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xué) ) 聽到墓鬼這么一說,陳默瞬間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畢竟自己的做法不太光彩,雖然自己搶劫的對象是一只鬼,但算起來這也叫做搶劫。
要是這串項鏈對墓鬼來說沒有什么特殊意義還好,可是事情就是這么不巧,這項鏈對他來說竟然如此重要,這么一來,陳默的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也不排除墓鬼在編故事騙自己,所以陳默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tài)度,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問道:“可否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墓鬼抽泣道:“講了你就會把項鏈還給我嗎?”
“這個嘛……”陳默沉吟到:“看心情。”
“好,我講?!?
墓鬼那只獨眼里難得流露出一絲柔情,他緩緩說道:“那是八年前的一個夜晚,月朗星稀,我在家里待得太過無聊,便到林子里轉(zhuǎn)悠,結(jié)果看到樹林里有一只男鬼和一只女鬼在干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我沒忍住就偷偷的多看了幾秒……”
“艾瑪,厲害了我的鬼!”陳默忍不住插嘴道:“這么嗨皮的事情都能讓你給撞見!然后呢?然后發(fā)生了啥事啊?”
“你可以猜一猜?!蹦构磉珠_嘴巴,謎之一笑道。
“哦?”陳默想了想,說道:“難不成你對那只女鬼一見鐘情,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所以和男鬼打了一架,接著把女鬼搶了過來,過上了幸福而又快樂的鬼生?”
“不對。”墓鬼搖頭道:“那只男鬼的道行比我高出不少,在做那事的時候竟然也能察覺到我在一旁偷看,所以我便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接著他就沖我大喊道:你干嗎?”
“你知道我當(dāng)時的心情嗎?”說到這里,墓鬼停頓了一下,開心道:“我的天吶!我從來沒有想過幸福來得那么突然!一聽到他的問話,我趕忙邊解褲子邊走過去,問道:這……真的可以嗎?沒想到他真的點了點頭,說可以的?!?
“當(dāng)時給我激動壞了!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幾十年了,一直都是孤家寡鬼,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把褲子脫掉,一下趴到了那只女鬼身上,你猜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還能發(fā)生什么事情?”陳默用常規(guī)邏輯分析道:“估計也就是你們?nèi)齻€最后愉快的生活在了一起,然后日久生情,那只女鬼也愛上了你,最后送了你這串項鏈,對不對?”
“不對,故事怎么可能這么簡單?還是聽我講吧!”
墓鬼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繼續(xù)說道:“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提槍上馬,好好爽一爽的時候,突然覺得后背一涼,那里一緊,他奶奶個腿的!那只男鬼居然是雙性戀,他趁我不備,在后面把勞資給上了!”
“臥槽!臥槽!臥槽!”陳默忍不住菊花一緊,接連說了三聲臥槽!
“這年頭連鬼都開始搞基了!你們城里鬼可真特么會玩??!”
“你以為我想被上???”墓鬼一臉郁悶道:“那晚過后,我被他弄得渾身無力,最后靈體不穩(wěn),直接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了,只給我留下了這串項鏈。”
“哈哈,那你這算是被始亂終棄了吧?”陳默揶揄一笑道:“照你這么說來,不太對呀!你不是說這項鏈?zhǔn)悄阕類鄣墓硭湍愕膯??既然這項鏈?zhǔn)悄侵荒泄砹艚o你的,那又怎么可能是你曾經(jīng)最愛的鬼?這絕筆的不科學(xué)??!”
說到這里,陳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臉驚訝道:“臥槽!難道你最后愛上了那個將你上完之后,提起褲子拍拍手就跑路的負心鬼不成?”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墓鬼居然像個女人似的一臉?gòu)尚叩狞c點頭,嗔道:“沒錯,我愛上了他……”
“有句話叫做因愛生恨,反之,因恨也能生愛。”墓鬼嘆息道:“我承認最開始我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解奪我雛菊心頭之恨的!可是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我開始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里,默默的想念他,想到那個不一樣的夜晚,想到他在我后面揮汗如雨的場景……”
“我尼瑪,你牛逼!”陳默一聽,立馬沖墓鬼豎起大拇指,一本正經(jīng)道:“我見過的鬼也不算少了,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就服你!鬼中好基友啊!”
墓鬼眼里柔情不減,一副比花癡還花癡的模樣,道:“從那之后,我就知道我彎了。而且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那個男鬼,可是八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只能對著他留下的這串項鏈,睹物思鬼,唉……”
“可誰知,你今天還來搶走他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我以后連最后的念想都沒了,嗚哇!”說到這里,墓鬼看樣子又要淚奔。
“我靠,哥,你打住!別瘠薄哭了!”陳默連忙說道:“算我怕了你了,我把項鏈還給你還不成么!”
“你說的是真的?”墓鬼獨眼一亮道!
“真的,我不要了!”陳默點點頭,給墓鬼松了綁。
墓鬼脫困后,見陳默居然給他松了綁,一臉匪夷所思道:“這是為什么?”
陳默將手里的項鏈拋給他,半真半假道:“就當(dāng)我被你那滿滿的基情打動了吧!唉,真是沒想到時間竟有如此癡情的男子,真是激情四射,聞?wù)呗錅I,聽者傷心??!你太委屈了!”
“謝...謝謝!”墓鬼抓著手里的項鏈,在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非常開心的沖陳默說道:“太感謝你了!”
“唉,不用謝我,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墓鬼一愣,道:“難道說你也是基佬?”
“你大爺?shù)?!說誰基佬呢!”陳默怒道:“當(dāng)心我把你扁得以后都沒臉離開這個洞穴!”
“那啥...哥,我錯了!”墓鬼弱弱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也有……”
“我有你妹??!”陳默嘆了口氣,眼神里微微閃爍著一種愁緒,他有些不爽道:“唉,算了,懶得和你計較了!我走了!”
陳默之所以愿意將項鏈歸還,倒不是他真的被這鬼基佬給感動了,他只是對墓鬼的故事產(chǎn)生了共鳴,突然想起了自己逝世多年的爺爺!
小時候,陳默非常喜歡自己爺爺,他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爺爺是他最親密的人,他經(jīng)常安靜的聽那個留了一縷山羊胡的老人在門口的小木凳上拉著二胡,可惜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個先來?
那一天,他爺爺一個人去山里采藥,結(jié)果好幾天過去了,卻再也沒有回來過。陳默那時候還小,一個人避開父母,偷偷跑到大山里找了三天三夜,翻山越嶺,都沒能找到他爺爺?shù)氖w,最后只帶回來他爺爺每次外出采藥都會帶在身上的那把二胡。
回到家里的時候,陳默稚嫩的身體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大多是樹枝和藤條劃傷的,還有一些是和山里的那些野獸搏斗時留下的傷痕。
為爺爺立衣冠冢的那一天,年幼的陳默沒有哭,他只是默默的抱起那把二胡,在墳頭拉了一晚上他爺爺生前最喜歡的幾首曲子。
可是上次急著送秦思妍去校醫(yī)院,他把二胡給落在了涼亭里,等他回去找的時候,涼亭里哪還有二胡的蹤跡?也不知道被哪個癟犢子順手牽羊給順走了,為此陳默還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他此刻非常能夠理解墓鬼對于這串項鏈的感情,雖然自己的屬于親情,而他的屬于基情,但算起來也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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