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初吵架,
詩詞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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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無休止的風雨終于停歇了,大地煥然一新。唯恐夜長夢多,一家人不敢多作停留,立刻啟程。
一路上出奇的平靜,直到黃昏時分,一家人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歇腳安身的客棧。
客棧不大,木質結構,在這鄉村辟野鮮有其他人。大家隨意吃了點東西便要了三間廂房歇息去了。
見方羽洗漱完了,柳詩妍便吵著要他兌現承諾,原來她一直惦記著昨晚丈夫尚欠她一首詩詞。方羽哪里有這心思,可拗不過妻子的百般糾纏,便要來文房四寶隨手寫了一首應付了事。柳詩妍湊過去一看:
雙眼秋波閃,酥胸玉兔顛。
兩腮飛紅霞,美艷若貂蟬。
知道丈夫這是草草應付了事,她嘟著嘴一臉不高興,要求重寫。這下可惱了方羽,老子一路走來照顧全家老小,甚是辛苦不說,你卻這般不懂事,居然還要為夫寫詩詞,滾一邊去!
柳詩妍理直氣壯的回復道:“承諾就該兌現!”
“我這不是寫了么?”
“重寫!”
“你還有完沒完了?”
“沒完!”
“我要睡覺,累了!”
“寫完再睡!”
“若不寫呢?”
“不許睡覺!”
方羽氣的不要不要的,脫口而出:“你怎這般不懂事?再若胡攪蠻纏,我休了你!”
柳詩妍一愣,緊咬嘴唇,半晌不說話,淚水卻在眼眶中打轉。方羽哼了一聲,罵了聲“神經病”,便自顧自的睡覺去了,留下了她一人呆呆的站在書桌旁。
她悶悶不樂的走出屋外,方羽也不追,沖著她大喊了聲:“我受夠你了!”便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柳詩妍抹著眼淚跑到郊外,靠在一株花樹之上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喊:“無賴,真是無賴!再也不想理你了!”
正在這時,背上突然一麻,這一下出手奇快,柳詩妍待得驚覺想要防御,上身已轉動不靈。
此人跟著又在她腰里點了一下,柳詩妍瞬間被麻軟在地,又驚恐又緊張,心想自己武功也不弱,終究是少了臨敵的經驗。
或許是柳詩妍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黑炭白若云。原來他接到指令,一路暗中尾隨,若有空隙便實施偷襲。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柳詩妍曼妙的嬌軀,于是特別留意她和方羽。見到兩人吵架后柳詩妍獨自一人外出,心中一樂,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只見柳詩妍身披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猶似身在煙中霧里。她身上沒有任何珠玉寶飾,然而在朦朧的月光掩映下,那一身柔和的雪白更襯得她飄然如仙,就象雪里的梅花一樣,清麗高潔,孤傲冷,冰肌玉骨,端的美到了極點。
她那清麗絕俗的秀臉上雖然還有殘留的淚痕,但無疑更增添了她的楚楚動人,兩彎又細又長的柳眉幾乎穿入云鬢,一雙深邃的眸子象雪山下明凈清澈的湖水。映著皎潔的明月,她那恬靜的臉上出奇的平淡,出奇的含蓄,不見半絲顰笑,眉眼間透出一種清新冷,給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
看著驚為天人的柳詩妍靜靜地躺在花叢邊的草地上,他心中登時一陣狂跳,一縷邪念突然閃過了腦際。他警惕的觀察了很久,確信沒有旁人,心中頓時膽壯了不少。
“你是何人?”柳詩妍驚恐的問道,仍然一動不動,只有胸口在微微地起伏,一時間令白若云看得癡了。
他還從來沒有在這么近的距離看過心中朝思暮想的女神,于是大著膽湊近了她美麗的臉龐,細細地欣賞著。
柳詩妍真美啊!她果然比那位東方燕更美上百倍千倍!饒是用盡世上所有的詞句,也不能形容她那絕世的風華!那是一種驚人的美,超凡脫俗的美!世上的美人雖多,若在她面前一比,便都成了泥土。
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但柳詩妍的美卻美得不可比擬!任何人看她一眼,在驚為天人之余,目光會馬上收回去,因為你會為她的圣潔高貴而膽怯。尤其在她眉梢、眼角凝聚著的那一種混合了孤傲、清幽的氣質,使得她的美真、真無法形容。
望著柳詩妍那張清麗的秀臉,白若云的心頭突然一陣微妙的跳動,周身血液也登時加速,眼中射出一股火焰。
他壯著膽子將雙臂一圍,抱住了她!
只見柳詩妍全身一震,嚇得他心要跳了出來,全身都僵住了。但稍等片刻,白若云見柳詩妍仍是一動不動,加上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匯集了百花精華的蘭馨幽香,一時間更是意亂情迷,便斗膽將嘴吻在了她的面上!
柳詩妍被人緊抱,立時驚恐萬分,她想抬手去揭蒙眼之布,卻是酸軟無力,那手全似不是自己的手了,隨覺有人張臂抱住了自己。這人相抱之時,初時極為膽怯,后來漸漸放肆,漸漸大膽,但覺那人以口相就,竟親吻起自己臉頰來。
她暗中潛運一口氣向穴道沖襲幾次,想要自解穴道。豈知兩處穴道不但毫無松動之象,反而更加酥麻,不由大駭。
原來,白若云的手法剛與她的解法恰好逆轉而行,她以正法沖解,竟然是求脫反困。試了幾次,但覺被點處隱隱乍痛,當下也不敢再試。
面對它胡亂親吻,柳詩妍驚駭不已,欲待張口而呼,苦于口舌難動,不禁羞急交加,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白若云抱著了柳詩妍,雙臂與半個身子都與她緊緊相貼,耳鬢磨,幽香縷縷,有一種如玉如冰的感覺。尤其是柳詩妍吹氣如蘭,芬芳沁脾,令他仿佛沉浸于溫香之中而為之顫抖,**漸漸上升,便放膽在她的面上亂吻起來!
柳詩妍感到一股熱呼呼的氣息吹在臉上、額上,感到一陣昏眩,心中喃喃抗拒著,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一張嘴已重重封住了她的雙唇。
她將嘴唇緊緊閉著,緊張地提防著他的親吻。其實她用不著提防,他只是用嘴唇笨拙地碰觸著她的雙唇,在上面輕輕滑動著。
她緊緊抿著小嘴試圖抗拒,想別開頭去回避他進一步的探索,可是她象被綁架一樣,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白若云鼻中盡是柳詩妍撲鼻的體香,他只覺血流一下子沖向腦門,雙手開始在她身上不停撫弄著。當接觸到她起伏的胸脯時,他更是感到全身血氣如沸,心中亂作一團。
最后他一咬牙,伸手去扯柳詩妍的腰帶……
——不!
本能令她在心底急叫了出來。
可是她此際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其所為,那彷徨與羞赧的雙重反應令她無所適從。就在這又羞又急的情形下,任白若云上下其手,寬解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