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 眼見著陳默的嘴巴越靠越近,秦思妍一把推開他,嬉笑怒罵道:“滾犢砸!”
嬉戲打鬧中,兩人的關系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升溫……
“思妍,我給你拉一曲二胡吧!”
“好啊!”
“那下午放學別走,咱們學校后山見!”
“嗯。”
下午放學后,陳默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跑回宿舍,從衣柜里翻出被他打入冷宮多時的二胡,火急火燎的跑到學校后山。
說是后山,其實也就是一個人工建成的小山丘,上面種著很多花草樹木,山上有人工堆砌的小路,可以通往中心的涼亭,這里環(huán)境幽靜,是學校里很多談戀愛情侶們的約會圣地。
秦思妍站在小路的入口處,看到陳默的時候,沖他微微一笑。
步行上山,來到小亭里,陳默抄起家伙什,開始拉起了二胡,他并沒有拉那首自創(chuàng)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而是認真的拉了一曲擁有濃郁中國風的《蒹葭》。
“真好聽!”秦思妍拍手稱贊道。
她一臉認真道:“說真的,在我看來,你拉二胡的樣子可比那些只會抱著個吉他,邊彈邊唱《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的男生要拉風多了!”
“知音難尋啊!我也覺得我拉二胡的樣子特別拉轟,可就是沒有伯樂懂得欣賞,也就你這樣慧眼如炬的美女才能透過表面看本質!”
“臭不要臉。”秦思妍啐了一句,道:“不過你二胡拉得是真好,雖然不是很懂二胡,但我從小就學習鋼琴,音樂這個東西,都是能互通有無的。所以我能感覺到你剛才那首曲子里的情緒。”
說到這里,秦思妍開玩笑道:“要是某一天你落魄了,還能扛著二胡跑去大街上,靠著這份手藝拉幾首小曲混飯吃,如果能遇到某位慧眼如炬的富太太,把你包養(yǎng)了那就更好了,哈哈!”
“放心吧,一定不會有那一天的,就算有,我也不會去大街上拉二胡。”停頓了一下,陳默笑道:“要真落魄了,我肯定跑你家門口拉二胡,求你這位慧眼如炬的富太太包養(yǎng)!”
“切,我才沒那閑錢包養(yǎng)你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再給我拉一曲你自創(chuàng)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哈哈,好,我現(xiàn)在就拉給你聽。”
陳默擺好架勢,閉上眼睛,輕輕扯動著手里的琴弓,一邊忘我的拉著二胡,還一邊用男性特有的嘶啞嗓音唱著:“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唱到這里的時候,他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第一次闖入秦思妍家里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記得那天自己陰差陽錯的,一不小心就吻了她,那應該是她的初吻吧?
他一邊想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一邊搖頭晃腦的扯著二胡,看起來倒是挺專業(yè),悠揚動聽的二胡聲飄蕩在附近。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最后一個音符拉完,陳默睜開眼睛,卻看到剛才還好端端的秦思妍此時竟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把頭埋起來,她的身影在輕輕顫抖,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妙。
陳默立馬放下手中的二胡,來到她面前蹲下。
他歪著腦袋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一張臉蛋變得煞白,一頭的汗水,現(xiàn)在已是深秋,這種情況相當反常。
他關切道:“思妍,你怎么了?”
秦思妍艱難的抬起頭,見到陳默,擠出一個比哭還憔悴的苦澀笑臉,輕輕搖了搖頭,逞強道:“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送你去校醫(yī)院!”經過初步的懵比階段后,陳默已經冷靜下來,他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想法就是先帶她去找醫(yī)生!
“真沒事,我休息會兒就好了。”秦思妍低下頭,繼續(xù)將腦袋埋在懷里。
她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氣來說話,老毛病又犯了,只不過這次好像來得比較生猛一些,估計是亭子里的座位太涼的緣故,所以才導致這次來得這么兇猛,她只覺小腹的刺痛感就跟被針扎一樣,一陣一陣的不斷抽搐……
能強忍著沒有哭出來,這就已經快達到她所能承受的忍耐極限了。
畢竟這是屬于女人的特殊問題,她也沒好意思讓陳默這個男生幫忙,于是便蹲在地上,希望能緩一緩,說不定待會兒就好了,奈何這一切都是想當然,小腹的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演越烈,越發(fā)不可抗拒。
“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陳默相當理智的蹲在秦思妍面前,把后背留給她,回頭用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命令道:“上來,我背你。我跑,你別說話,你放心,我指定將你安全送到校醫(yī)院!”
秦思妍沒有拒絕,或許是她真的已經被疼痛折磨到近乎于麻木,身體傳來的這種劇烈的痛感已經不允許她再扭捏或者矜持;也有可能是因為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讓她很有好感的陳默。
她身體前傾,自然而然地靠上陳默后背,沒有太多的感覺,已經被腹痛折磨得快昏厥過去的她并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什么東西,只依稀感覺到這是一個略微出乎意料、寬闊溫暖的后背,讓她感覺到非常有安全感。
陳默背起秦思妍,二話不說奔跑起來,他的速度很快,但身體的起伏卻很輕微,沒有造成太大的顛簸,怕讓背上這朵突然之間變得異常柔弱的小校花受到傷害,能做到這些,除了他經過強化后的身體因素,還跟他悄然運作的鬼步有關。
秦思妍病態(tài)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動人的嫣紅,女人在來例假的時候,總會伴隨著陣陣突如其來的陣痛,疼痛程度也因人而異,很明顯,這位校花美眉屬于比較強烈的那一類。
她趴在陳默結實卻不生硬的后背上,或許是因為小腹終于有了一個溫暖的依靠,陳默身上的體溫不斷傳來,讓她下身的痛楚很神奇的舒緩不少。
她不帶血色的臉上漸漸恢復了幾絲元氣,將頭輕輕枕在陳默肩頭,這朵水靈小白菜沒有去胡思亂想,她只覺得活著真好,健康真好,不痛不苦真好,有人依靠真好,至于以后會變成什么樣,被誰執(zhí)子之手,又和誰與子偕老,那些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秦思妍緊緊的靠著陳默,倆人的前胸貼著后背,陳默很擔心秦思妍的身體狀況,所以只顧著拼命奔跑,并沒有閑功夫去想其余的問題。
如果秦思妍沒出事,可能他會趁機揩下油,吃吃豆腐什么的,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秦思妍沒出事的情況下。
一路狂奔到校醫(yī)院,醫(yī)生通過初步檢查判斷后,告訴他秦思妍的身體并沒什么大礙,陳默這才如釋重負般坐在門外走廊上等消息,但也沒敢太掉以輕心,畢竟秦思妍剛才的模樣太過嚇人。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安靜的發(fā)著呆,今天這一幕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發(fā)生的一件往事。
記得那也是一個秋天,他在縣里上初中,周五放學回家的時候,被幾個縣城里的學生攔了下來,莫名其妙就說他是窮山溝里跑出來的土鱉。
本來這事息事寧人忍一忍也就算了,但陳默這個山里娃偏偏不知死活,硬是要和這群在城市里長大的公子哥玩勇斗狠,結果被人打得差點休克,然后被鄰居家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姐姐哭著背著走了差不多讓他以為得用一輩子時光才能走完的路,步履蹣跚的送進醫(yī)院急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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