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女,想起之前死在他手里的無數女子,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嘆。老天爺竟然如此偏愛,將世上女子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到了這個女人身上。老天爺又是如此的厚愛,竟然將這樣的一個女子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陳煥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迫不及待的跳出木桶,將她壓在身下。往日冷銳似刀的眼神此時灼然如火,就像是餓了半月的野獸終于發現了獵物一般,恨不得將面前這個不知大難臨頭的女人直接吞吃入肚。
語嫣突然抽出一只腳將他踹翻。陳煥一愣,世上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做!
他一邊爬起來,心里有些惱怒,這時候,卻見她嫣然一笑,翻身站了起來。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只見她輕輕的靠近對方,用嘴唇輕輕的咬他的耳朵,往他的耳朵里吹氣。
“解開我的繩索,我倒要看看是你被我征服還是我被你征服。你敢么?”這種十分明顯的挑逗讓陳煥心里樂開了花,這次,他不假思索的給她松了綁。
“睡過的女子無數,你是第一個讓我神魂顛倒的女子!今夜,我倒要看看誰被誰征服。”說著,他的手就要朝著語嫣的胸脯摸來。
語嫣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嬌聲道:“讓我先來好么?”
“你想怎樣?”
“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她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用雙手慢慢的輕柔著搜索他的身體,手在四處游動的時候,嘴唇輕輕的咬他的耳朵,往他的耳朵里輕輕的吹氣,時不時的將一個個香噴噴的吻烙印在他的脖頸上。
“美人,你身上好香……”
語嫣一聲淺笑:“是么?”
“能讓我聞聞么?”
“等下輪到你的時候你想怎樣讓你怎樣好了。”語嫣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緊緊的貼著他的后背,胸脯更是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這個動作頓時讓陳煥呼吸急促起來。
“我想要……”語嫣嬌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陳煥閉著眼睛,熱血瞬間沸騰起來。突然之間,他的咽喉處多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發簪!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怎么一回事,一股血柱噴出。當語嫣準備第二下的時候,陳煥突然猛地一個轉身,一掌已然拍到!
語嫣順勢往后一倒,手中的發簪脫手飛出。“叮”的一聲,撞擊在門框上。
陳煥一手捂著喉嚨,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不停的往外流淌。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陳煥突然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十有八九是金語嫣。但是他醒悟的太晚了,發簪在門框上反彈后,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后背心。
語嫣順勢點了他的幾處要穴,這才急急忙忙的找尋衣服蔽體。突然,床下的一個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里面的一套衣裙引起了她強烈的興趣。整件衣服握在手中,只有一個雞蛋大小,輕盈飄逸,薄如蟬翼,捧在手里,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
不管了,先穿上再說吧。她看了一眼陳煥,上前一腳將他踹翻。
“看什么看!”
這件白色的蠶絲衣裙仿佛就為了她量身打造的一般,長度、大小都剛剛好,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異常的輕盈,穿在身上就好像沒有穿似的。
陳煥瞪著眼,隨著時間的推移,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知道今晚將難逃一死,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代武林盟主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忘了告訴你,你要找的金語嫣,就是我。”她俊俏的臉蛋上露出絲絲嫵媚,那么的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
箱子里,似乎還有一些東西,湊近一看,是陳煥這幾年到處搜刮來的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她迅速的打包好,剛準備出門,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老婆!老婆!”語嫣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甜甜一笑:“我在呢,進來吧。”
方羽沖了進來,一把摟住了她,將她全身上上下下看了個透徹。
“這衣服好看么?”
“好看是蠻好看的,哪里來的?”
語嫣指了指地上的陳煥,道:“用美人計便將他制服了。”
“你沒事吧?怎么身上都是濕噠噠的?”
語嫣便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氣的方羽吹胡子瞪眼,一揮手,道:“正正,把這人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了!”
