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出水釋懷香,
兩瓣青峰酥韻長。
纖手折云凝玉露,
沉魚怎比這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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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有一個天仙正在洗浴。舉手投足間那氣質、那神態,高貴又嫵媚,讓人迷戀的,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宛然便是那玉像復活,一雙眼只是瞧著她淡淡的眉毛這么一軒,紅紅的嘴唇這么一撅,就足以讓人呆呆的看上半天。冰清玉潔玲瓏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嫵媚,仙女下凡般驚艷。
曲線玲瓏,晶瑩透亮,光滑圓潤。柳詩妍這個女人遇上水,竟然演繹出如此別致的風情。看她洗盡鉛華呈素姿,卻依舊紅顏如花。
見她洗浴完畢上了岸,他微笑著將她抱起,放倒在了草叢中,溫柔的對她展開全方位、各角度的攻擊。
“官人……”
她鶯聲嚦嚦,嬌羞低語,婉轉承歡,當莫可名狀的快感襲來,她泄盡了所有的元嬰。
沒有多余的說話聲,只有彼此的喘息,她的眼神中透露著信任,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愛意,四目相會下,彼此擁吻一笑,兩人一唱一和,無比默契,在山水天地間譜寫出一曲美妙絕倫的合奏曲……
當歡快的節拍停止,所有的一切動作便漸漸的歸于平靜。
他微微一笑,道:“越來越充盈了。”
她閉著眼,沖他嫵媚一笑:“奴家吃不下了,快撐死了。”
他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練下去了,那就適可而止吧。下回,我們進行正常的夫妻生活,這段時間,練功都練瘋了。”
“嗯。”
她微開眼睛,稍稍瞥他一眼,便又往下微垂,避開了去。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模樣,讓方羽的心不由為之一蕩。
他輕輕的撫摸著這張精致的臉,溫柔的說道:“這輩子,能做你的官人是我的福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說著,她嬌羞的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看著她美妙的胴體,聞著淡淡的體香,他詩興大發,隨口吟誦道:
出浴美人酥體香,
胴軀半裸透芬芳。
雍容豐韻顯華貴,
如玉肌膚勝艷裝。
她羞澀一笑,芊芊玉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柔聲細語:“奴家想到了一首詩詞,來和官人剛才做的詩。”
“哦?”
窈窕玉體散奇香,
疑是仙人露異芳。
攝魄勾魂嬌媚體,
無衣更勝巧著裝。
“和的好!”
她羞笑道:“僅供官人一人欣賞。若是旁人看了,挖他眼珠。”
方羽摟著嬌軀一陣大笑,而她嬌羞的躲進了丈夫的懷中。聞著她身上的體香,他詩興大發:
芙蓉出水釋懷香,
兩瓣青峰酥韻長。
纖手折云凝玉露,
沉魚怎比這芬芳!
兩人在草叢中一番嬉戲調笑,互相作詩取樂,仿佛天地之間,山水之間,只有他倆存在似的。
“官人,妾身該回去做飯了。”
“吃了飯,我們便動身去往揚州。”
“為何要去往揚州?這里既清靜又優雅,還沒人打擾。”
“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武林大會下個月就要舉行了。”他適時的遞上衣裙。
“官人是想當武林盟主么?”
“三弟最喜歡湊熱鬧,他一定會去的。”
“官人還沒回答奴家的話。”
“有娘子就足夠了,武林盟主有什么稀罕!不過娘子若是想讓我嘗試,我一定遵命。”
“如果叔叔在,那就幫叔叔爭取一下吧。”
她嫣然一笑,擦凈身上的水漬和雜草,接過抹胸,纖細的帶子在后背系上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像一朵美麗的荷花綻放在湖邊。
“娘子,你真美,真的好美!我真有點配不上你。”
他一遍遍的贊美著,目光落在了茵茵芳草覆蓋著的幽幽之谷上,那里,濕噠噠、嬌艷艷,芳香四溢。
“官人今后休要說那樣的話,能夠得到官人的寵愛是妾身的幸運,奴家一輩子只認官人。”她沖著他深情一笑。
孩子聰明可愛,夫妻感情深厚,山水之間,他們是快樂的一家人,幸福的一家門。
可是方舟的處境卻完全不同了。
卻說方舟自從那天夜晚離家出走后,漫無目的的一路狂奔直到天亮,精疲力盡方才感覺心中的郁悶減輕了一點。
找了一家客棧,他坐下來歇歇腳,順便要了些東西充饑。
說實話,他愛柳詩妍,可是這份愛,更多的是占有。自己的體貼入微感動不了她,旁敲側擊亦無法讓她心動,她和二哥的感情如此真摯而熱烈,回想起他和小蘭,雖然短暫,但卻美好。然而她死了之后自己卻立馬尋找新歡,我怎么如此薄情寡義?!
