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說話，她好像心里明白了；倒下一會就睡過去。陡然，手機唱出一首快樂的歌；把所有的人都鬧醒；我點一下對著耳朵：“喂？”
“快過來跑步！我和叔叔都起來了；現在只等你了！”
“媽，天還沒亮；我不想下樓；你們自己跑吧！”
“可是，六點過了；跑步越早越好！”
“不行！我太困了！睡了？”我把手機掛斷；感覺困得要死，繼續睡……
大床上的章麗麗和管冪詩同時翻一下身；弄得辣妹半坐起來，問：“發生什么情況了？”
我不吱聲；抱著她像抱小孩似的，在我懷里很快又睡過去。夫人再也沒打電話過來；天大亮了也沒來電話；不知為什么？
章麗麗靸著拖鞋“嗒嗒嗒”出門去了；一會，聽見關門的聲音。辣妹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言：“本來我想去；沒想到章姐先進去了；憋得我很難受?！?
我只好對著她咬耳朵，說：“你想去，我還不是想；現在只能等待。”
辣妹拿著章麗麗送給她的手機，點來點去，又悄悄跟我說：“幫我去喊一聲；時間太長；憋不住了?！?
我考慮再三，心“怦怦”地跳，顯得有些忐忑不安，來到洗手間門邊，“當當當”輕輕敲幾下。
“誰呀？”里面傳來章麗麗好聽的聲音。
“我！辣妹快憋不住了！”
“讓她等等；昨夜來周期了，肚子很疼；還要等一會，就出來了！”
其實，我也憋不住了，還幫辣妹喊；如果章麗麗出來，我不是還得等嗎？這樣想著，來到地鋪上坐下。
辣妹的情況不一樣；臉憋得通紅；坐不住，根本坐不住！站起來走動，全身哆哆嗦嗦出門去了，一會聽見“咚咚咚”的響聲。
里面又傳來章麗麗的聲音：“好了，別敲了；我馬上就出來?！?
我立即出門看一眼，辣妹半蹲著，呲牙咧嘴地抱著自己，難受就寫在臉上。
“嘩”一聲，門開了。章麗麗看一眼，說：“我現在肚子還是疼的，快進去吧！一定要沖得干干凈凈，不要弄出異味來。”
辣妹進去了，到我等待了；我雖沒她那么難受，的確憋不住了，站在門邊，悄悄喊：“辣妹；弄快點呀！”
里面傳來她的聲音：“我剛進來，肚子還疼著吶！你就等一等吧！”
我的身體情不自禁抖起來，站在門口走來走去。管冪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關心問：“她還沒出來嗎？”
“你還是靠后吧！先來先到；本來剛才我就想進去；現在還不是要等待?！?
“看你的樣子還能憋一會；可我一秒也不能等了?！?
我只好使勁憋著，在門口走來走去，實在憋不住了，對著門喊：“還要等多久呀！我快不行了！”
里面沒有回應，有水“嘩嘩”的響聲，門開了；管冪詩跟我搶，硬擠進去把門關了；辣妹從里面出來；這下太害人了；連上洗手間就有人插隊；你說找誰去說理呀？我憋得臉紅脖子粗，對著門喊：“快點！本來到我的，你插隊了；快出來呀！”
“好了，上洗手間別叫這么大聲，讓人聽見多不好！”
“你倒好了，苦就苦了我；快憋不住了；請你快點好不好？”
“嘩”一聲，門打開了；管冪詩坐在馬桶上，說：“門開了，進來還不是要等?！?
我忍一忍，把門關上，憋得我緊緊抱著肚子，蹲在地下，很長時間；門終于開了；管冪詩出來；到是到我了，會不會憋壞也不知道。
我進去慌慌張張把門關死，坐在馬桶上；心想才有四個女人；如果家里還有幾個男人；怎么辦？不得活活憋死！人到了關鍵時候，想的都是自己；若自己什么都好，才會考慮別人。
難怪夫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老公；首先考慮的是自己，其次才會考慮別人；我總算明白了。
辣妹倒是很積極，喊：“章姐，我去做早餐?！?
