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之死有蹊蹺,
殺人無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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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慕容山莊中,方羽書房,一風韻少婦秀發如瀑,簡單地披在腦后,身著對襟窄袖的褙子,衣身不長,下沿僅覆至腰間,衣襟自然敞開,沒有繩帶系連,內著一件蘭色抹胸,俊挺的山峰猶如少女一般羞答答的露出小半張臉,山峰之間的深谷清晰可見,下著柔軟的褲子,布料緊貼玉股,勾勒出迷人縫隙,無限風光的桃源圣地中,有座小島,微妙隆起,小島中間一點微陷……步搖曳間,媚態萬方,窈窕的身姿玲瓏畢現。
這個美婦人正是柳詩妍,只見她身著只在內宅中使用的家居常服,在書房里來回走動,眉間凝結著某種解不開的愁緒,活動間胸前春光不時走漏。
這時,忽聽門外有人急匆匆來報:“方少俠有事請夫人到后花園敘事。”
終于來了!柳詩妍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才開門問道:“官人現在何處?”
前來匯報的是慕容復的弟弟慕容德,乍見美人如此穿著,頓時驚愕。
柳詩妍疑惑地抬頭看去,只見慕容德一副呆滯模樣,眼都不眨盯著她看,胸前腿間來回掃視,一驚想起自己現在的內宅裝扮,心中不由大羞,臉頰升起片片紅霞,強做鎮定,提高音量道了句:“萬福,慕容少俠!”
慕容德這才回過神來,咽了口水來回拱手說道:“啊……方夫人多禮了。”
說話間眼珠稍往下移個角度就對著了柳詩妍胸前,眼光正好從對襟口子進入到白滑的山峰,瞅來瞅去又拐彎到“桃源小島”。柳詩妍不想這廝的臉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強忍尷尬,挺直腰身,胸口一陣輕顫,右手輕輕拉對襟遮住胸前春光,左手往下一擺擋住玉戶,臉上勉強牽起了一絲微笑,道:“人在何處?”
慕容德回答:“在后花園正喝酒。”
柳詩妍點點頭,擔心丈夫的安危讓她來不及換裝便往門外走了出去,初時仍是輕扭緩步,只是越接近門檻步幅便越大,最后便是逃也似的急促快走。慕容德跟在身后,呼吸急促,口干舌燥,要不是慮及不是柳詩妍對手,怕早已撲上去將其就地正法了。
原來,在慕容天的帶領下,揚州守城軍民同仇敵愾,打退了金兵的進攻。金軍見久攻不下,只好灰溜溜的北上。
為慶賀守城成功,慕容天特意在家中庭園設了酒菜,城中達官貴人盡皆出席,又邀來城中有名花魁作陪,一時間府中高歌曼舞,聲樂飄飄,讓人樂而忘返。
柳詩妍以為宴席早已結束,直趨入后園,待得經過中庭,方才發覺庭中唱音裊裊,滿是喧嘩,陣陣酒臭撲鼻而來,宴席竟仍在進行。
中庭上站著三個人,為首的年紀三十五、六間,相貌頗為俊偉好看,偏是兩鬢星霜花白,白衣飄揚,頗有點瀟灑出塵的味況。只見此人負手而立,精光閃閃的眼睛徐徐掃過柳詩妍,最后落在她飽滿的胸脯,旁若無人的道:“少莊主夫人果然是國色天香,如此妖嬈身段,想必床上也是一流,不知老弟可否經受的住,若是受不住,不如轉讓給在下如何,哈哈……”
柳詩妍無緣無故的被此人這番羞辱,要說平時早就生氣了,可今日卻低頭不語,佯裝沒聽見快步走過。
這正是方羽所事先交待的!之所以如此穿著,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那人身邊的其中一人卻先一步開口道:“我家主人說話向來這般粗魯,其意只是贊美夫人,還望少莊主和諸位海涵,在此謝過。”
慕容復尷尬的搓著手,道:“諸位誤會了,這位絕世美人是方羽的娘子,非我夫人也。”
“實在可惜!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少莊主竟然無法享用。哈哈……”
慕容復嘆了口氣,道:“聽聞鬼手大俠不僅武功蓋世,尤其擅長辣手摧花。如若能降服此婦人收為己用,不枉一件美事!”
慕容德跟著笑道:“誰不想呢?怕只怕鬼手大俠也和我們一樣,只敢想,不敢做。”
鬼手被這一激果然上當:“天底下還沒有我鬼手不敢做的事!”
卻說柳詩妍到了后花園,果然看見方羽和慕容天還有賈偉三人在議事。賈偉見到柳詩妍,頓時被驚艷到了。
“萬福,慕容莊主!萬福,賈特使!”
慕容天回禮道:“方夫人多禮了。”眼睛迅速的在柳詩妍的胸脯一掃而過。
“帶孩子回去,早點歇著。”說著,方羽讓三個孩子從書房出來,由柳詩妍領著回去了。
“官人不在,妾身如何能安睡?還望官人早些回來。”她語氣溫柔,說話時帶著嫵媚的笑意,把賈偉和旁邊鬼手的魂都勾去了。
望著柳詩妍美麗的背影,賈偉羨慕的說道:“得此絕色佳人,方大俠真是艷福不淺啊!小弟實在羨慕!”