“是,父親。”
正正走到跟前,戳中了陳煥的“歸來穴”,將他辛苦得來的功力吸的干干凈凈。
他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從女人身上得來的元陰讓他功力大增,成就了他的武林霸業,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了女人的手里。
“她是我的女人,知道嗎?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方羽惱怒的上前就是一腳。
原本陳煥靠著一股氣強行憋住,如今功力喪失,他頓時兩腿一蹬,雙眼往外一翻,便斷了氣。
拿了陳煥的令牌,如煙很順利的將關在洞中的陸飛救了出來,語嫣一家早已經在馬車上等候。
一行人趁著夜色趕緊逃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路上突然多了神色匆匆的江湖中人。從他們支離破碎的話語中,語嫣得知五臺山發生了巨變,一代霸主遭人行刺身亡,這本身就是一件震驚天下的事。可是,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呢?如果詳查,想必很快會水落石出的,可是他們關心的竟然不是盡快抓到兇手,而是這個盟主的位置由誰來繼承。
為了這個問題,所有的江湖豪杰、白道黑道,紛紛聚集在五臺山,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為了以防萬一,語嫣馬上改變主意,陸路不走,改走水路,雖然速度有所放緩,卻也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一艘烏篷船,隨著船夫的搖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緩緩的在水面上前行。
這是一艘小畫舫大小的烏篷船,船身上雕刻著花紋、圖案,船頭上雕刻著虎頭形象的動物。船身較為高大,篷高可容人直立,艙寬可以置桌椅,供游人打牌、飲宴,航速較快。
耳聽潺潺流水和“嘎吱嘎吱”的躅漿聲,眼觀兩岸的山水、田園風光,真有“山*上行,如在鏡中游”之感。
此時,方正正在全神貫注的替陸飛針灸療傷,看他眉頭深鎖,語嫣便知傷的非常嚴重。
方正皺著眉頭,道:“問題非常嚴重,腳筋斷了。”
如煙一聽,如遭驚天霹靂,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含淚問道:“能治好么?”
陸飛長嘆一聲,道:“腳筋斷了如何能醫治?謝謝兄弟,謝謝弟妹,我能活著出來,全靠你們的幫忙。今生已別無他求,找個僻靜之所,或者隱居深山終老。”
正正道:“事情并非無轉機,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父親,我看過一本《醫宗金鑒?正骨心法要旨》,上面有詳細記載如何醫治斷筋之法,配合藥物外敷和內服,一般的活動不成問題,但武功怕是要廢了。”
“如能走路,我陸某必當感恩戴德,沒齒難忘!小兄弟……”
方正作揖道:“方羽是我的父親,小侄方正,拜見大伯。”
陸飛笑笑,詢問起正正的年齡來,正正如實告知,他愣住了,自從上次客棧一別剛好十載,那時候這兩個孩子還沒有出生呢,怎么現在變成十六歲了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得清楚的。即便說了,他恐怕也不會懂。
所以,方羽只能編一個謊言了,只是說當初孩子年紀小,帶出來危險,所以放在家里養著,現在長大了,便帶出來讓他們見見世面。
面對著這十幾本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語嫣一籌莫展。原本是想著一本一本的還回去,畢竟,這是人家最隱私的東西。
哪知道被方羽一頓臭罵:“原本別人還不知道陳煥是我們所殺,你這么一給,豈不是告訴別人了嗎?那以后我們還能有安穩日子過?”
這話雖然不地道,可細細想來,也有幾分道理。名門正派必然感激不盡,可也難堵住悠悠之口。那該如何是好呢?
“回家的路尚遠,不如化為己用。”
語嫣雖覺不妥,可也別無他法。一家人便在這烏篷船內,借著燭火和月亮的光明,揣摩研究起來。
嚴冬的夜晚,幾顆星星可憐巴巴地挨著凍,瑟瑟發抖,幾乎聽得見它們的牙齒冷得捉對兒廝打的聲音。
方羽伸了個懶腰,若有所悟的抬頭望星空,未曾發現夜空的炫麗,眼睛直勾勾盯著銀色的月亮,不僅感慨萬分。
離家多久了,家鄉的景色可有變化?家鄉的父老鄉親可曾又一度衰老?鄰居家的那個小妹妹應該長這么高了吧?
多好的夜,多美的一幅畫卷,可是荒涼的心卻激不起美麗的浪花。獨上船頭,望盡天涯路,空余悲。寒燈照孤影,曉月映江心。如此美好的風光在他的心里竟能生出悲涼。
輕輕的,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情真意切、委婉動人的曲調熱乎乎的吹在他的耳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方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想你如同一杯黑咖啡,那么濃,沒有喝過的人不會懂。”
“你……”
語嫣正要說什么,卻被他的嘴唇嚴嚴實實的封堵住了,輾轉、廝磨,在愛的港灣里追逐著,直到兩人的嘴唇都開始發麻,這才罷休。
“親手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我再也不愿意這樣子!我心里太遭罪了,堵得慌。”
語嫣幸福的笑了,什么也沒說,靠在他的肩頭,輕輕的哼唱起《月亮代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