“不用！呆會還有事！”
不知她的事怎么會這么多？陽臺上傳來嬰兒的叫聲：“快起床，我餓，我餓！”
章麗麗比誰都敏感，走進陽臺去。我，辣妹，管冪詩也緊緊跟著。鸚鵡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它那碧綠的羽毛真好看！不知是不是以前那一只，肉嘴紅通通的，帶著鷹鉤；咬腳鏈一點也不疼。這鸚鵡不知能不能放飛；如果丟了，章麗麗的心情會怎樣？
她順便找到一個小塑料袋子，其中沒多少食物；倒在鸚鵡的小食盒里，面對辣妹說：“我不在家，喂鸚鵡的事，就教給你了！”
大家都知道，章麗麗是五中上課鈴聲的女播音員，聲音甜美，給人感覺學生時代的美好時光；因此，同學們對她十分向往；渴望親眼見她一面；這里我是最幸運的；然而，章麗麗并非人們向往的那么美好；只有知道她的人才明白；僅靠學校給的收入不足于她的消廢，所以才……
我對她的愛好大贊，她喜歡鸚鵡，我也喜歡。食倒進食盒；鸚鵡并不感興趣，沒有吃食的欲望。章麗麗看一看，把最后的空塑料袋拿出來，扔進垃圾桶里。我們不知她想干什么，只能跟著她的身體轉；大家都梳洗過了；章麗麗進大屋，從衣柜里翻出她愛穿的服裝；眼下天氣涼了；超級迷你裙只能暫時放一放；即使愛美，也要穿襪褲，厚短裙和長袖衣；低胸服裝只能壓柜底了；她一個人描眉畫眼，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我們在一邊看；我的衣服不換，管冪詩的也一樣；辣妹依然穿著我送她的校服。總算弄出門；高跟鞋“橐橐橐”猛擊地板發出刺耳的響聲。
“哐”一下，門關上了。
手機唱出一首快樂的歌，我從胸前拿起來，看一眼，點一下，對著耳朵：“喂，媽？”
“還不想過來嗎？我在家等你！”
此語弄得我慌了神；不知夫人總叫我干什么？章麗麗看出問題，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對著她的耳朵，把我的脖子也拽過去了：“阿姨；我要帶她們出去；就讓正太暫時留在我身邊吧！別忘了，今晚六點……”
“在什么地方？”
“暫時還不知道；到時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好好，辛苦了！”夫人順便謝一句。
章麗麗想說什么，最后也沒說出來，把通話掛斷；手機遞給我，依然吊掛在胸前。從電梯下來，章麗麗走在前，我們緊緊跟著；轉來轉去，看見一個小巷，直接走進去，賣吃的散攤很多；有小籠包子，水餃，炒飯和米線。
章麗麗停在一家米線攤前喊：“來四碗米線，其中一分要最大碗的?！?
沒聽見老板回應，章麗麗找了一張沒人的圓桌坐下，我們跟著圍坐一圈，約半小時，分兩次端來；一次性筷子桌上有；還有鹽、醬油和醋。
從身邊過的行人很多，這是我第一次來。最大的碗其是個大湯缽，里面沒多少米線，全是湯。在散攤吃飯，沒有講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大家都很輕松。
章麗麗和她倆都是大碗，很快就吃完了；她主動掃碼付費，問：“老板，多少錢？”
“大碗十二，湯缽十六；三人，三得三，三二得六，三十六加十六，一共五十二?！?
章麗麗輸入數字，點一下，就過去了；攤位小喇叭聲音傳來：“共收款五十二元。”
我很奇怪；為什么章麗麗不盯著我手機里的那點錢了；自從跟夫人見面后，一切都變了。說實話；我的錢是死的；章麗麗在學校上班，有經濟來源。不過，同學們放假，在這個期間，不知給不給她開資？不過，這種事我不問，就不會有人問了。這里人多，不適合，只能忍一忍。
在外面吃飯都一樣，從紙抽里抽出幾張紙，一個發一張，擦擦嘴，扔進垃圾桶就走了。
大家都走在章麗麗的身后；一切由她引路，來到公交站臺；誰也不看線路牌；我也同樣如此。來了一輛又一輛大巴，等得我心煩意亂；陡然，聽章麗麗喊：“上車?！?
我也沒看看是幾路，跟著擠上去，章麗麗投了八張一元紙幣；大家一起往后走。我又想起癡漢來；畢竟四個都是女人；生怕別人在車上搞小動作。只要有男人站在管冪詩和辣妹身后，我的眼睛就會自不然的緊緊盯著。
不知坐了幾個站臺，后門一開，章麗麗立即下車；我們也緊跟在她的身后；轉幾圈，左拐右轉，里面的人很多；我想起來了，這里我跟章麗麗曾經來過一次；不知她來這里干什么？難道還想買鸚鵡嗎？
辣妹第一次來，眼睛很亮，看什么都新鮮，很快來到賣鸚鵡的地方；以前的老板不見了，換了一個新老板，還是女的。
章麗麗跟女老板搭上了話，要了十幾小袋鸚鵡食物，裝進一個大塑料袋里；用手機支付了款；讓我拿著，帶著我們瞎逛。
“哇！太美了！”辣妹又驚得叫出聲來。
我發現管冪詩一點反應也沒有；走到哪？驚奇的叫聲都是辣妹。不過，她以前是丐女，還在山上的破舊危房里住；怎么可能會看見這些東西呢？然而，逛了這兒，逛哪兒。我在最后，比所有的男男女女高出一頭多，他們的小動作，別想逃脫我的視線……
人多的地方，是癡漢出沒的場所；他們進攻的目標，是年輕貌美的女人；有時也會對……我看什么呢？就是想抓一個出來狠狠捶一頓解恨；然而，走遍了也沒發現。
章麗麗又進了一扇門；里面迷迷麻麻都是人；還有癡漢占便宜的風險；立即退出來，一會來到大路公交站臺邊；不知又要干什么去？胸前的手機唱出一首溫柔的歌；我順手拿起來，看一眼，點一下，對著耳朵；立即傳來嗲聲嗲氣的女人聲音：“正太；你死到哪去了？我給你打了N個電話，就是沒人接聽；快要上學了；我想和你見一面?！?
“現在不行！我還有事；身邊除了我，還有三個女人?！?
“那就另外抽時間吧！”
我知道她又想搞我手機里的錢了；就那點死錢，用完就沒了。
突然聽章麗麗喊：“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