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勿語和張子文都是漢語言文學的學生,他們的宿舍被安排到了一間只有兩個人睡的宿舍。本來漢語言文學的男生就比較少,所以當子勿語等人住進去的時候,宿舍里的另外兩個人立刻熱淚盈眶,就像是看見親人一般的笑容。
“我總算是看見有男同胞了!”
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長得挺白白凈凈的,一副書生模樣。
“是啊是啊,我們都住了兩個多月的兩人房了,再不來我都懷疑校方會不會給我們安排女生住進來了。”
另一個男生立刻附和道,這個男生挺活潑的,長得蠻陽光的,倒不太像書生。
“你們好你們好,我叫李曦和,這個是張子文?!弊游鹫Z本來就是自來熟的性格,立刻熱情回應他們的熱情。
“你們好,我是黃堯洺,這個是梁書生。”陽光男孩叫黃堯洺,而那個戴眼鏡的叫梁書生,兩人的名字都挺符合他們氣質的。
兩人幫子勿語他們弄好行李鋪好床之后,果斷決定去飯堂吃一頓。
武陵大學的飯堂不叫飯堂,叫餐廳,這里的設施都很高大上的樣子,就像是外面的餐廳一樣,而且價格也不貴,挺親民的,大概是考慮到有一些是貧苦學生。
四人點了蠻多的,看樣子黃堯洺和梁書生倒也不是缺錢的人。
“來來來,我們干一杯。”黃堯洺的普通話挺標準的,聽口音像是北方人,而且他的行為作風倒也有北方人的豪爽,梁書生就是一個悶騷。
四人大吃了一頓之后,便回到宿舍里,今天周一他們都沒有課,便決定在宿舍里休息了。早上的時候,子勿語他們的住宿用品,李銘還沒有送過來,所以他們便在校道和李清芙偶遇,了解了一些事情。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李銘才將住宿用品送來,他們才回到宿舍。
“還是床上舒服得很。”
子勿語躺在軟軟的床上,不得不說,李銘送來的用品,就有軟軟的床墊,非常的舒服啊。
“是啊,吃飽喝足,躺在床上,乃是人間一大享受。”
黃堯洺附和一聲,然后很快,就傳來了一陣鼻鼾聲,子勿語也累了,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趁現在睡個覺吧。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子勿語睜開眼,發現對面床上的張子文不見了,而他的床收拾得干凈。他從床上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張子文去哪了?
就在他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宿舍門打開了,張子文滿頭大汗,手里還拿著四個盒飯,還有菜肴,感情他是去給他們打飯了?
“怎么這么熱情!”
黃堯洺第一個聞到菜香,從床上蹦下來,飛快來到張子文的身邊。張子文笑了笑,將飯菜分發下去,然后自己進去浴室洗了個澡。子勿語忽然想起來,張子文是警校畢業,他剛剛可能是去鍛煉了,然后順手給他們三個打了飯。
“開飯了開飯了?!秉S堯洺果然是一個很活潑的人,吃飯的時候都要說一聲,然后用筷子在桌面上畫了一個標志,才開始吃飯的。子午瞧著這標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認不出是什么。
四人很快就吃完了晚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我們學校的那個校園靈異傳說?”
梁書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開始了話題,這個話題也是子勿語等人最想了解的話題。
“是哪個十三級階梯的靈異傳說嗎?”
黃堯洺顯然也是聽過這個傳說,梁書生點了點頭,將那個傳說述說了一遍。雖然子勿語他們在李清芙那里聽說過,但是他們還是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再聽一遍。
“你們知道嗎?”梁書生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正經,“據說我們學校的那三個命案跟這個傳說有關哦!”
“怎么可能啊,校方不是說了嗎,是死于急性心臟病?!秉S堯洺不以為然。
“心肌梗塞,沒錯啊,心肌梗塞俗稱就是嚇死啊。你想想,那三個出事的師兄,哪個不是牛高馬大的,怎么可能有心臟病史?!绷簳徽Z點破事情的關鍵所在,一般來說,有心臟病的人,都是比較瘦小的,不像是那種特別健康的體格(這里不指肥胖一類),而出事的三個人,都是身材高大,看上去非常健康的學生,急性心臟病的話語不成立。
“那么邪乎?”
三人異口同聲,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是的啊。”梁書生站起來,將窗戶關上,又走到門口,確定門上鎖之后,才繼續說道,“這三個死的師兄,是相互認識的,而且他們有一個共同特征。”
“什么特征?”
“都是校園欺凌的當事人。”
“校園欺凌?”子勿語這次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剛來這里的,怎么知道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啊,就是這一群人,具體好像是說有四個人,欺負一個貧窮的師兄,欺負了好像一年了,這個師兄也是慫,一直不敢跟校方說。”梁書生有些無奈道。
“哪有那么容易?!秉S堯洺有自己的看法,“你都說那個被欺負的師兄家境貧寒了,欺負他的師兄家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勢力的,他怎么敢跟校方說,如果被知道了告密,恐怕就不止欺凌那么簡單了。”
黃堯洺的話說出了一個實情,現在很多校園欺凌事件,都是因為懼怕欺凌人背后的勢力,才一直不敢告密的,這也助長了欺凌人的氣焰,導致校園欺凌事件一直窮出不斷。其實這是一個錯誤的想法,并不是所有的事情忍一忍就過去的,這種一種容忍別人欺凌的事情如果不捅破,恐怕校園欺凌的事件就一直無法真正解決,不過這些都是另一回事了。
“這倒也是。”梁書生點了點頭。
“那又有什么關聯呢?會不會是巧合?”子勿語眼看話題越來越偏,連忙將話題引回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啊。”梁書生攤了攤手,“據說本來是有四起命案的,只是因為第四人家里請了一個道長,所以才沒有被嚇死。不過事情真不真我倒是不知道。”
“就是啊,這些不知道真不真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嘛?!?
黃堯洺一下子失去了興趣,轉身帶上耳機,準備開始自己的游戲之旅。梁書生也覺得沒有多大意思,便低頭開始看書。子勿語和張子文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閃爍的色彩,這件事有突破口了。
第二天一早,子勿語和張子文便早早地起床,不過還是張子文起的更早一些,子勿語起床的時候,扭頭一看,發現張子文的床上,有一個軟軟的豆腐塊。子勿語有些無語,這內務習慣還是被帶到這里來了啊。
“前輩,到你了?!?
浴室里,張子文走了出來,他已經洗漱完畢了,子勿語點了點頭,下床洗漱。搞定之后,他們換好衣服,拿上自己的證件,早早出了門。
子勿語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李銘,讓李銘去找到那個校園欺凌的第四個人。李銘很快就將那個人的信息發了過來,子勿語仔細看了看,第四個欺凌的人,叫沈華輝,是武陵市一個大商人的獨生子。
“走吧,我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