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濃情蜜意,
半路殺出個白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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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詩妍拱起身子,順從的讓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背。綁結不很緊,輕輕一拉就松開了,拈起細帶一點點的往下拉,兩朵白色的雪蓮羞答答的在方羽的眼前美麗綻放。
接著,越過山川平原,他終于揭開了那片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私有花園。
美麗的花園中,養植著片片的茵茵小草,彎彎曲曲、交錯縱橫,花園的隱秘處,藏有一座尚未開發的堡壘。
“娘子可愿意讓為夫涉足?”
“奴家已是官人的人了?!?
聽到柳詩妍的溫柔軟語,方羽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正要寬衣解帶,忽然聽見船尾有些異響,心頭一動,見到兩名裸著上身的漢子立在船尾,一人拿刀壓著船家脖子,一人正拉著繩子接應同伙。
忽聽有人大喊一聲:“水匪劫船!”
“該死!”方羽暗罵一聲,用身體護住妻子的嬌軀,在丈夫的遮掩保護下,柳詩妍快速的穿上衣裳。
“如何會有劫匪?”柳詩妍紅著臉有些不解。
方羽打了一個哈哈,道:“娘子放心,他們在船尾沒看到。不過好在他們這個時候來,這要是再晚一些,待到魚水之歡正濃時突然現身,到那時恐怕就真的要糟糕了。”
柳詩妍嫩臉一紅,羞道:“官人真是討厭,就不能忍耐忍耐,到得夜深人靜時么?”
“情到濃時自然表露,一時情不自禁,請娘子恕罪。”方羽體貼的給妻子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衫,拉著她的手,警惕的望著四周。
水匪見形跡暴露,當下不再隱藏,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原本散落在商船四周的烏蓬船迅速靠近,數不清的鐵鉤從烏蓬船中拋來,鉤住船沿,水匪沿著鐵鏈上爬,不消片刻,幾十名水匪便沖上了商船。
船上漿手、船工加上護衛也不過寥寥數十人,都是從外地雇來,不知已被人當做魚餌,突遭水匪,紛紛在護衛頭領的帶領下拿刀抵抗,卻被殺的節節敗退。
船夫要是被殺死了,這船怎么開?方舟心下著急,讓妻子照顧好柳二富,自己大吼一聲,拔刀沖向匪徒。
這些小嘍啰哪能經得起這股沖擊,頓時被殺得哀嚎四起,眼見局勢發生逆轉,就在這時,一聲巨吼如同一個驚雷在江面上炸開,一個雄偉如山的男子站在眾人面前。
柳詩妍立刻辨認出他就是自己拋繡球那天被方羽割斷了兩根手指的老者。他的皮膚閃亮著一種獨特的古銅色,眼窩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濃如墨,窄長的眼睛射出讓人心寒的殘酷和仇恨光芒。
他眼光一掃,目光如炬的落在方羽的身上,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手指著他,厲聲喝道:“你,給老夫出來!”
方羽示意其他人后退,他微微上前,拱手道:“前輩如此大動干戈,專程來找在下所謂何事?”
老者冷言冷語的說道:“在下白若云,請問尊姓大名!”
方羽撇撇嘴,道:“在下張無忌!有何指教?”
他不是叫方羽么?怎么叫張無忌?張無忌又是誰?柳詩妍和柳玉芙面面相覷,一旁的方舟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出內傷。
柳玉芙問道:“官人,你有作甚?”
方舟努力的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說道:“明明黑的像炭,卻偏偏叫什么白若云。這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嘛!按照這個思路,我該稱呼你為官人,而你該稱呼我為娘子。”
“言之有理哦?!绷褴姐读艘幌?,隨即做抱拳狀,沖著方舟壓低了嗓音喊了句,“娘子!在下張無忌!”
方舟行了個萬福,捏住鼻子,故作嬌媚的回應了一句:“官人,奴家白若云?!?
頓時,一家人被這兩個人的怪誕行為給逗樂了。大敵當前,竟然還有如此雅興開起玩笑,柳詩妍這才明白,冥冥之中果然上天都已經安排好的,柳玉芙和方舟果然般配。
白若云白了他倆一眼,道:“張無忌,奪妻之恨,斷指之仇,不得不報!還有你們二個,新仇舊怨,一起算賬!”
“喲呵!還有我啊,不甚榮幸?!狈街酃恍?,在他眼里面,這老頭,只是一個老頭而已。
方羽嘆口氣,道:“要說斷指之仇,在下倒能理解,可是這奪妻之恨卻從何而來?晚輩愚鈍,請前輩提醒一二?!?
“光天化日之下寬衣解帶卿卿我我,你這樣一個采花賊如何配得上天仙般的美人?”
原來一切都被人家偷看了,白若云的一句話讓柳詩妍瞬間臉上一片緋紅。
方羽看上去倒是顯得泰然自若,臉上笑嘻嘻,未見有絲毫窘態:“金戈鐵馬我曾踏,花前月下我亦賞。三娘與我已拜堂成親,自然是我娘子。我與娘子卿卿我我礙你何事?倒是你,躲在暗處偷窺,這倒也罷了,卻還想擁有年方二八的嬌妻,這般年紀卻如此為老不尊,實在讓人汗顏?!?
“那日不曾堤防,被你占了些便宜,今日便讓你也嘗嘗喪妻之痛!”
隨著白若云的勃然大怒,四周的氣氛立時變得肅殺沉重。他大吼一聲,彈上半空,化拳為掌,伴著呼呼的風聲向方羽橫移過去。
方羽頓時感受到白若云驚人的內力,心中明白擒賊先擒王,此刻若能擒殺了他,危機便可化解,于是強運真氣,揮劍就朝他的肩頭削去。
剎那間,兩人扭打做一團。
柳詩妍看出來白若云的掌法出神入化威力無窮,
亂戰之中,白若云的掌法化作漫天芒影,鋪天蓋地朝方羽罩來。方羽也是了得,上下翻飛閃轉騰挪于他的掌影之中。
一時之間,兩人殺的難解難分。
“娘子,嫂嫂,小月,你們三人保護二老,我去祝哥哥一臂之力!”
說罷,方舟拔刀而至,任白若云如何自負自信,也不敢同時擋隔這兩大高手的同時攻擊,不得不迫退兩步。
白若云冷笑道:“果然有以多欺少的本事?!?
方舟的怒罵倒顯得有些特別:“什么叫以多欺少?你們這么多人我們才兩個,誰以多欺少?你個糟老頭子,偷看人家親嘴也就算了,居然還打著要娶美嬌娘的主意,你個老不死的,一只腳都已經進棺材了,還胡思亂想?!?
“老夫原想放爾等一馬,讓你們茍且偷生,現在看來倒是不能了!”
白若云大怒,正準備再度出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臉色一變不由大駭,再也無心抗敵,足尖一點,人已如離弦之箭般飄然遠去。
眾人包括方羽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場景,這號角聲來自哪里?是何人所為?為何那老者如此懼怕?
還是柳玉芙機警,突然拍手叫道:“太好了,我的救兵已到,你們倘若再不逃,一個個都等死吧!”
水匪們面面相覷,突然拔腳溜出開溜,落荒逃逸出了視野之外。
看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些水匪是沖著他們來的,一家人趕緊圍坐在一起商量對策,結果卻是驚人的一致:敵在暗,我在明,能避則避,化明為暗。
當天夜里,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磅礴大雨。方羽讓船夫靠了岸,一家人帶著行李,在雨夜的掩護下,迅速的消失在船夫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