔子們乖乖上鉤。
可惜,袁家三代祖孫算漏了一點。
幾十公里外,林白在桃姬的幫助下,正飛速的朝著這片爛尾樓趕過來。
彼時,他們等待的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一尊狂暴至極的殺神,什么毒蛇鬼怪。
一劍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