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寵不如一人懂,
萬人追不如一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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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微微一愣,起身抱拳作揖道:“敢問大師有何指教?”
只見高僧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方羽道:“大師有話但說無妨。”
“施主印堂發黑,不日將有災禍。”
“請問大師,何以解災?”
“速速離開方為上策。”
方羽瞬間明白了這位大師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周圍有小人已經虎視眈眈。面對這份好意,方羽感激的點點頭,邀大師坐下。
大師嘆了口氣,說了一段這樣的話: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有因果。佛曰: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相識、相知。因此,當緣盡之時,總無法云淡風輕的安然放下。曾經:心有靈犀,就該無悔;曾經,朝夕相伴,就已足夠。憶起,花滿城;存封,心依然。
“大師所言甚有道理。”
方羽拉起柳詩妍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鄭重其事的說道:“娘子,世界如此大,你我需要多深的緣分才會相遇、相伴走過這一程時光靜好! 心與心的相守,靈與靈的相依,勝過千言萬語的對白。你,注定是途徑我生命的一抹春色,蔥蘢我的四季如春。”
大庭廣眾下這般露骨的表白,柳詩妍羞得滿臉通紅,但心里卻甜蜜無比。
為了表達內心的感受,她略一思索,吟誦道:“三娘心中思悠悠,爹爹怒目一夕休。海誓山盟用情深,任他明月下西樓。”
大師瞅瞅他,又瞅瞅柳詩妍,然后瞅瞅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方羽正自納悶時,高僧卻已轉身離去,口中念道:“佛說,今生的妻子,是前世你埋的人,來還未報的恩。今生的情人,是前世的夫妻,來續未盡的情。這是因果,是定數。若不相欠,怎會相見?……”
這句話對方羽來說是無比的震撼!這句話勾起了他對往事無限的回憶。看著身旁的柳詩妍,方羽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柳詩妍抿嘴一笑:“大庭廣眾下,官人如此親密,羞也不羞……”
方羽深情說道:“佛說,上輩子千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如今我與娘子攜手相伴,看來上輩子無數次的回眸了!我不會放手,一生愛你一人。”
“既然認定官人,生老病死、貧窮富貴,永遠追隨,此生無怨亦無悔。”柳詩妍靠在他的肩膀上嫣然一笑。
見到小二端著菜上來了,柳詩妍突然起身說道:“小二!官人適才與你說笑呢,退一間房,只要一間!”
小二又是一愣,點頭笑了:“這才對嘛。剛才我還覺得奇怪呢,你們究竟是夫妻還是兄妹呢?”
柳詩妍淡然一笑,道:“他是奴家丈夫,清楚了么?”
小二點頭道:“小的明白,一定為二位打掃一間又寬敞又舒適的。”
方羽笑問:“怎么又要了一間?”
柳詩妍笑答:“那位高僧點撥了我。”
方羽突然嘻嘻一笑,道:“同床共枕時娘子不怕晚上我生吞活剝了你么?”
哪知柳詩妍莞爾一笑,附耳說道:“如是官人喜歡,奴家答應便是。”
她的聲音極其溫柔,配上含情脈脈的眼神個嬌羞的神態,方羽的心瞬間融化。
但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要知道自己已經年過三十,而她才十五,只要是回到現代,以她這個年齡還在讀初二,做那種事,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所以他還需要再等等。
酒足飯飽,時間已過黃昏。此時,小二已打好了熱水,整理好了房間。方羽照例在房間巡視一番,看看是否有可疑的東西。
“官人,可是在擔心屋子是否漏雨么?”
“娘子,我不是看房屋漏不漏。”
“那官人……”
“我是在看有沒有攝像頭。”
“誰的頭?”
方羽自知說漏了嘴,哈哈一笑,邊往門口方向走邊說道:“一切安全,娘子盡管沐浴更衣,我在門口替娘子嚴防死守,管叫一只蒼蠅也進不來!”
柳詩妍莞爾一笑,見方羽關上房門后背對著站在門口,像一個忠誠的護衛時刻守護著她,心中大為放心,再者她是他的妻子,若是他闖進來強行要了自己,她也只有接受。
想到這里,她的臉上一片緋紅。再看方羽,頭也不回,正經八百的守護著她,心中又是一暖,不再猶豫,輕輕的寬衣解帶,跨入浴桶。
珠簾里紫檀木的浴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隔著珠簾,熱氣在浴盆里蒸騰,散發出繚繞的云霧,如輕紗一般……渲染著迷蒙的心情……
浴桶里,玫瑰濃郁的香味伴隨著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竄入鼻中,有一種舒適、放松的感覺……讓人不禁放下戒備,全身心的沉醉其中……
方羽將寶劍靠在胸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到了一些“事”,聽到了一些“話”,心里不由得有些發緊。
這“太平客棧”果然魚龍混雜。今晚,怕是有些人會死,有些人會遭搶,有些人可能會劫色。
方羽哈哈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原本他的這番話是沖著別人說的,可屋內正沐浴的柳詩妍緊張起來,小聲問道:“官人與誰說話?”
她是想著也許屋外有生人,這要被人瞧見了那可不得了,還是趕緊洗了穿衣妥當些。
方羽寬慰道:“娘子放心,屋外就我一人。只是有人想在晚上圖謀不軌,我正打算剁了那幫撮人,好為民除害!”
等柳詩妍沐浴更衣完畢,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時,少女的體香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將她擁在懷里,沒有親吻,更沒有隨意亂摸,僅此而已。
靠在丈夫的懷里,柳詩妍心滿意足,溫柔的喃喃細語:“謝謝官人這般疼愛奴家。”
方羽笑了笑,道:“該說謝謝的是我。娘子天姿國色,若是在我那里,怕是有萬人追萬人疼,至于我,或許根本排不上號。”
他的這番話讓柳詩妍有些聽不懂,也是,宋朝的相親文化和現代相比有著天壤之別,她聽不懂實屬正常。
但柳詩妍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微微一笑,說道:“萬人寵不如一人懂,萬人追不如一人疼。不論何時何地,奴家心里只有官人。”
“我心里也只有娘子。”
柳詩妍眨眨眼,有意要考考他:“官人可否為奴家做首詩?”
這對方羽來說簡直小菜一碟。此情此景,方羽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淡月彎彎淺效顰,含情不盡亦精神。低頭想是思官人,一抹羅紋巧簇春。山樣翠,柳般新,菱花鏡里凈無塵。”
柳詩妍聽罷,一陣嬌笑。她的這笑聲溫柔婉轉如鶯啼,又是那樣嫵媚妖嬈,讓躲在暗處的黑衣人瞬間有了生理反應。
黑衣人的一舉一動方羽都看在眼里,他之所以在房門口與妻子談情說愛,就是為了引出黑衣人。但他同時也知道,暗中不懷好意的人遠不止這個黑衣人一人。
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