他深深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責。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馬一陣嘶鳴,馬車上下來一位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女。
那少女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象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擺是由低到高的弧線,優雅的微蓬起來,露出少女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裙角鑲嵌著星星點點的鉆石,恍如無數美麗的晨露。
那少女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爹爹怎停在此處?”少女的聲音是那么的婉轉動聽,仿佛樹上的百靈鳥在唱歌。
“玲兒,還有一百里路,這里是唯一可以歇腳的地方,我們稍作休整在出發不遲。”
管家應了一聲,立刻進入客棧打點好一切,這才返回來扶著老爺下了馬車,身后的“玲兒”則由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
喲呵!這要是在現代,那可就是地地道道的白富美!
切!關我鳥事!方舟啞然失笑,繼續埋頭吃酒。
父女倆一進屋便引起了一陣轟動。方圓百里內誰不認識這天仙般的上官玲兒!
掌柜的笑著迎了上來:“上官兄,好久不見,這是要出遠門啊?”
上官鷹眉頭緊鎖,長嘆一聲:“皇上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要納小女為妃,圣旨已到,不得不從啊。”
掌柜的說道:“這是好事啊,應該高興才對。”
上官鷹搖頭苦笑道:“高興?哪里高興的起來哦!”
掌柜的笑道:“今日為妃,說不定他日為后,你上官家從此平步青云,真是可喜可賀!”
“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啊!只求小女平平安安,哪敢奢求榮華富貴?小女若是進了宮,今后恐難再見一面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嘆息著。
上官玲兒嬌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爹爹莫擔心,女兒在皇上面前說一說,為你謀取一個一官半職。若是爹爹不愿意當官,可來宮中陪女兒,這又有何難呢?”
“唉!”上官鷹長嘆一聲,少年哪知愁滋味啊!
父女倆吃了東西,備了些水,再次上路。他們前腳剛走,后腳有五人便緊跟著付賬走人,小聲議論,形跡可疑。
這一切都瞞不過方舟的眼睛,這要是平時,他早就仗劍江湖,可是此刻他不想管這閑事。
又坐了一會兒,他這才繼續趕路。行走到一片叢林中的時候,忽聽叢林深處傳來凄慘的哭聲。
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他循聲望去,果不其然,這不正是剛才在客棧里遇上的上官玲兒么?
上官鷹和管家被綁在樹上,上官玲兒被那五個大漢按在地上。
她哭喊著,在這荒郊野外,她的聲音顯得是多么的微弱;她掙扎著,可對于面前的這好似五座大山來說,這一點動靜根本不算什么。
“你們走開!”她踢騰著,可無濟于事。
“看我如何破瓜,小娘子今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乖乖的跟我回去做我的娘子,否則,看我怎么把你大卸八塊。”
上官鷹瞪著眼,破口大罵:“你們這幫畜生,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其中的一個大漢惡狠狠的碎了一口痰,揚起蒲扇般大的巴掌就要打下去——
忽然,自己的手掌沒了!
接著,一股血注從斷掌之處噴出!
大漢慘叫一聲,痛得滿地打滾。其他四個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呆了一呆,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方舟的寶刀已經抹過了他們的脖子。
好快的刀!
好俊的功夫!
他將上官鷹和管家從樹上解下來,上官玲兒經過剛才的驚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在爹爹的提示下,她趕緊沖著他行了一個萬福表示謝意。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在下告辭!”說著他便想往回走。
上官鷹道:“恩人且慢。恩人這是要往何處去?”
他有些茫然。是啊,自己究竟想去哪兒呢?其實他也不知道。江湖之大,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既然恩人暫無去處,不妨隨我一同去臨安。”
“去臨安做甚?你若是想讓我一路上保護你們,便明說。”
上官鷹尷尬的笑笑,搓著手,不知該如何回答。
方舟道:“也罷,反正閑來無事,那就隨你們走一遭吧。不過這一路上的吃穿費用,你得全付了。”
上官鷹立即喜笑顏開,這都是些小錢,甭說一路上的吃穿費用,就是要讓他給金銀財寶他恐怕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