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還停留在早上的事情不肯松口。在冬天都有一群人抱著八卦的心,捧著暖寶寶聚在一起互相談論著,還砸刷著最新的網(wǎng)頁,隨時注意著最新的進度,生怕錯過了大的八卦。
可是當他們晚上聚在一起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關于早上的所有新聞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自己轉(zhuǎn)發(fā)的都不見了。神秘的事件讓八卦更是升華了另一個度,令八卦的人們更是期待下一場的會發(fā)生什么。
一天的北風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漸漸收住了勢,輕柔的微風拂過臉龐,冬日里的冷意被減少了許多。
距離部隊不遠的西餐廳里,顧霆鈞和楚琋月坐在靠窗位置的餐桌上,兩人姣好的面容不時引起別人的側目。時常被觀看的兩人對周圍的目光視而不見,愉快的享受著他們的晚餐。
七分熟的牛排還能看見牛肉里的血絲,楚琋月切好一塊放進嘴里,鮮嫩的肉汁立馬豐盈了口腔,她咽下去了口中的牛排,眼睛彎了起來,“三哥,你今天怎么想起來吃牛排了?我以前都沒覺得這個 地方的飯菜好吃,今天感覺不一樣了!”
“這家餐廳新?lián)Q了廚師,味道是比以前好了一點。”顧霆鈞動作流暢優(yōu)雅。兩人輕輕碰杯之后,他又接著說道,“我曾經(jīng)給過馮峰一張這里的貴賓卡,他貌似吃了很久,到現(xiàn)在余額還有?!?
有錢人的炫富方式總是出其不意,楚琋月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穩(wěn)住聲音問道,“三哥,你知道那張卡的最低充值額度是多少嗎?”
果然,顧霆鈞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張卡是季希給我的,我不太能用得上,就給馮峰了!”
大手筆就是不一樣!
楚琋月不是被富陽起來的,她正巧知道這家餐廳的貴賓卡是以萬元為單位進行充值的,而且對充值的客戶有限制,不是誰都可以成為貴賓的。她一直很好奇,在這么嚴苛的方式下,餐廳不但沒有倒閉,反而還越開越好,其中的秘訣到底是什么?
她忽然想到,似乎顧霆鈞的很多東西都是季希免費贈送的,便問道,“三哥,那個季希是做什么的?”
“暴發(fā)戶!”
顧霆鈞頭也不抬,語氣和談論天氣一樣平常,“他在不同的地方都有資產(chǎn),南城那家上次你見過了,應該還有一間餐廳,可能就是我們現(xiàn)在吃飯的這一家?!?
楚琋月有些懷疑人生了:都是一個家庭里出來的孩子,為什么她就沒有土豪小伙伴?而顧霆鈞不但有,出手還很大方,偏偏本人卻一點都不稀罕!
而且她從小被教育要勤儉持家,可這一點在顧霆鈞身上完全沒有限制,他的要求都會被滿足,哪怕是在她看來超出認知范圍里的要求,家里也沒有一個人說不的。
差距立顯!
遙想她活了二十多年,能成為朋友的人屈指可數(shù),有先天優(yōu)勢的人只有封世筠一個,可他還小氣的不行,做生意時說多少就是多少,一點小費都不給!
內(nèi)心極度的不平衡讓她拉下了臉,她咬著叉子神色嚴肅的向顧霆鈞求證,“三哥,你說清楚,到底我們誰是撿來的?”
“怎么會這么想?”
顧霆鈞覺得很好笑,“你和顧姨長得很像,當然是她親生的了!”
“可是我怎么覺得,我沒有受到一個親生孩子應有的待遇!”楚琋月的表情苦哈哈的,“只有我上學的時候需要勤工儉學,大哥二哥都是風生水起,簡直太過分了!”
“二哥在大學期間就已經(jīng)創(chuàng)業(yè)了,楚叔也沒有給他生活費。至于大哥,一直都有獎學金,也不需要家里的幫助?!鳖欥x說的很淡定,“你大概不知道,爺爺從我們離開家上學開始,就已經(jīng)讓我們獨立生存了。所以,你該慶幸的是,你的學費是有人負擔的?!?
即便是有人負擔,她的整個大學生涯,也過得無比繁忙,甚至連睡懶覺的時間都被占用了!
顧霆鈞的雞幾句勸解還是說到了楚琋月心上,她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看來我們都過的不怎么樣,這樣一想我就開心多了!”
她率真的笑容在顧霆鈞眼里彌足珍貴,仿佛心里的陰霾再重,只要看到她便會消散的一干二凈,整個人都會晴空萬里!
“嗡嗡嗡...”
口袋里的電話聲打破了兩人的愉悅,顧霆鈞拿起電話放在耳邊,應了一聲,“怎么了?”
馮峰略有交集的聲音通過音波傳了過來,也清晰的傳進了楚琋月的耳朵里,“將軍,您在哪?有件事是關于楚老爺子的,您最好盡快回來看一下!”
顧霆鈞的眼神瞬間變的幽深,他下意識看向?qū)γ娴某N月,發(fā)現(xiàn)她也在緊張的看著自己。他點點頭,對著話筒說道,“嗯,我知道了。”
“怎么了?”
聽到馮峰提起了楚老爺子,楚琋月頓時坐不住了,“發(fā)生了什么事?爺爺怎么了?”
“不知道?!鳖欥x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招來服務員簽了字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我們回部隊!”
“好!”
跌宕起伏的一天在晚上又被推到了*,津津樂道的新聞還沒有落幕,已經(jīng)有新的事情代替它了!
“一派胡言!”
楚家客廳里,黑色的遙控器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塑料質(zhì)地的外殼被摔的四分五裂,地上的殘渣濺了一地。
劉姨的震驚被響聲驚了一下,她回過神來,連忙去拿掃帚準備把遙控器的殘渣打掃干凈。
楚老爺子恨恨的看著電視,因為憤怒胸口劇烈的一起一伏著,黝黑的皮膚被氣血漲紅了,瞪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的憤怒。
“簡直是一派胡言!”
他越看越覺得憤怒,電視里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劍一般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又恨又急的怒意在他胸腔里不住的翻滾著,急促的呼吸聲使得客廳里的氣氛異常壓抑!
劉姨拿著掃帚立在一邊,她擔憂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
看來,家里又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