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先生你去試一試了。”王洪山客氣道。
張風(fēng)點點頭,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他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雖然對方是個女人。
注意到張風(fēng)的動作,陳銘淡淡道“蘇鵬。”
原本在人群中迷迷糊糊的蘇鵬,聽到陳銘叫他,兩只大眼睛頓時就瞪開了,之后,一股無法睥睨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那些從未練過武的人,只感覺呼吸困難,唯有吳小欣這種高手,才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張風(fēng)面色一變,他竟然在蘇鵬的身上感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他自己本來就是內(nèi)勁大成的高手,能讓他感受道這股氣息的,最起碼也是內(nèi)勁巔峰,或者……宗師境界。
“嘶。”
想到這種可能。張風(fēng)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練了足足四十年,這才僥幸踏入內(nèi)勁大成,可觀這個一米九多的壯漢,也不過才二十來歲吧。
張風(fēng)猛地遙遙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就算他從娘胎開始練,也不能這么年輕到了宗師。”
將心底這個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張風(fēng)暗自給自己打氣,說不定這個少年手上沾染過許多的鮮血,這才能釋放出這股氣勢呢。
饒是如此,張風(fēng)也逐漸變得謹慎起來。據(jù)王洪山透露給他,這次大會龍魚混雜,向他這樣的高手,并不少。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吧。”
張風(fēng)將那股俱意壓下,頓時怒喝一聲,堅硬的拳頭頓時轟出,帶出了一聲聲的拳風(fēng),這也是內(nèi)勁高手才能打出的聲響。
蘇鵬抬了抬眼皮,懶洋洋的一拳對轟過去,除了宗師高手,這區(qū)區(qū)內(nèi)勁還根本沒有讓蘇鵬放在眼里。
轟!
一聲陳銘的響聲傳來,兩個拳頭眨眼間便碰撞在一起。
“怎么回事?這兩個人在這里演戲呢?怎么一動不動啊?”
“二人該不會是惺惺相惜了吧……”
只見蘇鵬和張風(fēng)二人對上一拳,然后他們的手臂都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然后確實一動不動,讓眾人大感疑惑。
王洪山也有些奇怪,不由納悶的叫道“張風(fēng)先生?你怎么樣了?”
“嘔!”
張風(fēng)嘴角一抽,一口鮮血從中噴了出來,他的手臂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覺,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沒有斷裂,這時對方根本不屑于震斷他的胳膊,而是直接以內(nèi)勁轟進了他的胸膛。
能達到這種地步的,只有宗師高手……
張風(fēng)的雙目標(biāo)的驚駭,不可思議的望著隨意的蘇鵬,然后……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向著后面倒去,砸在后面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一陣悶響。
“這……”王洪山大驚,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高手啊,怎么就……倒了啊?
“張風(fēng)先生…”王洪山急忙蹲下身子搖搖張風(fēng),同時心中有些打鼓。
“他…他是宗師高手,招惹不得啊!”張風(fēng)嘴角不斷的涌出血沫,艱難的開口提醒道,然后兩眼一翻,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這張風(fēng)也只是內(nèi)勁大成,若是到了巔峰,如同黎明和吳小欣這種境界,雖然打不過蘇鵬,可也不至于讓蘇鵬一拳給放倒,說到底,張風(fēng)還是差了些。
陳銘沒有搭理震驚的眾人和不知所措的王洪山,他要的只是一個借口。
這王洪山是龍家的人,若是他先挑事,出于江陵的內(nèi)部團結(jié)考慮,這些勢力可能會聯(lián)合起來打壓他,可現(xiàn)在他是弱勢的一方,就算是龍家來了,陳銘也敢給他打成廢龍。
“這個……王濤是吧,給我廢了吧!”陳銘剃著手指甲。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聞言,吳小欣頓時上前一步,這個混蛋看她的目光,早就讓她惡心了,在陳銘身上受得起,正好出在這個小子身上。
“爹……爹,你快救我啊…”回過神來的王濤大驚,他哪里還看不出來人家這邊有高手壓陣。
“小兄弟,等一等。”王洪山大驚之下,急忙叫住陳銘,這要是給他兒子廢了,說什么都完了啊。
“有事?”陳銘不悅的挑挑眉頭。
王洪山沉聲道“犬子不懂事,請小兄弟給我個面子,給犬子一個機會,放他一馬。”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讓我給面子?”陳銘冷聲道“廢了他。”
看陳銘的態(tài)度這樣堅決,王洪山厲聲道“小兄弟,難道你不知道,我王洪山是龍家的人嗎?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真的打算將龍家得罪嗎?”
