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和他說什么了?”趙梓媚呆呆的看著陳銘,不明白對方給白守業灌了什么迷魂湯。
常在酒吧一條街待著的生意人誰不知道白守業就是一條狼狗,嘚住誰就咬誰?
上一個得罪他的人被打斷了兩條腿,而且嘴巴也被縫在了一起。
“我說我是白守業的干爹你信嗎?”陳銘嘿嘿笑著,順手把趙梓媚放在唇邊的酒杯推了出去。
“別鬧了?!壁w梓媚的俏臉微變:“這種話私下里說說就好了,別讓那個人聽到?!?
“他聽到又如何?”陳銘撇撇嘴,他就不信白守業敢和自己翻臉。
“對了,你別喝酒,讓服務生給你到點白開水吧。”陳銘邊說著,邊把桌子上的酒水都推到了自己這一邊。
“啊?”趙梓媚十分不解的看著陳銘,往常來找她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拼了命的想灌醉自己,但是這個男人,怎么一開始就不按照套路來?
“我說真的。”陳銘招手叫來服務生,讓他去倒一壺開水拿過來:“女孩子來親戚的時候,還是不要喝酒比較好?!?
“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趙梓媚更詫異了,甚至因為激動,嘴里的開水差點噴到陳銘臉上。
“嗯。”陳銘淡淡的點點頭,腦海里卻莫名的想到韓金露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對方就有痛經的毛病,自己求醫問藥了好久,總算是讓對方改善了一些。
只可惜。
“總之女孩子還是對自己好點吧。”陳銘說著,殊不知現在的自己在別人眼里自帶了一圈圣母光環。
不過這種光環在某些情況下還是能產生奇效,就比如現在。
趙梓媚捧著水杯,呆呆的看著陳銘,在酒吧上班的這半年,她見過了太多客人,每一個面對自己的時候都大吹特吹,甚至有的會送自己一些自己從來都不會買的奢侈品。
但是現在,陳銘的一句對自己好點,卻讓她心里產生了些異樣的感覺。
“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壁w梓媚連忙灌了一大口水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嬌笑道。
“陳銘,趙錢孫李的那個陳,銘牌的那個銘?!标愩懶χ瑖L了嘗杯中的酒水。
一瓶五萬的XO在他的嘴里還真的沒有小區下面的啤酒好喝,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們這里有九度嗎?最便宜的那種?”
“?。俊壁w梓媚一楞,眼神又是極為茫然的看著陳銘:“沒有啊,我們這里最便宜的酒水也要五千八百八十八。”
“哦?!标愩懹行┦狞c點頭:“XO也太難喝了點,還沒有五塊錢一瓶的九度好喝?!?
看著陳銘在自己面前這么耿直,趙梓媚又是一陣捂嘴輕笑,要不是剛剛陳銘隨手就甩給她三十多萬的話,她還真懷疑對方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多少人想嘗嘗的好久在你口中就變得這么一文不值了,要是你的話被他們聽到,那你可就有的受了?!壁w梓媚嬌笑一聲,模樣極為魅惑。
陳銘撓撓頭,眼神透過包間中的縫隙看向下面。
舞臺上的DS在盡力舒展著自己的腰肢,身上穿的極為簡單,除了一套三點式之外,竟然不著片縷。
“嘖嘖,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真他娘的腐敗?!标愩懺以疑囵堄信d趣的道。
跳舞的那個女人看上去已經二十多歲了,但是身材卻極為火爆,就屬于那種一雙腿能讓人玩三年的女人。
“不許看!”趙梓媚心中突然涌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她咬著紅唇,用力把陳銘的頭掰回來朝著自己。
“跳的挺好看啊。”陳銘疑惑的看著她:“為啥不讓我看?”
“我跳的比她還好看,你看嗎?”趙梓媚心里那股感覺更加強烈,她正視著陳銘的眼睛一字一句得道。
陳銘的眼睛一亮,趙梓媚不光長得比舞臺上的那個DS好看不知道多少,就連身材都比對方突出不少。
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也胖的正好,如果讓她跳起來鋼管舞的話,那場景一定十分享受。
“不好吧,畢竟你還來這親戚?!标愩懹行┮鈩樱贿^還是搖搖頭推辭道。
“切,我姨媽昨天就走了,只不過沒恢復過來而已?!壁w梓媚撇撇嘴,十分霸氣的站了起來:“你給我等著!”
陳銘砸砸舌,趙梓媚剛出去,白守業便又端著酒杯蹭了過來。
陳銘十分嫌棄的看著對方:“你過來干嘛?”
