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昨晚和陶菲菲睡過一次，但在男女方面的經驗仍然非常不足。被那個叫薇薇的女孩小手按在背上，我頓時心跳得格外厲害。
陸大虎是這家洗腳城的老板，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看到我這反應，陸大虎馬上便笑起來。
“陳老弟，你該不會還沒睡過女人吧？”
“我跟你講，你不用緊張，就把她們當成會說話的玩具就好。你想怎么玩，我保證她們完全配合你。”
見我仍然放不開，陸大虎干脆讓薇薇帶我去另開一個包間。
換了包間，只有我和薇薇兩人，我倒是沒有剛才那么尷尬了，身體也終于放松下來。
薇薇一面給我按背，一面與我聊天。
“陳哥你這么年輕，便能得到我們虎哥賞識，將來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以后小妹要是被人欺負，陳哥你可得罩著我呀！”
薇薇她們這種女技師，整天混跡在洗腳城這種地方，被男人欺負，那都是家常便飯。
有時候遇到暴躁的客人，還會被打。
但是洗腳城的老板與經理為了生意，往往不會替她們出頭。就算技師被客人打了，老板和經理也不會替她們說話，更不要說替她們出頭。
不僅如此，老板和經理還會叫她們向客人道歉。
因此，薇薇見我得到陸大虎的器重，便想抱我的大腿，好給她做靠山。
我知道薇薇不僅給客人按摩，還賣肉。
這讓我對這個薇薇有些厭惡。
如果不是我擔心把她趕走，可能會讓陸大虎對我心生警惕，我都不會讓她替我按摩。
老獵人曾跟我講過一些江湖事。
老獵人告訴我，想要得到道上這些人的信任，就要與他們打成一片，吃喝嫖賭你的樣樣會。
不過，老獵人不希望我學這些東西。因此，老獵人曾告誡我，將來到了大城市，別跟道上那些人混，老老實實地找份工作干。
混道上雖然來錢快，但是死得也快。
可我現在為了幫衛欣怡解決胡大鵬的威脅，不得不違背老獵人的叮囑。但我不想在這條道上走得太遠。
一旦解決胡三，我就會馬上抽身，與這些人保持距離。
我自然更不會為了一個洗腳城的女技師，便改變我的計劃。
“我和虎哥也不熟，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薇薇為什么會來這兒做技師，還賣肉。但是這樣的女人，我不想與她有太多往來。
前陣子在沈梅梅身上吃的虧，讓我對女人格外警惕。像薇薇這種風月場上的女人，我更加警惕。
薇薇也是聰明人，聽我這樣說，便知道我不想管她的事。薇薇沒有再提此事，而是跟我聊起閑話。
薇薇給我按了兩個多小時，陸大虎推門進來。
此時的陸大虎紅光滿面，臉上帶著猥瑣的微笑，根本不像一個混道上的大哥大，倒是更像一個出來談生意的大老板。
“怎么樣，薇薇伺候得你還舒服吧？”
我忙從按摩床上坐起來。
“挺好的！薇薇的手法很不錯。”
陸大虎在我旁邊坐下。
“既然你對薇薇滿意，回頭我讓薇薇給你做女朋友，如何？
正好薇薇干這行也干膩了。她也早有退出的心思。”
我沒想到，陸大虎居然要讓這個薇薇給我做女朋友。我正想拒絕，卻見薇薇一副楚楚可憐地望著我。我心里一軟，便沒有直接拒絕。
“這事回頭再說吧！”
從薇薇的眼神，我便可以猜到，薇薇在這兒賣肉應該也不是完全自愿。
如果我不同意，陸大虎八成不會放她離開。
此時已經天黑，陸大虎的手下小弟們陸續聚集到洗腳城。
八點以后，陸大虎帶著我和劉遠上了一輛黑色悍馬。余下的人大多留在洗腳城。
陸大虎只挑了八名小弟，開著兩輛路虎，跟在我們后面。
我見陸大虎只帶了八名小弟，有些不解。
“虎哥，你不是說這個魏老五的實力比你只弱三分嘛！你只帶這點人，一會兒打起來，咱們豈不是要吃虧？”
陸大虎搖頭。
“陳老弟，時代變啦！
眼下這個時代，咱們在國內混道上，已經不可能再像幾十年前那樣了。以前我們爭地盤時，便直接帶上幾十上百小弟，跟對方直接來一場火拼。
但是現在國內管得極嚴，又到處都是攝像頭。
如果我們還這么干，今晚咱們就都得進去吃牢飯。”
陸大虎說著，點起一根煙，慢慢抽了一口。
“為了順應時代，我們城南這邊兩個區的道上老大湊在一起，成立了一個平安會。
我們平安會在十年前立了一套規矩。
現在我平安會這邊的玩法是，大家如果要爭地盤，那就擺擂臺。誰的人先輸光，誰就主動讓出地盤。
不過，這種爭奪就算輸掉的盤，仍然可以保持兩成的分紅收益。
這樣，大家就不會拼命。也就不會被官方嚴打。”
我雖然以前聽老獵人談過一些蓉城江湖上的事情，但那也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那時候，老獵人還在蓉城道上的大佬手下做臥底。細算下來，至少也已經有三十年了。
現在的蓉城江湖是什么樣子，我是完全一無所知。
聽陸大虎說起現在蓉城道上的規矩，我不由想起老獵人曾跟我講的他那位老大。
“虎哥，你聽過說吳輝這個人嗎？”
陸大虎皺了一下眉頭。
“你說的是四十年前，曾在蓉城地下叱咤風云的那位輝哥嗎？”
我頓時一喜。
“對，就是他。虎哥知道他在哪兒嗎？”
老獵人到我們十八寨做巡邊護林員之前，曾為了破獲一起蓉城地下集團的大案，在這位輝哥手下臥底五年。他那位替他攔刀而犧牲的戰友，便是在破獲這件案子當中犧牲。
此案告破后，老獵人便直接退役，來到他戰友的老家，做起了巡邊護林員。
我來蓉城打工，并不僅僅是為了賺錢給小妹上大學，給父母養老。我還想找到老獵人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師娘。
雖然我從來不會叫老獵人師父，但是每次提起他的妻子吳秀芬，我都會稱她為師娘。
我這位師娘，便是四十年前那位黑道大佬吳輝的女兒。
但是三十年前，老獵人破獲此案后，吳輝和他女兒吳秀芬便都失蹤了。
而當時的吳秀芬剛剛在醫院，為老獵人生下一個女兒。她們母女在老獵人帶隊抓捕吳輝的當晚，與吳輝同時失蹤。
雖然老獵人一直有托蓉城的老戰友，暗中打聽他妻女的消息，但是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