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
齊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他也是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的人物,可現(xiàn)在形勢比人低,他的心情實在不怎么好。
陳銘努努嘴,“你問問你的兒子,我是不是告訴過他?”
齊樂樂一愣,你那是告訴自己嗎,你還是通知!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無奈道,“他說過是說過。”
“呵呵,我沒有騙你吧,二十個億,結(jié)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說到這里陳銘也是挺開心的,這么簡單就賺二十個億。還開什么破公司啊,又費時又費力,哪有這個輕松。
齊盛的養(yǎng)氣功夫再好也難免變色,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這樣獅子大開口的存在,他冷笑道。“我給你,你敢接嗎?”
陳銘點上一根煙坐在臺階上,“你知道嗎,以前這句話都是我和別人說的,現(xiàn)在你居然問我。那我就告訴你,我還真的敢。”
齊盛不陰不陽的道,“兄弟,在安陽混,多少都要留有余地,今天的事情過去,明天我們還是朋友,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陳銘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緩慢的說到,“話是這么說,你問問你兒子,他叫了幾波人來整我?你是他最后叫來的人,那時候怎么不給我說趕盡殺絕不殺絕的事情了,現(xiàn)在形勢不如人了,跟我講起道理來了?”
齊盛看著自己的兒子,齊樂樂頭皮發(fā)麻,小聲道,“你是第三波啦,是他自己叫囂,然后我氣不過才叫的人。”
“朋友,我是齊盛,在安陽也有些名頭,你要是缺錢,我可以給你打過去幾千萬,你先花著,就當(dāng)我齊盛交了你這個朋友如何?”
陳銘不咸不淡道,“要是論朋友,你還不配,把錢給我打過來這就完事了。”
陳銘說著在兜里掏出磨損嚴(yán)重的銀行卡,這不是老秦給他打的建行卡,而是他自己辦得工行卡,可以說這里面的錢已經(jīng)轉(zhuǎn)化成他自己的了。
齊盛怒極反笑,他不配,他齊盛居然不配,整個安陽就沒有人敢說他齊盛不配何人交朋友。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齊盛也不怕撕破了臉,沉聲道,“我齊家乃是安陽的大家族,豈會被你要挾,你且說說你的來路。說不定我們又共同的朋友,也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到時候我把你辦了,面子上過不去。”
“充不了,你就放心打錢吧,整個安陽還沒有誰說面子不面子的。”
齊盛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蠢,可二十個億他不知道什么概念嗎,以為日元嗎?
“朋友,我齊家的勢力你真的要我展開?”
“別廢話了,隨你的便,我就像看看今天誰能把你老出去,我出來買個衣服都能碰到這惡心的事,我還沒有發(fā)火呢。”陳銘滿是不悅的說到。
“那好。”齊盛咬著牙道,“既然你想魚死網(wǎng)破,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齊盛掂量了一番,今天是不好走了,不過他只要動了齊家的力量,用處了人情,陳銘今天就必須完蛋。有企業(yè)企業(yè)就到倒閉,有公司公司就要給弄得破產(chǎn),這時安陽齊家的實力。
“喂,老趙,我這有點麻煩。你帶人來一下……”
“喂,阿黃,我在大廈胡同口,你帶人來一下……”
“老李,這個人情我算是欠你了。快一點吧!”
齊盛放下手機開始等待,齊樂樂一個屁都不敢放,他知道玩大發(fā)了,自己的父親吧人情和關(guān)系都撒出來了,這個陳銘是絕對玩完的。他也要跟著倒霉。
半個小時,一輛輛豪華的商務(wù)車轎車停在了胡同口處,引得初入大廈的顧客頻頻側(cè)目,可見到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都自覺的遠離。甚至不敢向這邊看一眼。
“老齊,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讓你小子舍得欠我人情了?”
“齊哥,有事你就說話,這安陽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么掰不過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一個個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圍在齊盛的身邊摩擦著雙手躍躍欲試。
齊盛努了努嘴,“還不是這個年輕人,和我兒子發(fā)生了一些過節(jié)。索要二十個億!”
“什么,他怕不是瘋了吧,弄他啊,這就是給他慣得。”
“老齊,你也不是嚇大的。怎么就這么好脾氣了?”
齊盛搖搖頭,看著地面那些裝死的黑社會,“你們看,這些人和我的保鏢都是那個一米九多的大塊頭給干倒的,根本打不過。”
眾人這才望著陳銘和蘇鵬以及趙思柔這個奇異的組合。
就這三個年輕人就逼的齊盛動用了這么多的關(guān)系?
“小子。你涉嫌打架斗毆,給我回去一趟。”
一個齊盛警局的朋友拿出手銬來說到。
陳銘挑挑眉,“你要注意場合,這里都是大佬匯聚,四周還有不少手機和攝像頭對著這里,你確定要在這里考我?”
齊盛捂住額頭,心中罵道,“這個煞筆。”
要是能給帶走,他還叫這么多人干嘛,不早就報警了。還用你來這里縣殷勤?
果然,那個警員尷尬不已,這個場合是在不對,若是被報到處去,事情就變了味了。弄不好他們局長也要跟著背鍋。
有了這個警員開頭,齊盛沒好氣的道,“大家想辦法吧,一些蠢辦法就不要提了,能行的我早就辦了。”
“那我問你。老齊,這個年輕人什么身份你知道嗎?敢這么和你硬碰硬,不可能沒有名號的。”
齊盛搖搖頭,這個問的算是個關(guān)鍵,他道。“我還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他說,今天誰來了也撈不走我。”
他看了看眾人接著道,“別妄想使用暴力了,我知道你們也帶了不少保鏢,我的四車精英沒有在那個叫蘇鵬的手下?lián)芜^一分鐘,你們想想吧!”
“等等……蘇鵬?”
其中一人忽然打斷道。
“怎么?老王你認(rèn)識?”齊盛和眾人都望著他。
老王搖搖頭,安陽姓蘇的不多,可要說有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安陽蘇錚,你一說這個人叫蘇鵬,我猛地一看他和蘇錚居然有幾分相似。
眾人聞言盯著蘇鵬一頓猛看,必看青樓的大姑娘屁股還要仔細。
“你們別說,要真是細看的話還真有點像。但是我感覺基本不可能。”
“哦?老寧,說說你的看法。”
老寧不屑道,“蘇錚什么人你們不知道啊,他兒子出來給人做保鏢,你們覺得現(xiàn)實嗎?開玩笑。”
齊盛皺眉道。“別廢話了,各自發(fā)動各自的渠道,先查一下他們的身份!”
一群人在那里嘰嘰喳喳,陳銘和趙思柔在那里卿卿我我,蘇鵬就像個古代的戰(zhàn)神一般,往那里一立,誰要是趕過來,他能第一時間給人活生生撕碎。
半晌后,老王率先開口道,“安陽有三百多個叫蘇鵬的,不過符合形象的只有一個,但是……差不到這個人的資料。”
那個警員也動用自己的關(guān)系查,得出的結(jié)果一樣權(quán)限不夠。
齊盛皺眉道,“這起碼證明了一件事,這個蘇鵬來歷不簡單,不然為何資料被加密,只是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警員道,“他我查出來了,叫做陳銘,只能查到一家公司叫做明若,就是掛在了他的名字下,按照等級的年齡,應(yīng)該就是他!”
說起來有些可笑,一幫安陽的大佬居然在這個胡同口一個人拿著一個手機調(diào)查三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