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
楚琋月干脆利落的拒絕了杜驍。
她就算閑的發(fā)慌,也不會跟杜驍一起吃飯。
“怎么,你是怕顧霆鈞吃醋嗎?”
杜驍似笑非笑的貪婪的看著她,提起顧霆鈞的時候眼里迅速閃過了一抹恨意,“少年戰(zhàn)神是會讓人心馳神往,可是那都是虛的,只有權(quán)勢和地位才是真的。相信我,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會讓你比現(xiàn)在風(fēng)光百倍,萬倍!”
楚琋月看著杜驍?shù)难凵裣袷窃诳匆粋€弱智,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杜驍不會是魔障吧?
“要發(fā)瘋一邊去,我沒時間理你!”
跟神經(jīng)病糾纏只會讓自己變的神經(jīng),楚琋月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是杜驍再攔她,她就要揍人了!
“琋月!”
杜驍見她要走,一下子著急了起來,“你知道陳林死了對吧?”
提到陳林,楚琋月的腳步猛的頓住了,她轉(zhuǎn)過身子冷冷的看著杜驍,“什么意思?”
看到她停下來了,杜驍?shù)男纳晕捕艘稽c(diǎn),“陳林,他是我最親近的人,他死了,我沒有親人了!”
杜驍?shù)脑捛把圆淮詈笳Z,但是卻不管不顧,一個人念叨著,“你一定覺得我是瘋了吧?我也覺得我已經(jīng)瘋了!我親眼看著我母親在我面前離開了我,又看到陳林在我面前離開!我!我該怎么辦?我還活著,可是我還活著嗎?我覺得我已經(jīng)死了,和他們一起死了!他把陳林的骨灰?guī)ё吡耍也恢缼チ四睦铮∈撬底叩模∷莻€小偷,不光從我身邊偷走了陳林的骨灰,還偷走了別人的命??!”
“你一定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痛苦!不過也好,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經(jīng)歷!”杜驍?shù)谋砬榕で娇煲蕹鰜砹耍曇纛濐澪∥〉臉O不穩(wěn)定,神情也變的很憔悴,“太煎熬了,看著你最在意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而你身邊留下的人,卻對你恨之入骨,除了互相利用再沒有別的用處了!可我是他的兒子啊!他既然這么恨我,為什么還要帶我出來?”
杜驍?shù)脑捲秸f越離譜,周圍已經(jīng)有人在朝他們這里張望了。楚琋月?lián)亩膨斶@幅模樣會被人利用,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分散杜驍?shù)淖⒁饬?,“你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嗎?醫(yī)院里就有飯菜,還不錯,你可以去嘗嘗看!”
杜驍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的瘋狂著,“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我恨他!為什么?為什么要把我變成這樣?”
“這人瘋了吧?”
“我看是有問題!”
“對啊,一個人自言自語,樣子也怪嚇人的!”
“要不要報警?”
“像這種神經(jīng)病,警察也沒有辦法的,還是不要浪費(fèi)警力了!”
周圍的議論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而杜驍完全不在意周圍人在說什么,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眼前的處境令楚琋月頭大如斗,杜驍要是把自己的事情抖出來也就算了,萬一沒忍住把什么不該說的也說了出來,那南城估計會很熱鬧,甚至比前幾天剛處理完的頭條新聞還熱鬧!
杜驍仿佛是真的受到了打擊,他自言自語了半天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這貨怕真的是個傻子吧!
楚琋月朝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能入眼的。
她無奈的抬起頭看了看,從口袋里掏出了電話,“上校,恐怕你得下來一趟了,我被傻子纏上了!”
“楚小姐,他都在樓下說什么了?”
被注射了一針鎮(zhèn)定劑的杜驍終于安靜了下來,馮峰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只感覺身心俱疲。
他想起剛才下去的時候,楚琋月和杜驍幾乎被人圍了起來,而杜驍還在中間不停的念叨著,神色癲狂。
“唉,鬼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楚琋月滿頭大汗,她靠在沙發(fā)上氣喘吁吁的說道,“他讓我陪他去吃飯,我拒絕了之后他就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說什么陳林也走了,他就剩下一 個人了。對了,他還提到了總統(tǒng),說總統(tǒng)是個小偷,偷走了陳林,還偷了別人的東西。怨恨總統(tǒng)生他卻不管他,現(xiàn)在想來他在總統(tǒng)府的日子應(yīng)該不好過?!?
楚琋月是會同情弱者,可是堅決不回同情一個曾經(jīng)差點(diǎn)要了她性命的人!
想到曾經(jīng)在山崖下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就對杜驍徹底失去了好感。
馮峰挑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確認(rèn)杜驍真的睡著了之后,才說道,“杜驍?shù)哪赣H走的很早,那時候杜驍很小,他母親身體還有問題,但是總統(tǒng)卻總是找不到人,甚至在杜驍母親病危的時候也沒有回來,導(dǎo)致杜驍?shù)哪赣H不治而亡,杜驍從此就怨恨上了總統(tǒng)。陳林從那時候起就在照顧杜驍,相比總統(tǒng)杜驍更加親近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對他關(guān)懷備至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林算得上是杜驍心里面父親的代名詞。這次陳林因?yàn)榭偨y(tǒng)的事情去世了,年紀(jì)輕輕就看到兩個最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離開,可想而知杜驍受到的打擊有多大。”
楚琋月大概能理解杜驍為什么會突然瘋起來,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沒能保得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原諒自己。
而以杜驍?shù)哪芰Γ瑓s撼動不了總統(tǒng)的地位,他心里肯定是無比怨恨的。
馮峰陳述完之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這里我來處理就好了,楚小姐,你快回去吧!”
“喔!”楚琋月回過了神,說道,“那這里就交給您了,我先回去吧?!?
“嗯??熳甙??!?
馮峰臨走的時候還去看了看杜驍,確認(rèn)他的確睡著了,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他關(guān)門的瞬間,該在沉睡中的杜驍突然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心里的躁動在漸漸復(fù)蘇。他仔細(xì)的嗅著空氣里殘余的馨香,熟悉又好聞的香味似乎平復(fù)了一點(diǎn)蘇醒的躁動,他冰冷的表情隨即變的陰狠狂熱,帶著寒氣的聲音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你是我的,誰都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