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想了想說道:“祂也有祂的際遇,真實戰(zhàn)力無法估量。”
江源直接道:“我如果想要收集四大十二品蓮臺,在我已經(jīng)獲得滅世黑蓮、業(yè)火紅蓮的情況下,你建議我下一個目標,去哪?”
楊戩沉默片刻,輕輕吐出兩個字:“西邊。”
“危險嗎?”江源又問。
楊戩沒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在人世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放貸的人,平時可能很客氣,不催你還錢;但若是遇到了事,手頭緊了,可能會強行收回你該還的欠款。
你若賴皮不想還,后果可能很嚴重。”
“還貸…”江源、玄冥、王母都聽懂了。
西方那兩位成道者準提道人、接引道人,在成道之時,一同許下大宏愿,可都欠著天道的債呢。
“你的意思是…放貸的動手了?”江源沉吟道,知道楊戩如此舉例,是擔(dān)心鴻鈞、準提道人、接引道人察覺到。
“誰知道呢?”楊戩聳了聳肩,“我只知道,那只猴子可以橫行佛州,壓的諸佛不敢冒頭。”
“你該不會是想故意引我去西邊吧?”江源盯著楊戩,提醒道,“別忘了,你是我大舅哥,你妹妹還在我手上呢。”
楊戩臉黑,冷幽幽的瞪著江源,“你如果怕了,我倒是不介意,幫你提升一下實力。”
“圣人的身軀嗎?”江源抬眸,眼里閃過一抹戰(zhàn)意。
“咦?”楊戩輕咦,瞧著江源,詫異道,“你倒是自信。”
兩人眼神交匯,神魂似是在剎那間戰(zhàn)斗了無數(shù)次。
坐在棋盤另外兩側(cè)的玄冥、王母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這場特殊的戰(zhàn)斗。
片刻后。
江源、楊戩同時收回視線。
“你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楊戩輕語,眼底閃過一抹震撼之色。
江源臉色如常,說道:“你也很強,但相比于你的身體,你的元神,稍有不足,要不我傳你部分黑蓮經(jīng),修煉過后,可以快速提升你的元神力量。”
“不必。”楊戩搖了搖頭,“我的祖竅里有那位留下的印記,只要我感受透徹,元神自會提升。”
江源、玄冥、王母眼睛都是一亮,齊刷刷的看向楊戩,江源直接問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不是我小氣,而是你們無法看到。”楊戩說道,“那是留在我身體上的,除了我,誰都感受不到。
這就像是你們記憶上泛起的漣漪,即便旁人能夠身臨其境,也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玄冥、王母收回視線。
江源仍舊盯著楊戩,“如果你和另外一個你相遇,并且又不小心融合了,那你的元神…”
楊戩微微頷首,說道:“可以變強,但是應(yīng)該還是無法達到圣人的層次,想要元神成道,不止需要元神的不斷變強,還需要其它方面的加成。
另外,我的身體雖然曾經(jīng)成道,但那時終究并非是我掌控身體,這也是我需要解決的問題。”
“話雖如此,但你成為圣人,指日可待啊。”江源羨慕,沒想到,這大舅哥居然有成圣之姿。
王母、玄冥眼里也都閃過一抹羨慕。
楊戩輕輕搖了搖頭,十分冷靜,低聲道:“成為圣人,不是終點。你們想一想,那位的意志在我的身體里停留一段時間,便有可能造就一位圣人……那位的強大,該如何衡量?”
江源想了想,此刻確實有種感覺,圣人在盤古面前,逼格似乎都不夠看了。
“或許,是因為某些緣故,這個時空的圣人,變?nèi)趿恕!苯摧p語,又輕輕搖了搖頭。
時至今日,自己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橫推冥河老祖,打跑羅睺,吞噬祖龍……可每每回想跟那幾位圣人相處的場景,仍是感覺祂們深不可測,無法揣度。
“不管如何,我們都需要繼續(xù)變強,才能應(yīng)對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大恐怖。”楊戩輕聲道。
江源點點頭,心中已有決定,低聲道:“過些日子,我去佛州看看去。”
“我也要繼續(xù)追尋我的路了。”楊戩看著江源,“未來,我們可能需要選擇立場。
如果我們選擇的立場并不一樣,不用對我留手,但請照顧好嬋兒。”
“立場?”江源一怔。
“楊戩是闡教傳人。”王母輕聲提醒。
江源反應(yīng)過來,本想吐槽‘到了如今你還在意這個’,話到嘴邊,止住了,忽然想到女媧娘娘。
一時間,許多疑惑都解開了。
當初,女媧娘娘沒有直接選擇楊戩,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因為楊戩是闡教弟子。
未來無法確定。
圣人之間,只怕也不會太平靜。
而自己,才是真正純粹的人族,天生便站在女媧娘娘這邊。
“這就是所謂的根腳嗎?”江源笑了。
“是。”王母幽幽道,“希望未來不會有這種立場選擇吧。”
江源眉梢輕挑,斜睨王母,“你也有立場?”
王母懶得搭理。
玄冥開口道:“祂和昊天,也就是你眼中的玉帝,是那位的弟子。”
江源一怔,知道玄冥所說的‘那位’,指的是道祖鴻鈞。
“咱們終究都沒有超脫因果。”楊戩輕笑道,“就算未來真正成道了,只怕仍舊會受困于過往。”
“你們會,我不會。”江源很自信,成道之后,那就翻身兒把歌唱,直接鎮(zhèn)壓女媧在榻。
“……”
跟楊嬋相聚數(shù)天之后,楊戩攜著哮天犬,離開了朝歌城,也離開了大梁皇朝。
在這期間,江源并未立刻動身去佛州,而是先考慮重建地府輪回。
“我現(xiàn)在明白為何會有封神一戰(zhàn)了。”
江源看著空落落的新建地府,一時有些無奈。
當初爆發(fā)封神之戰(zhàn),原因之一,就是天庭缺少人手,封神過后,天庭人手齊全。
而今,江源想要組建地府,發(fā)現(xiàn)也缺少大量人手。
他都在想,要不要開啟一場戰(zhàn)爭。
“可以讓花仙子們出來,暫且?guī)兔Α!焙笸脸雎暯ㄗh。
“花仙子?”江源眼睛一亮,笑道,“我怎么把這群仙子給忘記了呢?”
當下,江源直接召來王母,大多數(shù)花仙子們,都在王母這里呢。
“我還想讓她們?nèi)ハ蓪m呢。”王母蹙眉,江源想要幫后土重建地府,祂也想重建曾經(jīng)的天庭。
“先緊著地府。”江源道,“地府越完善,后土恢復(fù)的越快,咱們這邊的總實力,也就越強。”
王母眸光微動,輕輕點了點頭,“好,這次聽你的。”
“……”
有后土、玄冥、王母,以及諸多花仙子們,一起建立地府,江源當了甩手掌柜,空閑了下來。
通過昊天鏡,放慢定海神珠里的時間流速,江源花費了外界三天的時間,好好陪了陪白素貞、小青、聶小倩、蘇妲己、楊嬋等住在定海神珠里的諸女。
徹底盡興過后。
“該去找猴子了。”
江源身影一閃,頃刻間來到了佛州。
他很好奇,孫猴子到底憑什么,鎮(zhèn)壓了這方時空的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