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吵架為哪般?
黃粱一夢是陰謀。
◆◆◆◆◆◆◆◆◆◆
這日深夜,國公府突然發(fā)生了一場“災(zāi)難”,方羽和柳詩妍破天荒的大吵一架。
自從得知魏峰帶領(lǐng)眾多武林豪杰投奔完顏洪烈之后沒幾日,又有不好的消息傳來,呼延祝慶和呼延斑竹帶領(lǐng)著一眾盜匪加入隊伍。
為此,柳詩妍主張棄城隱居山林,方羽主張一站到底,兩人發(fā)生了一次驚天動地的吵架。守衛(wèi)、士兵、乃至百姓都知曉了此事。
方羽顯然十分憤怒,突然伸手抓住柳詩妍的脖頸,強行往木桶里一按。
柳詩妍頭朝下腳朝上的“噗通”一聲翻滾進了木桶里,看著掙扎著的柳詩妍,方羽冷笑著,按住她的脖頸卻不松手。
柳詩妍下意識地想喊救命,嘴唇一張開,水就蜂擁而上。
這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臟的迫壓感慢慢深入大腦,肺葉無可奈何地吸收著忍無可忍的液體,心臟像被液體浸泡似的被攥緊,向大腦皮層緊張地一遍遍發(fā)送求救信號。神經(jīng)不由自主地繃緊,唆使著雙腳亂無目的的掙扎撲騰,時間的流逝感一點一點被拉長,知覺被瘋狂的液體吞噬,逐漸像光一樣消失,她幾乎能感受到死亡發(fā)出的冰冷訊息。
窒息,還是窒息。仿佛感受到了死神正緊緊地勒住她的脖子,緩緩用力。
“睡吧....睡吧... .” 她聽到那個讓她無法回避的聲音,漸漸的,她的意志越來越弱,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哥哥!想想往日你和姐姐是多么恩愛,姐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哥哥怎能如此絕情……”
方羽冷冷的說道:“此等女人,不要也罷!”
小月央求著:“即便哥哥真的不喜歡姐姐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請放過姐姐吧……”
“好!今日看在小月的面子上,饒過你這一回,這是休書,還不快滾!”說著,方羽將柳詩妍提了起來甩到地上。
柳詩妍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吐著水,默默的站起來,帶著“休書”,帶著無限的悲傷,默默的離開了這個已經(jīng)是冰冷的國公府……
聽著趙五郎的敘述,看著眼前的柳詩妍,呼延斑竹哈哈大笑著吟誦道:“鬢如蟬,寒玉簪秋水,輕紗卷碧煙。雪胸鸞鏡里,琪樹鳳樓前。”
他仔細的打量著,端詳著,但見柳詩妍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zhuǎn)動的眼眸慧黠地轉(zhuǎn)動,胸前的一對玉兔調(diào)皮而又淘氣的挺立著,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女,想起之前死在他手里的無數(shù)女子,他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一聲感嘆。老天爺竟然如此偏愛,將世上女子所有的優(yōu)點都集中到了這個女人身上。老天爺又是如此的厚愛,竟然將這樣的一個女子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柳詩妍渾身濕透,加上本身衣衫單薄,如今更是緊緊的貼著身體,身體誘人的曲線盡顯無疑。呼延斑竹看得目瞪口呆。
“娘子,你真美!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柳詩妍輕嘆一聲,道:“事已如此,如若呼延前輩喜歡,奴婢愿意以身相許,終身侍奉左右。”
“哦?這么快就想通了?”呼延斑竹微微吃了一驚。
“自古以來,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奴家已是殘花敗柳,只求盟主好生相待,奴婢也定然好好的服侍。”
“你不怕我殺了你?”
“生死已經(jīng)不由奴家了。”
“你很識相!現(xiàn)在,老夫要好好的玩你!”說著,他激動的抱住了柳詩妍。
“前輩既然喜歡,奴家的性命總算保住了。謝謝前輩疼愛,奴家定當舍身相陪。”
“你以為我會上當么?這點伎倆,騙三歲孩子么?不過,送上門的美味豈有退還之禮!哈哈哈!”呼延斑竹突然哈哈笑著,然而剛笑到第三下,他突然愣住了。
柳詩妍的眼睛里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jīng)。
她輕輕的靠近呼延斑竹,用嘴唇輕輕的咬他的耳朵,往他的耳朵里吹氣。
“難不成呼延前輩不行么?”
“老夫不行誰行!”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都不會承認自己不行的,即便他是真的不行,他也要逞強一番。
“那倒要看看是你被奴家征服還是奴家被你征服。”這種十分明顯的挑逗讓呼延斑竹徹底的在她面前繳械投降。
“睡過的女子無數(shù),你是第一個讓我神魂顛倒的女子!今夜,我倒要看看誰被誰征服。”說著,他的手就要朝著柳詩妍的胸脯摸來。
柳詩妍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嬌聲道:“讓奴家先來好么?”
“你想怎樣?”
“奴家就不信你能忍得住。”她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用雙手慢慢的輕柔著搜索他的身體,手在四處游動的時候,嘴唇輕輕的咬他的耳朵,往他的耳朵里輕輕的吹氣,時不時的將一個個香噴噴的吻烙印在他的脖頸上。
“美人,你身上好香……”呼延斑竹十分滿意她的這種動作。
語嫣一聲淺笑:“是么?”