“她是我相濡以沫的妻子,但凡任何人圖謀不軌,我必讓他身首異處!”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望著中庭的鬼手。
“那是,那是,誰敢呢!”賈偉臉上堆著笑,一陣寒意從腳底冒起。
慕容天道:“二位,金兵如若再次進犯又當做如何部署?不妨商談一下細節。”
細節?賈偉什么也聽不見,滿腦子想的都是柳詩妍靚麗的身姿。
深夜,柳詩妍房間外,鬼手心中實在忐忑不已,此時美人就在眼前,自己卻膽膽怯怯,早不見之前花叢高手的風采。
剛才方羽說的話他不是沒有聽見,心中頗有顧忌,在門外徘徊好久,暗罵了自己一句,最后決定還是到窗邊偷窺一眼就走。
半靠著床塌側臥的柳詩妍上身僅著一件繡著吉祥圖案的抹胸,下身僅著一條貼身褻褲,褻褲挽到膝蓋以上,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小腿肚,小巧玲瓏的金蓮秀足,白晰的腳背,幾條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顯出它的白嫩,腳掌微微地發紅,五個腳趾修長,呈現一種粉紅色,并沒有多加修飾顯示出一種自然的美,此時柳詩妍全身上下大部分白嫩的肌膚都露在空氣中,直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鬼手在窗外唾沫子橫飛,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再也忍不住了,確定四下無人后,便走到門邊,剛要敲門,心思一動,手便收了回來,輕輕把房門推開。
剛進房間,一股幽香女人氣息撲鼻而來,鬼手微微吸了幾口氣,心身皆醉,恨不得立刻撲到柳詩妍身上。
只是鬼手沒想到柳詩妍不但武藝超群,還機警過人,他還沒進屋便已被她察覺,現在只是佯睡而已。此時鬼手*昏心,哪能察覺得到。
——惡賊,看我怎么一劍劈死你!柳詩妍繼續裝睡,一邊暗中運氣蓄力,要把鬼手一擊斃命。
鬼手剛一伸手,柳詩妍猛地睜開眼睛,殺意凜冽,一腳把他踢開,返身抽出利劍,喝道:“吃我一劍!”一道劍光從天而降,鬼手下意識的往旁邊閃躲,卻碰倒了桌上的瓷器,噼里啪啦一陣響,然后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應聲翻倒在地。柳詩妍緊跟其上,一劍削斷了他的頭顱。
聽聞響聲的家丁趕緊匆匆跑來,此時柳詩妍已經穿好衣服,重新點上蠟燭。
柳詩妍怒道:“此人進入房內欲行不軌,被我殺之。如若有人再敢冒犯,一律斬殺!”
聞訊趕來的方羽得知情況后又狠狠的在尸體上剁了幾劍,這才消了怒火。慕容復驚愕之余偷眼看著爹爹,只見慕容天眉頭微皺,揮了揮手,讓人重新清理,而柳詩妍一家則搬去了慕容復的隔壁暫時居住下來。
“官人,妾身今晚如此穿著實在羞于見人,不知官人何意如此?”對此,柳詩妍心中十分疑惑。但是她相信丈夫,他之所以讓自己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方羽笑笑,悄悄的告訴妻子,鬼手這個人雖然武功不是很高,但他是采花高手,廖天跟他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世界上這樣的人少一個婦人便安全一分。
第二,從這幾天的明察暗訪來看,鬼手似乎和慕容天父子有著什么秘密往來,至于究竟所為何事,目前還不得而知。
“所以我要殺了這個人,一來是為全天下的婦人報仇,二來這樣做可以打亂慕容天父子的計劃。”
柳詩妍道:“官人,慕容莊主看起來好像沒有你說的那么邪惡。”
“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不可以貌取人。所以,鬼手這樣的死法可謂了無痕跡。我倒要看看他們接下去還會做什么。”
夫妻兩個時而說著悄悄話,時而傳出柳詩妍的幾聲嬌笑。這可苦了慕容復。聽著隔壁常常傳來陣陣的歡聲笑語,讓他既羨慕又妒忌。
每次想著柳詩妍和方羽的男歡女愛,慕容復又是莫名的興奮。昨夜實在是忍不住,便悄悄偷聽,竟聽到柳詩妍的燕語喃喃。慕容復大感刺激,幻想著屋內的男人是自己,這樣的幻想,讓他徹夜難眠。
暗中的方羽和柳詩妍捂著被子一陣狂笑。原來,這一切都是兩人策劃的一出鬧劇。
然而,這出鬧劇轉眼間就變成了真真實實的戰斗。知道隔音不好,他盡量舒緩輕柔,而她咬緊牙關亦能忍則忍,實在無法忍受就在被窩里面哼哼。
“小聲點,這回是來真的。”他溫柔的提示,“要不要咬住布?”
她羞澀一笑,順從的咬住了碎布。
動作繼續……
“爹!娘!你們作甚?”不知何時,方馨一臉茫然的站在了方羽的床前,看著被窩里的兩個人好像是兩條被網住的魚在扭動掙扎。
“馨兒……”柳詩妍從被窩里探出半個頭來,俏臉一陣羞紅。
“娘,二姐又踢我。”方馨撅著嘴唇一臉受委屈的樣子。
柳詩妍看看丈夫,輕輕的推了推,示意他趕緊起身。特么的,正帶勁呢,突然斷片兒了,方羽好生懊惱,又無可奈何,只好在被窩里迅速的整頓好。
“爹,娘,你們睡覺為何不穿衣服?”方馨大惑不解。
“問你爹去!”柳詩妍羞得直往丈夫懷里鉆。
“因為爹和你娘在做好事!”方羽倒是坦然自若的很,哈哈笑著將女兒抱上床,哄著睡了。
連續這么幾晚故弄玄虛的折騰,讓慕容復頭昏腦漲,每次告訴自己不要分心,可隔壁真有動靜,他又忍不住側耳細聽。這些事別人都是深更半夜悄悄進行,可方羽每回都整出那么大的動靜,偏偏他的娘子又是第一美人柳詩妍。所以一來二去,慕容復睡眠嚴重不足,眼眶發黑,思維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