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龍在天勉強一笑,不過他終究是混跡了這么多年,當下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道“陳先生真是會開玩笑,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就是。”
陳銘道“那你說說,你能幫我什么?”
龍在天沒有想到陳銘會這樣的直接,這一時倒是讓他有些接不上話。
“陳銘小友,這樣說吧,我們龍家的能力你也應該有所了解,山口的事情咱先不說,那是你的私人恩怨,不過你畢竟救了龍靈,這次的談判會,你要是出現的話,我們會退讓一步的。”
陳銘微微一笑。這個龍在天話里的意思很值得玩味,他特意點名山口,應該是和陳銘劃清界限,這退一步,具體退多少。他也沒有直言,這龍在天不愧是老江湖,門上的風,還真是嚴實。
陳銘也沒有和他打什么太極,直言道“這次的江陵。你覺得會落在誰的手里?”
話已出口,一瞬間,這間病房的氣氛便是降到了冰點,無他,這個話題太敏感了,眾多的精英集合在嶺州,為的就是以后的江陵。
若是其他三大家族被問這個話還情有可原,可是龍在天的龍家,那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巨頭,可以直言不諱的說,若是不出意外,淘汰的是其他的三個巨頭之一,而龍家的勢力會更加的龐大。
龍在天輕聲一笑,道“陳先生認為呢?”
陳銘根本不接這個皮球,笑著道“小子目光不如老爺子精明,因為搞不懂這才問你的,你卻是反過來問我,那可不是取笑我嗎?”
“呵呵,陳銘小友目光如何,老頭子不敢斷言,可就實力而言,恐怕是整個江陵都難以找出來和你一爭長短的人吧。”
龍在天可不會忘了上午那個電話,陳銘的實力他大概知道了,陳銘的背景也不簡單,他忽然發現,這個陳銘忽然一下子就變成了最大的黑馬。
陳銘也懶得和龍在天在捉迷藏了,直接道“和氣生財,唯有將不和氣的人干掉才有可能,一切都還不好說,若是龍老爺子是為了龍靈來感謝我的,那就請回吧,我還要休息。”
龍在天一聽陳銘攆人,也就識相的沒有過多停留,嘴上又說了兩句客氣話,這才帶上了房門離開。
龍在天離開以后,蘇錚和白守業也離開了,他們不像陳銘,他們作為管理者,除了在嶺州聯系自己以前埋下的棋子,還要遙控安陽那邊的發展。
魔都牟家的勢力。已經被清除了大半,牟東升的主力畢竟在魔都,他在安陽的勢力被蘇錚和白守業反撲,已經狼狽不堪了。
沒有在理會這些瑣事,陳銘躺在床上安心的養傷,說是養傷,其實也就是一些皮外傷,由于他過早的就封住了自己的穴位,他中的毒并沒有多么嚴重,打幾針抗生素,在醫院觀察一下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期間白守業又來了一次。
至于陳銘這里,一直都是吳小欣陪著,而蘇鵬則是跟著蘇錚和白守業,防止有人狗急跳墻,對他們二人暗下殺手。
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光是聽蘇錚將,這兩天來到嶺州的商人,已經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幾個了,至于兇手。大家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測。
做生意做到的一定的地步,除了人脈和金錢,還要比誰的心狠,誰的武力值高。
于是,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次日晌午終于到了。
陳銘已經出院,在摩天酒店,幾個人又聚到了一起,簡單的吃過了一些午飯。
說是晚上舉行談判會,可現在就要動身了。如今已經進入冬季,天黑的比較早,時間也短了,再加上這一幫人湊在一起,指定有雜七雜八的事情。因此,所有人都會提前動身。
談判會的舉行場地實在郊區的璧山青云莊園,此莊園算是嶺州景色最為美麗的一處地方,大部分還保留著原始的風景,外面緩緩流淌這一條不小的人工河。四周一些假山也挺好看,若是到了春天,這里不失為一個修心養性的好地方。
下午三點,璧山青云外面已經匯集了諸多豪車,除了喜歡低調的幾輛寶馬奔馳這種二級車以外。大多數都是勞斯萊斯一個級別的頂尖豪車。
好在這里早就有所準備,停車位被擴大,倒也不會發現沒有地方房車的尷尬。
一個個穿戴整齊的保鏢,他們的腰間都配著清一色的手槍,他們和蘇錚或者龍家一些的槍械不同。他們這個都是經過批準的,算是合法的槍械。
毫無疑問,這里的安保力量也被放大的數十倍,畢竟這里今晚會匯集整個江陵已經外省的精英,要是萬一有恐怖分子前來襲擊。那造成的動蕩可就大了去了,到時候整個江陵的經濟倒退十年都是輕而易舉。
陳銘一行五人倒是沒有開什么好車,不過就是一百多萬的路虎,算是這里面的最差的一輛車了。
他們的車子雖然不咋地,可心中的盤算卻是在場的野心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車子緩緩的停在莊園門口。那安保也沒有因為車子而看不起里面的人,今天這里的人都是精英,這個精英當然也包括這里的安保。
“先生,將鑰匙給我就可以了,你們出示一下請柬,就可以進去了。”
蘇錚點點頭,把安陽的請柬給安保看了一眼,就進去了。
一走進去,一股奢華但是極具格調的感覺撲面而來,里面此時已經有著不少的人。
“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我要喝白守業去見幾個老朋友。”蘇錚道。
“你們去吧,吧蘇鵬帶上,碰上不開眼的直接弄死就行了。”陳銘點頭道。
蘇錚三個人離開,陳銘無聊的在這里打轉,拉著吳小欣這個滿臉怨婦臉的女人倒出瞎逛。
可以看到。假山和建筑上面已經掛上了一個個的燈籠,想來夜晚一定會非常的美麗,而又臨近年關,這里應該會直接燈火通明的大年三十。
陳銘看著吳小欣的臉,有些不開心。這本來挺好看的一個花瓶成天給你噘著嘴,一副死了老公的樣子,這讓誰天天看,也受不了啊。
“來,給爺笑一個。”陳銘抬著吳小欣的下巴。調戲道。
“哼哼,自己笑。”
“你笑不笑?”陳銘陰沉著臉道。
吳小欣哼哼道“我成天被你欺負,你說,我能不能笑得出來?”
“看你這樣樣子,不就是讓你削個蘋果什么的嗎,這就有怨氣了?那你晚上給我去暖床吧!”
“放你奶奶的通天屁,你做夢,你不如殺了我。”吳小欣干脆不走了,直接往花壇邊上一做。
“欺負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啊……”
忽然,一道冷不丁的聲音傳來,只見幾個人穿過假山,踱步走來。
陳銘抬頭望去,那幾個人的身份已經差不多,彼此只見并沒有遵循什么誰先誰后的走法,看起來應該是關系不錯的幾個公子哥。
不過即使關系在不錯。其中也有一個分量比較大一些的,這是種種的關系背景形成的,根本改不過來。
陳銘望去,那個在側面出來的花格子西裝的男子應該就是這幾個人的小頭頭了,他的長相還算可以。至少不油膩。
此人名叫孫志,是河上省來的,他家和江陵的生意有些交集,來這里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畢竟不管是誰掌管江陵,這生意還是要做的,因此這場談判,他牽扯的利益算是比較的小的那一撥,也因為這個,江陵的人一般不會特意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