“能讓我聞聞么?”
“等下輪到你的時候你想怎樣讓你怎樣好了。”柳詩妍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緊緊的貼著他的后背,胸脯更是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這個動作頓時讓呼延斑竹呼吸急促起來。
“奴家想要……“
柳詩妍嬌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呼延斑竹閉著眼睛,冰冷已久的熱血沸騰起來,這種亢奮的感覺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過了——
突然之間,他的咽喉處多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發(fā)簪!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怎么一回事,一股血柱噴出。當柳詩妍準備第二下的時候,呼延斑竹猛地一個轉(zhuǎn)身,一掌已然拍到!
柳詩妍順勢往后一倒,手中的發(fā)簪脫手飛出。“叮”的一聲,撞擊在門框上。
呼延斑竹一手捂著喉嚨,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不停的往外流淌。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
呼延斑竹突然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要他的命。但是他醒悟的太晚了,發(fā)簪在門框上反彈后,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后背心!
幾乎與此同時,柳詩妍順勢點了他的“歸來穴”,將他好不容易修煉的如山高如海深的內(nèi)功吸了個干干凈凈。
呼延斑竹瞪著眼,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子突然變得如此可怕。
柳詩妍稍稍調(diào)息了一下,不敢逗留太久時間,拍拍手緩緩站起來,道:“你們料想的不錯,官人知曉軍營中定有你們的內(nèi)應(yīng),但不知曉是誰,現(xiàn)在好了,用官人的話說,一并搞定!”
“休書是假的!和官人吵架是假的!想不通就慢慢想,奴家想官人了,這就回去了。謝謝前輩施舍內(nèi)功,官人教奴家一句話,嗯……別急,讓奴家想想……”
柳詩妍忽然“噗嗤”一下,沖著呼延斑竹眨眨眼,俏皮的說道:“拜拜!”
柳詩妍打開窗戶,如今有了他的內(nèi)功,身輕如燕,微微一縱便飛出去好遠好遠,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呼延斑竹恍然大悟,身體本來練了“紫陽寶典”后已經(jīng)不行了,如果他能夠潔身自好,別說是一個武林盟主,更必然能夠得到完顏洪烈的格外器重。
如今,看到柳詩妍以后竟然動起了歪念,明知自己不行,卻偏偏要蠢蠢欲動,這造的什么孽呀!難道這真的是自己的劫數(shù)嗎?一口老血仰脖噴出,呼延斑竹瞪著眼睛倒了下去。
能夠讓摩天法師這個老和尚起了還俗結(jié)婚的念頭!
能夠讓后宮佳麗三千的趙構(gòu)皇帝情有獨鐘念念不忘!
能夠讓南風激動的血管爆裂而亡!
呼延斑竹又怎能靜如止水呢?
這不,從不近女色的魏峰思前想后始終覺得哪里不妥,卻偏偏想不起來,滿腦子閃現(xiàn)的竟然都是柳詩妍的靚麗的身影和迷人的微笑。
他知道不應(yīng)該此時去找呼延斑竹,說不定此刻柳詩妍已經(jīng)被……
不對!呼延斑竹已經(jīng)練了“紫陽寶典”,他已經(jīng)喪失了男人的功能!那他究竟怎么搞?
想到這里,魏峰感到好奇,更覺口干舌燥,悄悄潛入到呼延斑竹的廂房,卻看到早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呼延斑竹,而柳詩妍早已經(jīng)不知去向。
他這才大呼上當,為防不測,趕緊召集人馬打算先下手為強,連夜攻打襄陽。
趙五郎恭恭敬敬的站在方羽面前,小聲道:“國公,據(jù)可靠消息,柳詩妍那婦人已經(jīng)成了呼延斑竹的女人了,房間里笑聲不斷好不熱鬧。”
方羽不動聲色,平淡無奇的說道:“辛苦了,五郎。不過我得到的消息怎么和你截然相反?”
“國公……”
方羽突然哈哈一笑,道:“謝謝你將我和娘子的吵架一五一十的告訴魏峰,要不是你,恐怕他也不會相信,想必你收了他不少的好處吧?”
“國公不可聽信小人讒言……”
“你這套把戲?qū)嵲谔玖恿耍∧阒牢乙郧笆歉墒裁吹膯幔课以谌澜缱畲蟮暮趲汀扒鄮汀崩镒雠P底多年,特么的居然坐到了老四的位置,所以江湖人習慣稱為‘四爺’……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總之我告訴你,我一見到你,便感覺到你有些神經(jīng)病。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干這一行,我也曾經(jīng)干過這一行。我只能告訴你,你的道行還是太淺了點。”
方羽嘮嘮叨叨的說到這里,突然把手一揮,喝道:“來人,把這個叛國的趙五郎斬首示眾!”
看到柳詩妍笑吟吟的站在門口,方羽開心的將她攔腰抱起,兩人當著眾將士的面好一番親親抱抱。趙五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兩人精心策劃的!
當趙五郎的人頭高高的掛在城樓上的時候,魏峰突然有點膽戰(zhàn)心驚起來。他之前真的是小看了方羽,此人心機頗重,手段兇狠,不可魯莽行事,還是回去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