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郁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兒子,你在給吃光了就給我去罰站,一天一夜不能動。”
蘇鵬可憐兮兮的停止了加菜的舉動,惹得眾人忍俊不禁。
“陳銘,說吧,這次不只是單純的來吃飯吧。”蘇錚拿出一瓶特供的五浪液親自給陳銘還有曹夢露這個大執行官倒上。
三人碰了一杯,陳銘這才把孤兒院的事情漸漸說出來。
蘇錚的手臂頓了一下,良久開口道,“我不建議你現在對上錢家,你以后有的是時間,超越錢家只是時間的問題。”
陳銘平靜道,“蘇伯父,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老院長那就是我的親人。我豈有置之不理的理由,況且月月那孩子對我很是親昵。”
蘇錚沉默不語,手指敲打著桌面,目光盯著杯中的酒液緩緩思考。
“按你說的,這個叫月月的女孩應該是錢家前些年拋棄的孩子。這里面還有一段故事可講,要想要出知道這個小女孩的事情離不開這個故事。”
陳銘端起酒杯,“伯父,時間還早,你慢慢講。我也不會莽撞的人。”
蘇錚一口悶掉杯中酒,緩緩開口,“錢家直系龐大,但是主脈就寥寥幾人,錢家在本地經營了上百年,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哪怕再強的過江龍,只要來到安陽,就得給錢家面子。”
“這么說吧,要想短時間拔掉錢家,只有政府行動,配合下面的各方商賈一一封殺錢家,可這樣一來肯定會引起經濟、政治的動蕩。”
“沒有人知道在安陽的白道力量,錢家究竟掌握了幾分,不過前些日子空降的總局局長,若是錢家想,可以讓他瞬間變成光桿司令,這是錢家在白道的力量。”
曹夢露沒有絲毫意外,每個地方都有一個當之無愧的地頭蛇,她身為神草的執行官見過許多,錢家并不能讓她驚訝,但陳銘終歸經歷還少,這一段時間完全是靠著秦始皇那邊的支撐,因此他多少有些震撼。
蘇錚繼續道,“黑道的這一塊,其中有許多股勢力都是和錢家過不了干系的,可以說,黑道的平衡是錢家維持的,這不是空話。”
“你看見一個個的黑道換位,沒有錢家的點頭,沒有人敢做到安陽市的第一黑色勢力,小打小鬧錢家看不上,若是你有野心,必須拜會錢家的山門。”
“關于商界的上的事,安陽有一句話你聽過沒?”
陳銘不解道,“什么話?”
“二分天下!”蘇錚緩緩道,“這個二分天下,說的是錢家和其他。”
說到這里,蘇錚隱隱有一股傲氣,然后低聲嘆氣道。“若是我再有年輕時候的精力,不出十年,就是真正的平分天下,那一半就是你蘇伯父了。”
“自古家族大了就少不了爭斗,你口中的小女孩應該就是爭斗的徹底爆發點。”
“十年前錢家老爺子有心退位,他下面有兩個兒子,不過他更看好大的。”
“大兒子錢強也很有能力,可經歷了一件事讓他一蹶不振,自己剛出生的女兒不見了……”
陳銘目光一凝,“你是說這個小女孩就是月月?”
蘇錚攤攤手,“不離十了。”
他繼續道,“自從那時候起錢強的妻子就生了一場大病,沒有三個月便撒手人寰了,饒是錢強接手了錢家也已經無力支撐,因此現在的錢家已經大不如從前。”
“所有人都懷疑這一切是前老爺子的小兒子錢剛做的,但是拿不出證據,好笑的是,對于別人來說錢家根本不將證據和道理,和到了地位差不多的弟弟身上,錢強就必須將就證據了。”
“那這個月月有可能是錢剛綁走的了。不過我查到是叫一個錢光發的人啊。”陳強疑惑道。
蘇錚苦笑一聲,“原先還不能確定,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這個錢光發就是錢剛的得力手下,從小就跟著他了。”
蘇錚猜測到。“錢強的身子也不行了,現在還在市醫院住著呢,估計錢剛就是用這個小女孩要挾錢強交出大權吧。”
說到這里蘇錚攤攤手,“你現在知道了這個小女孩的身份,覺得錢家錢剛會給你嗎?”
陳銘陷入了沉思。說實話他還真不想對上這樣恐怖的錢家,畢竟人家上百年的基業說給弄掉就弄掉有些不現實,可對于老院長的感情和月月的可愛笑臉,讓他權衡一番,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男人有可為。有可不為,以前我沒得選擇,現在我可以試試,你說呢蘇伯父?”
蘇錚啞然到,“你小子想怎么樣?”
陳銘嘿嘿一笑。“蘇伯父啊,你說我們要把錢家給吃進去,勢力會不會壯大不少呢?”
“你們?”蘇錚微微一愣,“你小子敢在我身上耍心眼,該不會琢磨這把我拉下水吧。”
“我告訴你。我對上錢家必敗,沒有懸念,你想也不用想,打不過。”
陳銘遺憾道,“蘇伯父。你就不想更進一步,在說咱們又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蘇錚撇撇嘴,“你小子有什么勢力說來聽聽,先看看能不能讓我滿意。”
陳銘不屑道,“說是勢力還不是錢的事。短時間內我能抽出二十個億的流動資金……”
蘇錚一口酒噴了出來,“去去去,你小子別給我吹牛逼,當你哥啥也不知道呢啊。”
“愛我草,老哥。你這是不信任我啊。”陳銘喝的也有點多了,搭在蘇錚的肩膀上不滿意道。
一旁的沈馥郁含笑看著自己的丈夫,可蘇鵬就膩歪著一張臉了,自己的輩分總是這么奇怪,能隨時自動變換。
“老弟,不是哥哥不信你啊,二十個億那可不是冥幣,而是真金白銀,就算強大如錢家也不敢說短時間抽出二十個億,你要是給我足夠的時間。二十億我也能抽出來啊。”
蘇鵬愣住了,委屈道,“媽,咱家這么有錢的嗎?”
沈馥郁看著自己兩口子窮樣的兒子不忍道,“乖。那是你爹吹牛逼呢,咱家哪里能拿出二十億。”
陳銘正色道,“蘇老哥,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咱們可是推心置腹的。我哪能騙你呢,真的,二十億最多三天我就能給你抽出來。”
蘇錚點點頭,“就算你能拿出二十億,可還是差了一點。還有別的嗎、”
“白守業那小子知道不,我的人,我小弟,算他一個,還有上次我倒賣丹藥,給那一群各行各業的一分好處,他們也能幫上忙,不過要給人家一口吃的。”
“還有啊。”
陳銘指指自己和曹夢露蘇鵬三人,“我們三個的身手弄掉錢剛不難吧,到時候亂局一出,政府也沒有辦法,只能協助你們穩定局勢,這可是好機會啊。”
蘇錚不懷疑曹夢露的手段,可要說蘇鵬和陳銘……還是算了吧,誰不知道誰啊。
這給陳銘氣的。指著蘇鵬道,“來來,大侄子,給你爸爸表演一下,他不相信咱們啊。”
蘇鵬委屈的看著兩人。這惹得蘇錚也不滿了,“還不快去,你陳叔叔的話就不是話了是吧。”
蘇鵬無奈起身,拿出家里裝修不用的鋼管,放在桌面上讓他給生生捏成了鐵片,看的蘇錚酒勁清醒了一些。
“老婆,以后我們對兒子不能采用棍棒教育了,我覺得心靈的溝通才是上策。”蘇錚抱著自己的老婆認真說到。
沈馥郁點點頭,“老公我也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