“呵呵。”陳銘低聲一笑,拍著王洪山的肩膀,輕聲道“老東西,你說錯了一點,你王洪山不是龍家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一條狗罷了。”
王洪山的一張老臉徹底的拉了下來,他怒道“不管是狗也好,人也好,今天這事情算我們的不對,咱們不要窩里斗,等談判結(jié)束之后一并算。好不好?”
啪。
、
毫無征兆的,陳銘一巴掌給王洪山抽了一個跟頭。
王洪山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嘴里有一絲甜味,好像……還有什么東西一般。
王洪山晃晃腦袋,他遲鈍的神經(jīng),這才將火辣辣的感覺傳到他的感官。頓時一股被刀割的感覺讓他齜牙咧嘴,他張張嘴吧,四五顆大牙被他一口吐了出來。
“我天,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居然如此生猛,王洪山搬出了龍家竟然也不給面子。”
“莫非是其他三大巨頭的子孫?這也太霸氣了吧。”
“非也。其他三大巨頭的子孫,怎么會和蘇錚站在一起。”
“那他到底是誰,如果不是的話,他又那里來的底氣敢硬肛王家,不給龍家絲毫的臉面。”
眾人紛紛猜測,可陳銘實在是沒有什么名聲。蘇錚他們還認識,可這陳銘,他們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一時間,一個人也沒有能猜出。
“啊!啊!啊!”
一陣凄厲的慘叫,光是聽這聲音。就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難以想象發(fā)出這種聲音的人,到底承受著什么樣的痛苦。
“姑奶奶,小人錯了,你饒了我把!”王濤趴在地面上,眼淚鼻涕一起溜了出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個肉團子,正在不住的求饒,而吳小欣就像是一個霸氣的女王一般,站在王濤的面前,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這才是一條腿,還有一條喔。”
吳小欣的聲音溫柔甜美。像是鄰家大姐姐一般,可聽在王濤的耳朵里卻是那催命的魔音,那地獄的鐵鏈,死神的鐮刀一般。
“我求求你了,你就把我當(dāng)成一個屁,給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濤聲嘶力竭的喊道,他的手掌抓住吳小欣的,不住的哀嚎,求情!
王洪山有些發(fā)蒙的腦袋聽到兒子的慘叫聲,也終于回過了神,他情急之下向著吳小欣撲去
“老東西,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吳小欣淡淡的瞥了一眼,一個側(cè)踢,直接給王洪山踢了出去。
“第二條。”吳小欣連看都沒有看飛出去的王洪山,她抬起自己小巧的腳丫,沖著王濤的另一條腿,慢慢的攆了下去。
這種痛苦。根本不是那種一下子折斷能比的,王濤能清晰的感覺道自己的腿骨受到了壓力,然后壓力緩慢增加,最后自己的骨骼終于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轟然碎裂……
王濤哀嚎不已,臉上的虛汗不斷的滴落。聲音更是已經(jīng)嘶啞,明顯是他的哀嚎聲音過大,損傷了自己的聲帶。
“龍家,龍家不會放過你們的…啊……我錯了……”
眼見求饒沒有絲毫作用,王濤開始放狠話,可刺骨的痛感。又讓他的骨頭變軟,說著一些好聽的話,企圖讓吳小欣能心軟一些。
王洪濤心疼不已,王濤是他唯一的兒子,平時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他哪里經(jīng)受過這樣的痛苦。可他卻是無能為力,自己請來的高手,都讓人家一拳大的吐血了,他一個商人能做什么。
“蘇錚,你真的要撕破臉皮嗎?”王洪濤望向蘇錚,陳銘那里的冷血他體會了,這突破口只能在蘇錚這里打開。
蘇錚聳聳肩,無辜道“管我什么事,你可別冤枉人啊。”
“蘇錚,你……”王洪濤氣急,頓時感覺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看來我只能讓龍家來一趟了,外省的人還沒有來,你們就內(nèi)斗,打壓我大山市,龍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王洪濤聲音不小,可蘇錚卻當(dāng)做沒有聽見一般,在那里吹起了口哨。
“好,好。”王洪山拿出手機。開始尋求龍家的幫助,要不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他真的不想這樣做,只要是給龍家打了電話,也證明了他的無能,以后龍家肯定不會在扶持他坐上江陵第二的寶座了。
蘇錚看了看陳銘。小聲道“真的現(xiàn)在就和龍家杠上?”
陳銘無所謂的擺擺手,好笑道“這是什么話,那小子的四肢本來就是欠的小白的,咱們只不過是拿過來罷了,龍家來了又能說什么?”
蘇錚低聲一嘆,看來,這談判還沒有開始,就要和龍家見個面,畫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