“嘿嘿,干爹?!卑资貥I諂媚的坐在陳銘一旁:“你真的是我干爹嗎?”
“你看看你,稱呼都叫了我能不是嗎?”陳銘忍著笑,一臉認真的道。
“唉,看干爹的樣子,也應該知道我爸他是個……”白守業一飲而盡后,語氣帶著幾絲惆悵。
“嗯,知道,你想說什么?”陳銘點點頭。
“那干爹你知道不知道,我爸他得癌癥的事情?”白守業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緊緊的觀察著陳銘臉上的變化。
陳銘的心中一驚,語氣詫異:“白守城得了癌癥?我怎么不知道?!?
“呼?!卑资貥I這才放下心,如果陳銘點頭說知道的話,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用酒杯砸破陳銘的頭。
因為白守城發現癌癥的時間在一星期之前,所以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告訴別人。
“是這樣的干爹,我爸他……你也知道,很迷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所以這一次,他特意請了個大師過來?!卑资貥I已然相信了陳銘的身份,這才把自己的苦惱說了出來。
“然后呢?”陳銘疑惑的看著對方:“癌癥現在不是說可以治愈了嗎?找騙子干嘛?”
“癌癥早期可以,可是我爸他是晚期。”白守業又道:“那個大師我一看就是騙子,偏偏我爸他深信不疑,而且他還準備弄幾個處女,然后喝了她們的心尖血,癌癥就能痊愈?!?
“你爸不會這么沒腦子吧?”陳銘眉頭微皺,按道理說,白守城這種白手起家的商業巨鱷,應該不會這么蠢才是。
“說的就是什么,當然,如果這件事和我沒關系的話我也不會管。”白守業又悶頭喝了一杯,語氣苦澀:“但是那個騙子竟然要我爸把他家產的百分之八十轉給他,才肯幫我爸用心尖血調配藥物?!?
“所以呢?”陳銘的眼神微瞇,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不想給那個騙子錢,畢竟那些錢以后都是我的?!卑资貥I也不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陳銘:“所以我想請干爹幫我勸勸我爸,告訴他那個人騙子。”
說完后他也不管陳銘答應不答應,雙手端著酒杯,臉色恭敬。
陳銘的目光一直在白守業身上打量著,怪不得羅成的事會牽扯出來白守城,原來是因為處女的事情。
雖然宋天龍是個男的,但是他女兒宋蕓卻是個實打實的處女。
“可是你這個“親兒子”說話都不管用,我這個外人說話,能有用嗎?”陳銘慢悠悠的說道。
白守業臉上又掛起一絲苦笑,語氣無奈:“干爹你可別羞辱我了,別人不知道我這個兒子咋回事,難不成咱們自己人還不知道嗎?”
“我問了我爸之前那些朋友,他們都不愿意幫我,然后就碰見您了。”
“干爹,如果您愿意幫我的話,到時候白家的錢,我分您一半?!卑资貥I咬著牙,目光炯炯的看著陳銘。
陳銘的心中微動,自己現在雖然有了秦始皇這種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奇遇,但說到底,秦始皇既然能在不知道自己銀行卡的情況下給自己打錢。
那么對方肯定也能在不知道密碼的情況下,把錢收回去。
雖然才過去了一天,但是這塊心病已經出現了。
可要是有了白家的一般資產,雖然比不得秦始皇許諾給自己財富,但是卻是自己實打實賺出來的。
“干爹?”白守業小心翼翼的看著陳銘。
“這樣,在酒吧里事情也說不清楚,你記一下我的電話,我們再商量。”陳銘原本還想一口答應對方,但是還是忍住了心中躁動的欲望。
包間下的大廳突然發出一陣狼嚎,陳銘眉頭一挑看向舞臺,隨后眼神便直了。
趙梓媚不知何時站在臺上,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一身黑紗質地的緊身衣,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緊身衣的襯托下變得更為火爆!
幾乎酒吧內的所有男性同胞都瞪大了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趙梓媚。
“臥槽,趙梓媚不是說不跳了嗎?”
“媽呀,我要趕緊拍幾張,回頭告訴朋友他們我遇到趙梓媚跳舞了?!?
尖叫聲,議論聲在臺下響起,酒吧內的音響也放出了一個極為舒緩的音樂。
而站在臺上的趙梓媚,則隨著音樂的聲音,緩緩的舞動起來。
“干爹對趙梓媚有興趣?”白守業嘿嘿怪笑著:“要不?我把她送到干爹床上?”
陳銘冷冷的看著他,心里突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失誤!
白守業就算再不怎么受白守城的待見,但是只要回去查一下,就能發現自己和白守城沒有關系,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