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琋月剛回到房間,顧霆鈞也跟在后面回來了。
“不是讓你休息嗎?”
“躺了一下午,我剛出去透了透氣。”
顧霆鈞將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他轉(zhuǎn)過身見楚琋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啊。”不想顧霆鈞起疑心,楚琋月笑著說道。
“嗯?”顧霆鈞伸手捏著楚琋月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對自己,“你去找她了?”
明知道顧霆鈞說的是誰,楚琋月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道,“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顧霆鈞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為什么要替她擔(dān)著?”
“如果我說出來,她會怎么樣?”
卓昭云身為軍醫(yī),作為醫(yī)生基本的醫(yī)德是才是根本。而她現(xiàn)在做的一切,是被嫉妒心占了
全心,她突然覺得卓昭云既可憐又可悲。
顧霆鈞的目光冷了下來,他放開楚琋月,淡淡的說道,“軍事法庭自有裁決。”
“算了,三哥。”楚琋月并不想看到卓昭云落得不好的下場,“傷員沒事就行了,我并不覺得對我有多不好,況且我也要回南城了,桐城發(fā)生的一切就是過眼云煙。”
楚琋月一番話,倒讓顧霆鈞非常意外,這跟她以往的行事風(fēng)格大相徑庭。
“琋月,你不比受這種委屈。”
楚琋月可以大度的認為替人受難不重要,他顧霆鈞可做不到。
他的女人怎么能因為別人的私心受委屈?
“不是的,”楚琋月解釋道,“要是以前我肯定不能放過她,可是現(xiàn)在畢竟在桐城,而且剛發(fā)生了災(zāi)害,有個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在至少能起點作用。你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這些小事就不勞您老人家操心啦!”
“你說我老?”顧霆鈞的眼神瞬間變的很危險。
楚琋月連忙躲到了一邊,“沒有沒有,您怎么會老呢?”
“懷疑也不行。”顧霆鈞大步過去一把將楚琋月?lián)七M懷里。
“啊啊啊啊,”楚琋月窩著腰及忙求饒,“顧霆鈞我錯了,你快放開我!哎呀!”
一陣天換地轉(zhuǎn),楚琋月直接被顧霆鈞壓在了身下。
此情此景,自己仿佛玷板上的一塊任人宰割的肉。
楚琋月莫名心慌,她用雙手抵在顧霆鈞的胸膛上,不穩(wěn)的聲音出賣了她的心慌,“顧霆鈞,你干嘛?這可是在哨所!”
“有人懷疑我,”顧霆鈞慢悠悠的說道,“當(dāng)然不能給她機會。”
不等楚琋月再說話,顧霆鈞直接吻了上去。
室內(nèi)動人,室外凍人。
夜色籠罩的哨所,偶爾出現(xiàn)一兩聲動物的叫聲之外,只剩寂靜。
刻意壓低的敲門聲在夜半時分也不顯得那么清晰了。
不過幾秒,門就被打開了。白和一臉困倦的問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可沒興趣啊。”
卓昭云沒理會他的話,問道,“什么時候行動?”
白和揉了揉眼睛,倚在門框上說道,“美人別心急啊。”
“我沒那么耐心陪你耗著。”卓昭云說道。
“能荒廢這么多年,何必急于一時?”白和打了個哈欠繼續(xù)說道,“而且就算沒有楚琋月,你也不一定能成功上位。”
卓昭云正要開口,白和又繼續(xù)說道,“再說了,哨所就這么大點地方,興不了什么風(fēng)浪。”
“等回南城之后,需要做什么我會告訴你的。”
“你也回南城?”卓昭云詫異道。
“怎么,我就是南城人,回去有這么奇怪嗎?”
白和一張混血臉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燈,南城近來風(fēng)波四起,卓昭云對他的目的保持戒備。
“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卓昭云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自己的房間。
“我勸你這幾天還是裝透明人,要是再跟楚琋月起沖突,可就真功虧一簣了。”
白和的勸誡在她背后響起,卓昭云腳步微頓,又繼續(xù)走了。
待卓昭云消失后,白和剛才的困倦和迷茫瞬間消失殆盡,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黑夜里的陰謀總會在白天躲藏起來,它在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給人意外或是災(zāi)難。
“劉姨...”
“太太,”劉姨連忙停下了按摩,俯身湊到了顧瀾心面前,驚喜的說道,“您醒了!”
“我怎么了?”顧瀾心的聲音還很虛弱,蒼白的臉不見血色。
劉姨拼命止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淚,她哽咽道,“您都昏迷了好幾天了!今天終于盼到您醒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顧瀾心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說道,“琋月回來了沒有?”
“大小姐還沒有回來,”怕顧瀾心著急,劉姨又繼續(xù)說道,“不過三少爺給老爺子打電話了,這幾天應(yīng)該就回來了,太太您別擔(dān)心了,您沒事大小姐才能放心不是嗎?”
“嗯,”顧瀾心微不可聞的答了一聲,“那爸爸他人呢?”
劉姨轉(zhuǎn)身過去到了杯水,放在床頭柜上說道,“這幾天您一直昏迷,老爺子每天都過來看您。他老人家年紀(jì)大了,我就勸他多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
“謝謝你,劉姨。”顧瀾心終于擠出了笑意。
“不用說這些客氣話,您不把我當(dāng)外人就好。”劉姨見顧瀾心的狀態(tài)還不錯,她說道,“太太,您先躺著別動,我去叫醫(yī)生過來。”
南城接連幾天的陰雨已經(jīng)停了,顧瀾心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陽光沒了夏日的燥熱,照進房間里暖洋洋的,呈現(xiàn)著一派祥和與希望。
桐城的遮蔽的烏云也散開了,早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照下來,地上的斑斑點點反著微光。
哨所的房間里,躺在床上的人漸漸清醒過來。
躺在床上的楚琋月還沒睜眼,手先悄悄的伸出來在身邊摸了摸。發(fā)覺床鋪是涼的,她立刻睜開了眼睛。
在低頭確認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她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跟大魔王同床共枕這樣的福利她真的承受不起。一晚上她連翻身都不敢,生怕哪里碰到他就此告別夢想。
直到黎明時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醒來顧霆鈞都已經(jīng)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